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高傲的就像白天鹅，而我们不过是地上行走的丑小鸭，你越是容易被他们虏获，就越容易被抛弃，这样很无趣，对她们来说是这样的，没有一点挑战性，你刚才的举动就是这样，活该成为她们手中被抛弃的玩具。”

林洪看了我一眼，也瞧着那个美丽的女人。

我听见他说:你也知道上流社会的人喜欢干什么，她们兴趣很广泛，可以是去种种花朵，或者去钓钓鱼，环游世界，也可以去地下赌钱，买卖奴隶，看格斗和厮杀，她们会尖叫，会呻吟，会在这里面得到很多快乐，她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干净，她们的野心很大。

“女人要什么野心，她们已经在豪门中，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完全可以安安全全的过完一生。找一个爱的人，生一个孩子，这样就很好了。”

我把视线放在林洪的身上，他回过眼跟我对视。

他微笑着，脸上的胡渣给他增添了不少成熟。

“你不懂，一个人站在高处了，既然已经站在高处了，还会有人想要爬的更高，就像你说他们已经拥有了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那么她为什么要和低下的人比，而不是要和地位更高的人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他顿了顿，继续说:可以高，为什么不能更高，每个人都是贪婪的，或者她贪婪钱，或者她贪婪爱，也或者，她贪婪命运。

“这样会很累不是吗，满足就好了。”

我说，但林洪无视我，他说他的，我听他的。

“就像成绩，很多父母不是把成绩来做比较，我想每个成绩差的孩子心里，都要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父母教过你们，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跟低的人比，比什么，高傲吗还是成就，还是地位，那只会显得你low。”

他说完，用手指弹了我的脑袋，我看着他说完，看着他的眼睛，他流露出的情感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他有很多的东西都藏在心底，但他从不跟任何人分享，所以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跟他辩，也许从一开始，我都在听他说话，茫然的看着他，而他却又端来了一杯酒，可是没有我的份。

他说:没有谁会满足，成绩你满足吗，或者你的父母满足吗，还是你的老师满足了？野心而已，一个号的学生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宣传手段，为了成为更好的学校，以至于全世界。

最后三个字，毫无疑问，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好在音乐该过了不少，他自己也压抑住了很多。

“.......”

我觉得今晚的他很激动，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但我能感受他情绪的起伏，就算只是一点点。

“失态了。”

林洪突然对着我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在自己乱上胡乱的乱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静静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僵硬的。

我想要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很擅长言辞，否则高中几年有这么会没有几个兄弟。

我们两个就靠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就安静的看着舞厅里走动着女人，裙摆下光滑的大腿，胸前呼之欲出的胸脯，以及张张和和的红唇。

不知道看了多久，恍惚中眼前飘过刘姐的身影，待我定睛一看后，果然是她，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抓住了林洪的手臂，他拍了拍我的手，却没有安慰我，眼睛无神的望着女人。

我见他无视我，感到不满，再去看刘姐时，已经没有了踪影，估计是没想理我吧，或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哪里会抽着空教训喔。

“刘洋今晚没来吗？”

我没打算出去，和这些女人喝酒吗，这我不会，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就不好了。

我是被刘姐叫来的，不是来做服务生工作的，虽然穿了工作服，但也总比穿自己的休闲服在盛大的舞厅里走着，显得格格不入的，还可能会被那些女人当成是外面出来玩着。

她们可看不起这些没有规矩的人。

我就乖乖的呆着角落里，没有人打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而且，还有人陪，我并不孤单。

随意扫了扫周围，却是没有见到刘洋的身影。

林洪转头看着我，点了点，脸色暗沉着，我看着他敛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却又不时的抖动着。

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眼里的悲凉。

我想知道他的故事，但他从来不说，就吊着别人的胃口，让人感觉他很神秘，神秘的，想要人去深入探寻。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我看见他抬眸看我，眼底没有我想象中的伤悲，有的只是低愁。

我问:你的故事吗？

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所以我回答的很快，快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了下，笑了。

我突觉不好，他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了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来耍我的。

我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白眼，有些僵硬的扯起嘴角，宛起笑容的弧度。

“不是我的故事，也算是我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上有我的影子，就是不知道，这个故事你听过没有？”

我正要说话，他却说:你现在像的跟吃了屎一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赶忙收回笑容不满的说:什么类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激动。

“这个故事很长，也很短，一句话形容，爱的要死要活的。”

“你的爱情......”

我倒是很好奇林洪的爱情史，我记得我当初问他我和颜言的事时，他说的很迷糊。

是因为没有好结果对不对？

我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林洪那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他的救世主。

“如果哪天你爱上一个贵女，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你别想着拿刀自伤，或者吃安眠药。”

我皱了皱眉，这算什么爱情故事，真他妈一句话形容，但爱死爱活体现在那里。准确说，我只看到了死。

我看着他，还希望他继续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很久后才开口说。

“别死的太没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