A+ A-

“凯子,人生百味你现在才到哪里啊?听刘姐的,忍了吧。”刘姐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我把头埋进刘姐的怀里,抱着刘姐失声痛哭。

刘姐胸前的绵软被我的泪水打湿。这段时间压抑的委屈和不甘心,在这一刻瞬间迸发。

刘姐非常温柔的安慰着我,我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姐姐。

“刘姐,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我哭得天昏地暗,刘姐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只有默默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凯子你的路还很长,你要看远一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你努力上进。一定会有不错的未来。”

我当然明白刘姐是为了安慰我。俗话说的好,一辈不如人,辈辈不如人。陈月生之所以有现在的权势和地位,不知道是他们陈家奋斗了几代才有的结果。

我忽然想起来谁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过陈月生了。而且我还去过陈月生的家里。

林洪的那个心上人,薛宝怡的老公不就是陈月生吗?

就是那天由厉贺安排,肖荣打掩护我们进入的那家私家别院。

别说这辈子了,就是我的孙子也未必能有陈月生家现在的成就。我有些泄气的停止了哭泣。

不好意思的推开刘姐,看着她胸前被我的泪水浸湿的一大片,我有些内疚。

“刘姐,对不起我失态了,让你见笑了。”我指了指她的胸前。刘姐倒是大方的很,对我摆摆手。

“没关系,我后边还有衣服。一会你走了我再换一套就好了。”

自从我认识刘姐以来,她几乎每天的衣服都不重样。据说刘姐是被幕后老板,也就是陈月生从钱柜高薪挖过来的。一年置装费就有几十万块。

刘姐的生活不是我能比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虽然出身红尘,陷身于风月场所,可是生活的阅历把她打磨的更具风情,也更有价值。

我无奈的和刘姐告别,刘姐拿起桌上的那一千多块塞进我手里。

我离开了刘姐的办公室,无聊的坐在演艺厅的卡座里看着红男绿女的表演。

周凡拿着酒走过来,问我去哪里了。

我嗫嚅着,不敢回答他的话。

好在周凡并没有起疑心,和我闲聊了几句就走了。

今晚我也无心再接其他客人,便在走出兰桂坊,走入了夜色朦胧中。

抬了抬腕表一看,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厉贺,问他在哪里。

电话那端是吵杂的音乐声,还有碰杯的声音。

我听不清楚厉贺说了什么,好像他也喝了不少。

随后我们四个的微信群里,厉贺发了一个位置,让我过去。

我打开百度地图,看到厉贺发的位置就在兰桂坊不远的酷悦练歌房。

厉贺发了一条语音,让我快点过去。

我沿着马路牙子往厉贺那边的酷悦练歌房走。

在拐角处,一个摩托车飞驰而过,险些将我撞到。

我暗暗骂了一句瞎眼,一摸口袋手机没有了。我意识到我刚才遇到了飞车党,手机就是被他给偷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被偷,再去买一块,又要花不少钱。

我摸了摸右边口袋里的钱还在,松了一口气。

来到酷悦练歌房的二楼,在一个异常豪华的大包间里厉贺和他的朋友们在及时行乐。

厉贺左右做的都是漂亮的女孩子,他见我进门,立刻让那些所谓网红脸的美女撤了一个位置给我。

厉贺制止了正在唱歌的一个兄弟,给大家介绍。

“王凯,凯哥,我的结拜哥哥,以后就是你们的哥了。”厉贺的介绍非常给面子,他的朋友们一看厉贺对我推崇至极,也对我尊重有加,一个个都凯哥前凯哥后的叫我,向我敬酒。

我不过就是一个鸭子,一个靠出卖肉体生活的大男孩。一个早已将灵魂卖给魔鬼的行尸走肉。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厉贺兄弟们的尊重呢?

拥拥攘攘中,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舌头开始打结,脑子也渐渐不听使唤。联想到刚才刘姐对我说的陈洛美的事情,我不由得心痛我妈。

陈洛美把我妈害到这样,我竟然没有能力去复仇。王刚那个王八蛋竟然不顾我和我妈的死活,整天和那个妖精鬼混。对生活的不满,对王刚的怨言,全部倾注在了酒里。

我眼前越来越模糊,厉贺叫我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微弱。

我彻底的喝断了片,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我睁开眼发现我妈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吓了我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妈,你怎么在这里啦?”我问我妈。

“几点了?你看看几点了啊,都要吃中午饭了。早上叫你也叫不醒。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我妈有些不满又有些心疼的看着我对我说。

我看看手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四十分了。

肚子里的叫声,提醒着我该吃午饭了。

“是不是饿了?你昨晚上喝的太多了,厉贺那个孩子好不容易和几个孩子把你给抬回来的。”我妈絮絮叨叨的站起身,往卧室外边走,我跟着出来到了客厅。

“快洗洗吃饭吧,饭我对做好了。”我妈催我去洗漱,饭菜早就摆在了餐桌上了。

我摇摇晃晃的去洗手间洗漱。腿脚发软,险些把我摔倒。

出来之后和我妈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我妈说要去给我贷款交学费,然后她去附近的服装厂去做工。我听了这话,鼻子头猛地一酸,嘴里的饭顿时没有了滋味。

“妈,你身体还没有康复。。。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大学能上就上,不能上我就不上了。不上大学也不是以后就没有出息。”我眼里噙着泪,嘴里却安慰着我妈。

我肯定不能让我妈再去服装厂做工遭罪的,她这辈子已经够苦了。

“学费的事情,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不行看看我去申请一下助学贷款。”我编排了一个谎言给我妈,目的是让我妈能安心在家休养身体,不再为我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