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是啥样？”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靠，逼不得已？当黄主播是逼不得已，被人纠缠是逼不得已，现在跑KTV买屁股还是逼不得已吗？为什么你又那么多的逼不得已？”

我都要气炸了，原来小姨的水是这么的深，深得我以为见了底，可是水底下还有暗礁，我看着小姨，熟悉而又陌生。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想干，就能不干的，说能脱身就能脱身的。”小姨最后悲伤地说道。

“你还有理了，那你跟我说说，什么事情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狡辩，chiluo裸地狡辩，我悲愤不已，做人要有底线，我却不知道小姨的底线在哪里？

“我.....”小姨张口嘴，崩出一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看着小姨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直想发飙。

“你倒是说呀？”

“我.......”

“你怎么了？我要听实话，我要听实话！”我的理智已经崩溃，双手掐住小姨的双肩，嘶喊着。

“你放开我，你弄疼了我！”我小姨挣扎着，控诉道。

“弄疼了你？是那些男人弄疼了你吧，狠狠地打你屁股，狠狠地操弄你，甚至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折磨你，你还供着屁股迎合着，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由地脑补着各种情节，每个情节都刺激这我的神经。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去卖东西！”慌乱中，小姨急忙喊道。

“卖东西？卖什么，卖自己吗？”我呲着牙，样子恨不得吃了小姨，还说谎，到现在还说谎？

“卖情趣用品!”小姨挣脱我，愤怒地喊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还真有点蒙圈，卖情趣用品？

“当黄主播是后来的事情，我来到这个城市，第一份工作就是推销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推销的是情趣用品！”在我的逼迫下，小姨揭开了她的伤疤。

“可是上了贼船哪那么容易下来，我们被带到一个秘密会所，那里是chiluo裸的xingyu，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我们在展台上穿着情趣内衣，展示着一个又一个新奇的情趣用品，为了能卖出东西，老板将那些恐怖东西用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中很多人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爱的人，而是给了那些冰冷的情趣用品！”忆往昔，小姨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们挣扎过，反抗过，可是面对他们的淫威和金钱的诱惑，最后都沉沦其中，我也是其中一个！”小姨抹着眼泪继续说着。

“后来，有了新人，我们这些老人就慢慢地被淘汰，我拿着从这里赚的第一笔钱，才转战开始直播的！”

我没想到，小姨还有这么一段，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缓过什么来，转念一想，不对呀，照片上的小姨，不是几年前的小姨，而是现在的小姨呀！

“且不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也说那是以前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你还干这个了？照片上明明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依不饶地继续逼问着小姨，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们虽然不干了，可有时候他们叫我们去救场，我们是不得不去的，毕竟他们手中有我们大量的照片和录像！”既然已经说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小姨很痛快地交代事情的始末。

奶奶的，也许蓝姐手中东西，就是从这弄来的。

“前两天在天上人间顶层搞的派对，让我们去展示的！”小姨说完低下头。

“展示？展示需要光着屁股下楼吗？”这一切已经超乎我的想象，居然有这样的派对，那满屋子的人，就剩下色啦！

“其实我们是上楼，里面都没穿衣服，方便......展示！”小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动静。

难怪小姨对情趣用品那么精通，原来人家就是卖这个的，还是资深卖家，我靠！

“小智，我以前没跟你说，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他们那些人，我们惹不起的！”小姨看着我紧绷着脸，怯怯地说道。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所谓的“展示”，这世界上哪有不爱腥的猫，我就不行想小姨这样的女人在台上展示，就没人动歪心眼，要是我，直接拖到床上去！

“小姨，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展示的时候，有没有人对你们动手脚，甚至......”我看着小姨，还是不忍心将话说得太露骨。

“小智，我们真的只是展示，他们都自己带着玩伴的！”小姨急忙解释道，“我们在那里是不能随便和客人说话的！”

“哼，你那么美，就没人看上你？我才不信呢！”

“说了你可能不信，那里出入的人都很有背景，也很有素质的，至少很守规矩，再说，我们是有组织有行规的，就算真的看上我们谁，也不会硬来的，往往是通过和我们老板交涉后才带着的！”

靠，素质？都特么活人表演了，还特么有素质？还是我真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就没看上你？”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在那些人眼里，我们跟摆设没什么区别，况且，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白，也就是打打杂的！”

我眨了眨眼，小姨的话，我没理由不信，可是我又不能全信，这一切太特么匪夷所思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小姨那样的商品推销员，还有那样诡异的展示，林林总总，你让我怎么才能相信呀？

“小智，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去卖！”小姨伸手拽起我的手，恳请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对我，我就期盼着，你早点考上大学，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以前的是是非非！”

离开？是呀，要想小姨和过去有个彻底的了断，离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了！

“小智，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去参加什么展示了，我会试着拒绝他们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姨见我一直绷着脸，没有说话，急切地保证道。

“小姨，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