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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白痴一样看着刘小毛,这还用问吗:“逃生啊,不这样能逃的了吗?”

刘小毛突然惊醒,还真是这样。

他抱着冷冰冰就一口亲上去。

砰砰砰--

作死啊!当着这么多人亲我。冷冰冰气疯了。

不过刘小毛浑然不当回事,连一边董宏等粗鄙汉子起哄也毫不在意。

他知道了一个真相。

接着他继续找,甚至找出了范围之外一百多米。

这里已经是警戒线外了。

几个民警都看着他。

悬崖!

这里一处山坡的小悬崖,李道长来这里做什么?

刘小毛站在上面远眺,极目了望。

他的视力也许是常人的十倍。

李道长也应该是三倍以上,简而言之,李道长能看到的必定是刘小毛也能看到的,而刘小毛能看到的,却未必是李道长能看到的。

“趴下!”刘小毛扑倒了追过来的冷冰冰。

再次被偷袭,居然被抱住压在身下……这个小色鬼!

“你干嘛?”

“嘘……看那边,你能看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

就是一丛山壁前的树丛啊,有个三四十米的宽度,大致这一段有百来棵树,延伸下去……无非是一片长条状的小林子啊。

刘小毛确实看到那里有一条小路,关键是小路后面有一个影子蹲着。

是个暗桩。

这个距离已经除了最远的视距。

可是李道长能看到。

刘小毛也能看到。

这意味着李道长身边那位也能看到。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李道长才被杀的?

刘小毛趴在那里搂着冷冰冰,一只手在扒拉,一只手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痛!”

刘小毛这才惊醒过来,悄悄放手,自然防守之前亲了冷冰冰一口:“别打,我有话要说,这是我情不自禁亲的,算是报答你对我的帮助。”

冷冰冰嗔怒的看了刘小毛一眼,帮你就欺负我啊,我之前一直帮你,你为什么会去亲张歆寒……

刘小毛直接喊王处长过来:“我知道李道长为什么被害了。”

“为什么?”王处长激动了。

“因为李道长或是发现了卫道长的藏身之地,或是发现了跋山楼的秘密据点。”刘小毛走远些,走到悬崖背后,“那里有一个暗桩,里面应该有些什么,李道长发现了这里,不过他身边的人却因此下了毒手。”

“你怎么证明?”

“痕迹啊,我可以依着痕迹,将他们的所有动作做复原一遍。”

王处长心里悲哀的想,齐飞米干嘛要招惹刘小毛啊,在你最拿手的地方打败你,真是非常残酷的事。

齐飞米看看时间快到了,就将组员找齐,看一看成果。

除了那个弹壳之外,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些东西,如另外的三滴血迹,一道重武器的拖痕,最重要的还有一把断剑的剑柄部分。

得到这个断剑柄,齐飞米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得意洋洋的提前三分钟结束:“兄弟们辛苦了。”

“老大最辛苦。”

这是他们常玩的一套。

纷纷都有满足感。

“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找到些什么,真期待啊,期待看他们在地上爬的样子。”

“对啊,老大我们真的不用再找找吗?”

“我们赢定了,还找什么找啊,就凭那把断剑柄,他们能找到什么?”

“那北片呢还要不要找?老大我可累坏了,这都快二十个小时了。你看我的眼睛都跟兔子似得。”

“不对啊,我看你昨天看簧片的时候,就是红眼了……”

“走吧,我们去北片。”信心满满的齐飞米一挥手。

身后的兄弟们捧着成果就好像捧着骨灰盒子……

“咦,怎么没人?”

“有啊,那不是。”有人指着自家两个兄弟,正撅着呢,趴再一个插着标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用小刷子和小镊子。

“那好似我们的人,不算人。”

“什么叫我们的人不算人……”

“那其他的人呢,那些个肌肉男、乡巴佬、土包子呢?”

“诺,在那边抽烟……”

“不好了,老大,这边的地……你看,就好像被狗熊啃过的苞米啊。”

齐飞米怒不可竭,这是生生的破坏啊,和老农垦荒整理出来的地一般无二,这样还找什么物证啊,直接中白菜种子好了。

“怎么回事,你去问问。”

手下找来了两个白大褂。

“说说怎么回事吧?这算什么,都掘了一遍?这样能找到什么东西?”

齐飞米直视这两个手下。

他们不是叛徒吧,居然不组织。

两个白大褂能说什么,苦逼样子:“找物证……必须这样挖……其实下暴雨之后滚下来很多石头,这里原先是个草甸子,现在是个草石滩……那个物证其实很多……都在下面……”

“放屁!”齐飞米大怒,什么叫物证很多,要是很多我们怎么找那么久……

“老大是真的。”

齐飞米吃惊不小,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你确定找到东西了?几件,有没有三……五……七件?”

