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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团长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皱着眉头自己走了,而且什么话也没有说。

也正因为此,方宏彬三人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看法。

特别是方宏彬,他从那位团长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了许多东西。

在听到美艳辣椒说让他先回去之后,那位团长先是眉头紧皱,那表明了他对美艳辣椒这句话很不满,但是很快,他又直接走了,这又表明了他并不想和美艳辣椒起争执。

不过猜测归猜测,眼前他们该何去何从,还得听美艳辣椒的安排。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儿呢?”彭水洲果然是少根筋,那团长刚走,他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杨紫和方宏彬都没有接的他的话,美艳辣椒也同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位团长离开。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再也看不见那位团长的身影了,美艳辣椒才是带头慢慢往一个方向而去。

方宏彬发现,在那位团长离开后,美艳辣椒的目光一直都是盯着他的背影在看,而那位团长,始终没有回过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美艳辣椒在看着他。

最后再也看不见那位团长的背影后,美艳辣椒的情绪也显然失落了许多。

彭水洲在方宏彬的提醒下,也发现了美艳辣椒的不对,不敢再开口说话,三人就一直默默的跟着她走。

“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就像我不愿意低头一样。”美艳辣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方宏彬三人说话。

杨紫犹豫一下,便是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就像之前逛街时那样。美艳辣椒感受到杨紫的动作后,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慢慢的走路。

“你们想知道他是谁吗?”美艳辣椒眼神依旧在看着正前方,但这绝不是在自言自语了。

方宏彬与彭水洲默默点头,没有回答,杨紫则是怯生生的说了一句想。

“他叫朱晨,是老板的儿子。”美艳辣椒的脚步放慢了一些,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是那个啤酒鸡店老板的儿子?”方宏彬忍不住出声问道。

“对。”美艳辣椒简单的回答,步伐越走越慢。

“想听听我的爱情故事吗。”美艳辣椒抬头看天空,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气。

这次三人都没有再开口,但是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美艳辣椒回头看了一眼杨紫,正好看见她点头的样子,脸上多出了一抹微笑。

“那时候,我经常去店里买啤酒鸡。第一次见到他,应该是高二那年开学吧,那时候高一的学弟学妹们军训,来军训的教官们也经常去店里吃啤酒鸡,有一天,我看到店里多了一个年轻人,他应该比我大五岁左右,我看到他在店里很忙,但是脸上从没有一点笑容和不满,他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美艳辣椒的微笑更盛了,似乎是回忆起了美好的东西。

“直到那些教官在一起讲起军营生活,我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慢慢的,他与那些教官混熟了,开始在一起高谈阔论,但是只要那些教官一走,他就变回冷漠的样子。那一年的军训结束了,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每天都会感觉很失落,直到有一天,他也不见了。”

美艳辣椒开始皱起眉头。

“好几天看不到他,我鼓起勇气问老板他是谁,老板告诉我是他儿子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相信,因为他从来没有叫过老板一声父亲,或者爸爸。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我不好意思再问其他的。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就开始淡忘了他,毕竟那时候,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都不能算是认识。”

美艳辣椒的表情再次变成了失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般。

“直到我大学毕业,选择了做教官,才是再一次遇见他,我还记得他,他却根本不认识我,那时候我的心突然又有了一丝悸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却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深深的记住了他,即使后来遗忘了,当再次见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又掉进去了。”

美艳辣椒的脸上,失落与无奈交织,但却又夹杂着一些微笑。

“他依旧是十分的冷漠,但这更让我想起了过去。相处的久了,我了解到他有一个习惯,走路从不回头,他说,这是因为他做事也从不后悔。”

美艳辣椒笑了,但是笑容很苦涩。

“终于,我把持不住自己了,长期的相处,我爱上了他,于是我开始追求他,但是当时他很直接的拒绝了我。我坚持了很久,用了很多方式,甚至我学会做啤酒鸡,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他。那时候我终于明白,所谓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是什么意思,隔的山也许只是假山,而隔着的纱,却有可能是铁纱。”

美艳辣椒的表情,变成了无限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看来她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在用尽了所有办法之后,我终于选择了放弃,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却主动要我做啤酒鸡给他吃,那一次,我做了,可那也是最后一次为他做啤酒鸡,因为他吃完之后,只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走了,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他依旧没有回头。”

美艳辣椒的眼中,已经有着泪光闪烁。

“他发现了我不再对他热情,不再愿意为他最啤酒鸡,对他也变得如同他对我那般冷漠,就渐渐的变了,偶尔也会主动跟我说话,我犯错的时候他也会包庇,但是他依旧没有其他的表现。我想结束这场单相思,所以对他一直很冷漠,他或许是对我的歉意,外表依旧冷漠,但是很多事情都选择了包容我,特别是在生活中,你们今天看到的,就是这样。”

美艳辣椒说完了,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却没有人敢开口劝慰她,不是怕她,而且如果这个时候劝她,恐怕会让得她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