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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喊住我,我下意识的顿了脚步。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我觉得很无趣。

“七号桌的人管我什么事情?”

他笑了,没有在意此刻皱眉的我不满的心情,壮装满作样的挪了挪耳塞,道:你活蹦乱跳的时候,对了,那个时候在九号桌,现在跑到了七号桌,你不记得了很正常,但我看的很清楚。那两个人你一定认识,而且我也没有认错。

“......”

我挑了眉顺着他的话想着,其实我对于几号桌赌场什么的,我怎么会记得?而且我也不会去在意,那个心里想着都是花完钱,花完钱之后就轻松了。

至于他口中的熟人,我想我是有印象的,我来这里也就遇见两个人而已,严安和严速,其余的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也不在意我,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还在意的,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只能在地下仰望。

反正他们做自己的事情,我做我的,谁也不挡着谁就行了。

周凡看着我眼睛,眼里有期待和乐趣,在他以为两个人似乎都是我的好友,也许不是,但应该是有关系的人。他很期待我的选择。

“他们做了什么?”

我记得他刚刚说的作弊,这个事情难不成两个人都买通人让自己赢吗?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伸手在自己的下颚摸了摸:就像你想的一样。这个时间可不等人啊,要快点做决定,你不选择我们就随机了,你要知道也许他们在堵很大的东西,输了的对方会付出代价。没有听见远处呼啸声吗?

我所站的地方比较空旷,不远处人群拥挤的事赌场,而至于七号赌场,我还真看不到踪影,在后面就是了,这里要看我也看不到,除非给我一双透视眼。十几个赌场人群挤着,对于我这个刚来的人也不清楚他们赌场的顺序,反正我随意的找个赌场输关钱就行了,哪里会去记号码。

而且他所说的呼啸声,这么多人每个人在赢钱输钱的时刻都会呼啸,这是睁眼说瞎话吗?

我抬眼看着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屑。

“骗鬼去吧。”

“啊。”

他突然轻声叫了。我诧异的看着他,眼神询问。

“随机,那个人输了,你想不想知道谁输了?”

我抿了抿唇,知道是这个决定应该瞬间做的,我没有把握住,要是严安输了?我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们在堵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两个人安照严安的安排的话关系应该是不错的,不会出什么你死我活的戏。

想了会在周凡的疑惑的目光里摇了摇头,表示不想知道谁赢了,或者谁输了。

“为什么?”

他记得我是认识他们的,从他在视频里仔细观察的脸色的变化,两个人的关系是不错的。

“没有为什么。”

我看着他再次摇了头,道:那个叫严安的人我只希望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只要保证这个就行了。

严安至少对我是不错的,有很多次救了我,也没有因为我们仅仅见过一面还知道严栋梁这样的事情而把我处理掉,我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多余了,毕竟在我看来他的身份在黑社会理会是还不错的,算是个领将一般。按他的本身是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很多事情都是千变万化的,输了可以变成赢的,赢的也可以变成输了。尤其是这样的地方,更加要小心。

“这里我管着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他看着我,觉得我在说笑。

“.....”

我斜了他一眼,道:不是还有俄罗斯转盘吗?

周凡闻言挑了眉,只是有些意外,这年头基本没有人玩这个了,毕竟他这个赌场也不是这里最大的,那些的人也不会专门跑到他这个比较小的地方,东西摆在这里,纯粹是好玩的。

就是装个逼什么的,有面子而已。

“基本没有什么人来玩,我知道你说的万一,行把,看你的面子我会特别关照他的。”

他在说特别的时候,语气咬的很重。

“正常的关照就可以了。”

“别担心兄弟。”

他说着拦着我的肩膀,我二话不说甩开他的手,他没有生气,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四处去逛,倒不觉得他生气了,要是甩了他的手机给我给我生气,那我说滚蛋我不是死了好几回了?

这个赌场很大,确切说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我也没有见过其他的地下赌场,但和上面的赌场比,还是这里的比较壮阔。

转角的角落里一堆人包围着,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也有好几个女人聚集在男人身边,大胆的做着本该夫妻亲昵的事情,我对于这些事情一扫而过,毕竟这样的地方,要是正常的拘束这,我倒觉得见鬼了可能。

“马老三,你这个钱是要什么时候还?”

“刚哥问你话怎么不说,哑巴了?你他妈是想死吧!”

两个声音厚重不失低沉,可我却觉得分外的耳熟,似乎很久以前听到过,但具体在哪里听过,我不是很清楚。

我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个人,两个男人围着一个男人,虽然其中两个背对着我,但依然可以看清他们,年纪大约是三四十的男人,穿着打扮说话什么的也是老练都很,看起来混这行很久了吧。

这一幕很常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但.....向内行借钱少不了高利贷这种东西,尤其是某些已经不行的人,自然的要好好的敲打上一番。

“在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给你的,我一定可以给你的,你只有跟我一些时间,而且你也不缺这些钱,但我缺,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怎么样?”

被叫做马老三的男人跪在地上,一脸奢望着他们可以再给他一些时间,至于看到了我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样子,似乎要把事情听下去,当做看戏一般。他知道却没有恼,只顾着眼前人的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