白大褂伸出三个手指。

三件啊……齐飞米松了一口气。

“三件不算多吗,还这么费力。”

齐飞米这样一说,其他人也就心安了:“是啊,老大还能输啊,王处长过来换地方吧。”

“不是三件,是三十件,加上我们最后挖的那个是三十一件。”

齐飞米被吓尿了,他们十多个小时没找出来什么,现在能找到几件已经不错了,居然有三十多件?

“假的,他们一定弄虚作假了,是不是?”

白大褂摇头,是真的,一件件都是他们挖出来的,要质疑早就质疑了。

没得到正确答案,齐飞米死活不相信。

“是什么物证?”

白大褂掰着手指说:“有破碎的衣服布料,也有一些剑穗,还有一把断剑,其他都是些飞镖,弩箭。”

白大褂哭丧着脸举手:“其实这边就象筛了一遍估计是不会再有东西了。”

废话,你们都找到三十多件了,还有那不是逆天了,人家不是生死追杀,而是花车游行撒东西玩。

手下出各种主意。

“要不就这样宣布结果吧,我们只找了一半,自然就不用宣布结果。”

“那怎么行?还不如把南边再翻翻地,说不定还能找出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是输了,索性不理他们。”

“还是等等看吧,王处长他们去了哪里?”

白大褂真心不想夸对方,说出来说不定会被自己人打死。

不说,他们还是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你。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们发现了李道长被杀的原因。”

这回轮到张字一跳起来“不可能。”

随即他闭嘴,带着自己人跑了。

齐飞米心情如同刚刚想要洞房,结果被窝里跳出来一个男的……

张字一去的地方正是那处悬崖。

刘小毛、冷冰冰、王处长、东宏等人就这样站在那里,再远处是几个警察蹲在黑暗里。

“这是……咳咳,干嘛呢?”

看张字一有些尴尬,王处长说:“你过来的正好,你说说看李道长,也就是你师叔,他最后跟什么人在一起啊?”

张字一咯噔一下:“已经确认的是跟刘小毛在一起。”

“那好似在我家,出来之后呢?”

张字一故作镇定的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你……”刘小毛突然问。

张字一立刻跳起来:“没有没有。”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你们天师门的人,他是天师,身边没跟几个人吗?”刘小毛指指一旁若有所思的牟平凉,“你看我一个医生都带个跟班呢。”

张字一眼睛一圆:“你是说他遇到天师门下,那人是叛徒?”

刘小毛点点头:“事实应该如此,而且据我看来,凶手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绝顶高手,不输于李道长,另外两个帮凶,一个擅长暗器,最后一个稍弱,却专门攻击别人的要害,就是一个猥琐男。”

猥琐男?

你才是猥琐男!

全家都是猥琐男!

“算了,还是等我爹来确定吧,王处长齐主任还等你去宣布结果呢。”

王处长哼了一声,还好意思来问?

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十多个小时一无所获,人家一个多小时(剩下来基本是两个白大褂再挖)就取得这么多物证,还用得着宣布吗?

刘小毛指指身边的东宏:“就欠他一个道歉吧。”

东宏很大度的说算了。

张字一那个腻歪啊,这算什么?

“对了,听说有一把断剑,能让我看看是什么吗?”

刘小毛拿出断剑。

这边拿过来断剑柄。

张字一眼圈湿润了,“正是李师叔的安良剑。”

抱着两截剑,张字一问:“这剑能不能给我啊。”

王处长一翻白眼:“当然不行,这是不可能的,物证怎么可以送人呢?”

张字一依依不舍的放下断剑走了回去。

正在等消息的齐飞米代表其他等人问:“那结果呢?”

张字一语重心长的说:“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你就不要再纠缠这个啦。”

齐飞米不禁气馁。

果然接下来,刘小毛出马在南片又找到几样,不过确实一块玉牌被掰成好几块,都扔再附近。

刘小毛神识一开,然后透视一下,很自动的完成了检测任务。

齐飞米乖乖向东宏道歉,回去之后就一直沉浸再研究所里。

张字一也不再提刘小毛是嫌疑犯的事情。

刘小毛基本洗脱了嫌疑。

张字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牟平凉突然问了句:“天师门象他这个的多吗?”

