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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缘颇有领导风范,奇怪的是她的室友们没有任何意见,似乎很听她的话,全部各就各位了,大家都这么听话,我也没必要反对了,于是我睡在她们三个睡过的其中的一把长椅上,疲倦很快就找上了我,于是我又入睡了,这次又做着同样的梦,我又哭得稀里花啦,这次哭得更历害,居然哭醒了。她们三个瞪着我,“你一个大男孩哭什么哭?”

“对不起,我做梦了”我赶紧擦掉眼角的眼泪,我对着李珊珊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找到,不过这里有本她的日记本,我稍微翻了一下,好像都跟你有关,那,涉及到你们俩的隐私,我不方便看的,或许里面会有她家里的电话地址,你自己找啊”

李珊珊有着不错的操守,不过,也幸好没看,要是唐莹写了她在歌舞厅做那个,然后她又被人那个了,以后唐莹如何面对她们。我拿着日记本躲到病房的一个角落去看她的日记了,我随便翻了中间几页,一下子我就被吸引住了,因为“刘云长”三个字的频率非常高,她居然写到我,这是个大好良机啊,可以看到唐莹心里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她有没有骂我啊之类的,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主要是为了寻找她的家人的信息不得已而为之,我自己这样安慰着自己,于是大胆得看了起来:

“1999年9月1日,

终于上大学了,三年的努力终于修成果,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大学生了,我非常开心…………正当我开心的时候,一个男同学,冒冒失失地撞了我一跤,他赶紧抱住了我的腰,我一阵脸红,但这个家伙居然连对不起都不说,也没说一句话,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这种眼神就好像为我着迷一样,看得我不好意思,但看他长相,虽然穿着土气,但却透出一股男性的阳刚,阳刚里面还夹杂着温柔,书生味十足,老实说,他虽然木,可能还有点色,但我好像一点也不讨厌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与他似曾相识,而且是很熟的那种…………”

哦,我想起来了,我第一天刚进学校门的时候由于太高兴了,撞了一个女同学,莫非她说的这个虽土但不讨厌的男同学就是本人刘云长?嗯,有悬念,我急于往下看了

“1999年9月8日,

星期六,回到家,那个讨厌的家伙虽然讨厌,但是今天不见他,反而有些想他了,哎,真是奇怪,他又土又木还色……”

暂停,怎么一下子跳到9月8日吗?日记日记不是每天一记吗?怎么时间跨度这么大?还有上面明明说不讨厌这里为什么又说讨厌,难道不是说同一个人,哇,越来越有看头了

“那个讨厌的家伙就是开学那天撞我的那个,他越来越讨厌了,他经常在走廊里看着我,看得人家不好意思,开始我回避他的目光,后来,我就跟他对着看,结果惨了,这个讨厌的家伙越看越顺眼,通过眼神我体会得到,他对我有意思,而我……小心心扑扑地跳,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写了……”哦,这段回答了我心中其中的一个问题,原来她写的还是同一个人,怎么这个人越来越像我,天天在走廊看她,不就是我吗?但也不排除有另有一个也在看她,只是我没注意而已,我带着疑问又急不可待地看了起来

“对了,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我的日记从9月1日一下子跳到9月8日,那我会跟他说,我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所以我不会按规矩出牌,日记日记一天一记,我就非打破这个常规,我想什么记就什么时候记,你管得着吗”我傻眼了,果然够特别

“但问这个问题的人,我一定会骂他祖宗十九代,因为他偷看了我的日记”哇,要不要这么狠啊?比十八代还多一代,不是淑女吗?有这么当淑女的吗?

“1999年10月8日

国庆节回来,第一天上课,我盼着下课,无心听讲,因为一个星期没见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了,我很想见见他,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够矜持,但我没有办法,我的少女的春心已经蓬勃发展了,不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了了……哈哈,我见到他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那看我,连地点都没变,这个木头真是够木,不好换一个点吗?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被同学和老师看出来了,叫我怎么见人?……我脸红心跳,很想跟他说一句话,难怕是一个字,但我的步子又没法慢下来,因为我见到他很紧张,而且我还得继续装淑女,男孩子不是都喜欢淑女吗?而且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主动也是男方主动,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吗?……”

哦,原来她这个淑女是装出来的,我感觉得出这个讨厌的家伙就是我了,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1999年10月9日

我一如既往地在走廊见他,正当我投去秋波之时,他后面站了一个假小子,却用我一样的眼神看着这根木头的背,我不知怎么的,突然一股醋意涌上心头……难道我要和一个假小子竟争,虽然论气质我胜她一筹,但她是那根木头兼讨厌鬼的同班同学,这一点我略逊不只一筹,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占尽了地利,我能最终打败她,赢得美人归吗?(他是男的,不应该叫美人,但我却把他看成了美人),我心里很没底……于是我开始打听他们的信息,原来这个大木头兼讨厌的家伙叫作刘云长,名字还挺不赖,估计他爸挺有文化。但这个假小子的身份着实吓了我一跳,她叫黄静燕,是某某集团的千金,这个集团在南海市首屈一指,而且她是唯一合法继承人,因为他爸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我这次算是碰到劲敌了,更要命的是她跟刘云长是前后桌,靠得这么近,难免日久生情,我的天,我该怎么办?我就这样认输吗?不,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