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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个酒馆在哪,这里有那么多酒馆我这么可能都记住,我连古伯的酒馆都没记住哪有闲心记其它。

打了车报上地址,不过到了时候才发现这不就是在古伯酒馆的不远处么。

嘴角一扯,这离兰桂坊不远早知道也不发那冤枉钱了。

虽然现在经济好转,但是以前的习惯嘛,好好节约钱比较好点。

一楼没几个,基本上几个服务生和前台,我上了二楼,电梯一开门就是音乐的轰隆巨响。

眼前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人,暗叹自己来晚了,这会难不成要站着度过......

这样有点尴尬,眼神转了四周毫无空暇,倒是几个小包间敞开着门,较之安静许多。

不过不敢上前,要是里面不认识的人一打开的,怪尴尬的。就是想要找找什么熟人,比如周凡,那个刘洋应该是不会来的,他看脸比看性命还重。

至于薛铭安,他那样的情况应该去处理一下,床上衣服没有什么大动作,别人也不会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兄弟看你面生啊!”

一个男人提着酒从我身后走来,拍着我的肩,一脸豪爽。

“嗯,新人嘛。”

我从容一笑,我来着不久,也没见过这些人,他们一般大多是入行至少一年久的,和我一比,我自然是新人。

“哦,新人啊,那你别太拘束,这些人都蛮好相处的,毕竟同病相怜的人,都是被生活逼的。”

他是过来人,知道刚来的时候的茫懂和拘束,还有无措,正解人家除了思想变态外怎么会来到这里干这种下流的职业,被女人蹂躏,被男人嘲讽。

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想着,又立刻抹去眼底的伤悲,换上一双兴致的神情,说:别太拘束了,也别太到处树敌,交际很重要,要打好关系,像你这样的一看就是不懂的,社交很重要,看你年纪还小,一定要学好社交。

“额,我知道,多谢前辈。”

我顿了,对于他说的社交我做的很差,我也知道我做的很差,没有什么交流的人,也没有很好的朋友。难道要喔装吗,像薛铭安那样,其实在人群中混杂游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谁不希望,也许身边还有个傻的,出事的时候可以为你挡刀。

可我似乎做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做,不是定型了吗,突然间转变不是会变得更加的奇怪,或者只有你变了别人才有可能接近你,即使概率很小,但总比没有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眼前的男人很友善吧,脸上泛着红应该是喝了很多久,也不知道他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也许是酒后吐真言,也或者酒前酒后就会判若两人。

这是常有的事,看多了也就不怪了,无趣感叹一声世界那么大,奇怪的东西不可能太少。

少了就无趣了不是。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我也该感谢一番提醒,就算他所言是废话,但也是他的好意提醒。

喔不知道他叫什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前辈好,说谢谢你是不是觉得太单调,没有诚意了。

那人笑着挥了手,说:哎呦,说什么前辈,要是做其他职业的我一定觉得好,可这个说的太没品了。

他这是在吐槽这个职业吗,觉得这个职业下流......我没有反对,毕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也许有些人值得高兴。

因为有些人会那样觉得,一份职业不管他是高低还是贵贱,都是一分职业,说他下流但你做的不好又有什么可下流的,那些完美主义者,往往喜欢把事情做的最好。就算是下流的职业也未必会有人做好,做到极致。

比如你让国家总统来做个公关,他是会放下脸面,放下骄傲,放下权势去趴在丑陋的老女人的下体上,伸出舌头去舔吗,有些人的骄傲尊严就算死也不会做。

其实这样想来,这份职业挺锻炼别人的遗志,要学会忍嘛。

我笑了笑,点了头没有说话。

他抬起厚重的脸皮,似有写昏厥困倦,晃了晃脑袋,将酒递给我问要不要喝。

我摇了头说是自己不经常喝酒,至少现在是不经常喝酒。

“哦?不喝酒怎么行,快来跟老子拼酒。”

他说完要硬塞给我,却闻身后传来两道嘲笑。

“老李啊,别老欺负新人啊,看吧别人吓都要尿裤子了!”

“李久,你自己不喝也别拉上别人喝你的口水啊,你以为自己的口水很可口吗!”

男人转身过去,显然对来的两个人很不友善,皱着眉:你们怎么过来了。

“哟,瞧这个怨妇的眼神。”

“就是啊,我们又不是故意抛弃你的,谁叫你晚来了,活该不懂吗?”

我觉得眼前似乎要吵起来,想要拦住,轻轻拽住了男人的衣袖道:李久前辈,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还没说话,其中一个长相的粗狂的男人笑了:李久,看把这熊孩子吓的。

“曲翁,你长成这样不是应该你吓到他吗,我和喻南都是柔美型的长相。”

李久指着一脸粗狂的曲翁,红着脸,觉得视线有些恍惚。

“得,得,得,你们柔美欺负喔一个壮的!”

曲翁白了李久一眼,转身走人。

我没想到这是就这样结束了?看情况他们三个人似乎是好友才到,偶尔冲突几下玩玩。

“别站着喝酒啊,这里太吵了我们去小包间里。”

被指名道姓的喻南还站在李久身边,见他瓶底一空,让他跟去包间闹闹,也顺便问我要不要去。

我见他们和善,而且这里嘈杂着没什么座位,还不如跟他们去了好。

就是人生地不熟的,刚好认识了几个,一起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刚好是四个人的包间,曲翁见李久进门就敛下了目光,一张臭着脸的看着电视大屏幕。

“哟,这么不待见我。”

李久三下两下的来到曲翁身边坐下,却遭到他的嫌弃,把屁股挪了又挪。

“满身酒气去洗干净再来见我。”

曲翁厌恶的看着李久,边说边摆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