刘小毛在牟平凉眼神里看到一丝杀意。

“比他厉害也应该有十个以上吧。”

牟平凉点点头,跟着刘小毛回到别墅里。

别墅里啥事没有。

张歆寒说那天他们成功糊弄了来人,那些人什么也没有搜到。

刘小毛就回到房间,他的神识却开着在观察隔壁房间里的牟平凉。

而张字一却没有回去,他来到了齐飞米的办公室兼实验室。

齐飞米理论上来讲也是个技术宅。

看到张字一很高兴,之前的颓废一扫而空。

“你说刘小毛是不是没有嫌疑了?”

得到确切消息之后齐飞米眼神有些空洞。

“齐兄,你的鉴证结果出来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十天半月搞不定的。”

张字一松了一口气,却被他下一句吓瘫。

“断剑倒是鉴证好了,上面没有李道长的鲜血,只有一个人的。”

张字一呆呆看着他:“结果能改吗?”

尼玛改了还能叫结果吗?

不过当拿到一张百万支票之后,齐飞米按捺不住的兴奋问道:“怎么改?”

张字一呀牙切齿的说:“改成和刘小毛百分之六十吻合。”

齐飞米狠戾的贼光一闪而逝:“问题是刘小毛的血样我没拿到。”

张字一挠挠头:“要不说是剑柄上有他的指纹?”

齐飞米又摇头:“这个更不好办,现在很多地方搞实名制,就这个还搞不定呢。”

张字一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来再次陷害刘小毛的办法来。

一旁的齐飞米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张字一。

还海龟呢,智商咋那么低捏。

张字一离开的时候在想,只好等父亲张天师来了再说,反正还有六天。

刘小毛啊,刘小毛,等待你的终极武器终于要登场了。

张字一高兴的回去买了一份披萨自己一个人吃掉。

刘小毛观察了两天牟平凉也没有什么异动,就带着他出门。

这两天,刘小毛一一将家中受伤的人就好,还有就是被车淑美盯着要他讲述在沪江的经历。

“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叫上我。”

刘小毛心说你那样重的伤,能出去吗?

约翰斯的电话好像催命鬼一样:“老板,你再不出现医院就毁掉了。”

“什么状况?”

约翰斯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于是刘小毛只好自己去医院看看,途径自己新建药厂的地方,只见大门紧缩,门卫老头在骂人。

原来有几个小孩子溜进工地玩,差点就把建筑电梯给启动起来,要不是老头跑的快,这几个十来岁的小家伙一定会到顶楼去玩。

其实药厂也就三层楼,不过每一层都比民用建筑高一倍。

正要离开去医院,一伙人准点过来堵门抗议。

“黑心药厂面临倒闭”的文章更是三头两头发。

“到底是谁在整我啊?还是上面的人说一句,下面的人跑短腿?”

国器私用,刘小毛是做不到的,不过托人查查还是可以的。

看到报告之后,刘小毛陷入沉思,怎么会是……列昂尼德跟刘小毛走后,格里高利就好像脱缰的野马,成天在医院那栋贵宾楼里耍。

而且刘小毛的治疗很成功。

不过何时出院,成了难题,约翰斯给格里高利做了全面检查,完全正常,可是这货不肯走,列昂尼德说那边已经安全了,他也不肯走。

约翰斯只好停药。

格里高利就赖在约翰斯的办公室里咆哮:“我的药不能停啊,不能停。”

他越来越胖,吃的象只北极熊,要是剥光了扔在浮冰上,说不定真有人把他当成白极熊。

约翰斯的办公室就在诊疗大楼的楼上,“我的药不能停。”的咆哮声很快变成了美语、变成了汉语。这货就会这么一句,还到处显摆,想学棒子语和大饼语。

约翰斯被纠缠的没办法,只好躲到病房里,成天巡房。

他正在准备做一个快乐而富有的老爸,被这货折磨的掉头发失眠。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

约翰斯重要的助手之一苏珊护士长,这个身体魁梧的黑皮肤大妈,也会几句汉语,于是病房里的病人都称她为二大妈。

苏珊二大妈的终极使命就变成和北极熊的PK。

当格里高利双腿架在约翰斯的办公桌上,把玩这刘小毛亲手做的风水法器,看着格里高利电脑里的小电影,用挺的老高老高老大老大的丑八怪对着苏珊二大妈的时候,苏珊二大妈举起了一直巨大的针筒。

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外面的八卦护士、八卦病人、八卦家属、八卦护工,还有格里高利的八卦保镖都记在走廊里偷听。

果然没几秒中,就传出一声高亢的惨叫声。

先快后慢,最后变得极为悠长。

保镖们本来想要冲进去,后来想想这段时间BOSS没什么好玩,说不定……

一个胖大妈有什么杀伤力不成。

我不动,你不动,于是大家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