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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风景真不错啊,有钱人的天堂,但却没养出有钱人应该具备的素质,半夜窥视人家夫妻亲热,是不是闲的蛋疼?”

我说完有些后悔了,因为七个老头身后跟着的,正是佛眼锁定的马尾辫女孩,浅浅的酒窝薄薄得唇,耳鬓略显白皙,此刻被我一句话噎的耳垂潮红。

好精致的小妹子,第一次的时候使点劲,她肯定叫的死去活来,哎……不知道谁家小哥有这个福气了。

我用啧啧嘴做了结束陈词,对面,辣眼老头没表态,左手边那个耷拉眉毛的却开了口:“年轻人,你就是那个南湾的小辈刘飞?”

说话真是不客气,竟然还真的明人不说暗话了,看样子这帮老鬼知道家族的小不点和我过不去,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我先防触电诚意再说。

“是刘飞,姓刘单名一个飞字,不是小被刘飞,我不喜欢四个字的日本名字。”

“呵呵,还真是年少猖狂,那么……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我摇头:“不想知道,今天来是因为没有这女孩的电话号码才追来的,想告诉她,下次自备纸巾,偷看人家夫妻办事,湿了很难受的。”

女孩狠狠咬住下唇,再次血攻俏脸,红到了耳根。

耷拉眉身后,耳鬓白老者脾气显然不好,怒道:“小娃娃,看你这嘴脸,就知道我家庆儿没有多大错了,你这种人不知天高地厚,就该被教训。”

话不多说,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人家叫警察,我肯定被冠上个强闯民宅的帽子,略微退后两步,我冷哼道:“有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长者,我真替端木庆的人品担忧,是非曲直,相信雅娜也不会对你们实话说了,既然如此,告辞。”

“站住。”这次,开口的竟然是雅娜身边某男。

他闪出身体,怀抱双臂大有猫戏老鼠的威风,“象山不是你能随便出入的,苍蝇不懂事,结局只有被拍死,我真怀疑雅娜上次是不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雅娜:“横哥,你别乱说话。”

端木衡?我看看对方,忽然笑了,转过去看向几个老头:“各位,你们现在屁都不放一个,就让这些小崽子逞能,是想试试我的根底?不过你们错了。”

耷拉眉:“错在哪?”

我将脸色收敛,咬住槽牙变得狰狞:“屡次被欺负你们如今还要跟我玩,就算脾气再好,人也会到极限的,跟我过招,我可再不会注意分寸。”

这话已经说到了明处,如果对方再示意小辈继续,那么弄死了顶多翻脸,我就料到他们会叫住端木什么横的。

“小横,这里没有你的事,去晨练吧。”

“太爷爷……”

哎呦啊,还是太爷爷,我上下打量几个老头,带了一点赞赏的笑意抱拳道:“好了,今天的事就到这吧,游戏里的过节也算了,我这个人不记仇,但你们不能老让人到我家窗前去偷看,那样不礼貌。”

心情一好,我满肚子的火气也消散个干净,对几个老头抱拳准备离开。

三四步之后,身后也并没有什么异动,倒是右手边清晨的雾气中走过来几个人,估计是还没发现这边的动静,一边聊着一边走着,越走越近。

完了,我就知道今早的心情会被践踏个体无完肤,只是一眼,我就看到一个再熟不能比他熟的熟人……程英。

我回身看向辣眼老头,唇角上翘送他一个迷人的笑,相信我走后,这笑容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再回身,我将视线锁定在程英的身边之人,男的,脸孔有缺陷,不是被熊舔过就是用大锤抡过,整个左侧的脸颊都塌陷进去,一只眼睛还是玻璃花,此刻,他也停了和程英端木庆的打趣,正凝神看着我。

果然不是不普通人,竟然能感觉到我的敌意,玲玲说过,这个是深圳的一个什么巫师来着。

程英被同伴忽然打断了话头兴致,扭头看过来之际也是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

端木庆更是脸色难看,看到他这张脸,我忽然意识到,也许,程英的来到他应该是瞒着家中老不死的,只不过老天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此时此地碰了头。

“刘飞?”

“他就是刘飞,俺妈你爸比牛——”

程英身边,那丑鬼忽然双手虚抓,哔哔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东西,下一秒,他的两只手掌内,电弧窜动噼啪闪烁,不等其他人反应猛然朝我一推——

喀拉拉……

邪性之力冲开地皮青砖,推开一溜沟槽冲刷过来,我呼吸急促,暗自庆幸早把佛眼放了出去,不然,拄拐是肯定了。

咻……

眼前紫蒙蒙一片,如同被罩在紫光灯下,那些冲刷来的犀利电弧碰触紫光,瞬间碎成粉末左右飘散,弹出去的粉末刮到了我身后的雅娜和端木衡,顿时将两人卷起抛飞,如同飘零的树叶一样滚入乱石堆中,吐血抽出咳嗽连连。

紫光一收,我看向横档身前的几个老者,其中一人竟然过激了,狠狠一推身前空气,二十米外,端木庆和程英身边的丑鬼吐血后飞,比雅娜飞的还远还狼狈。

我笑:“真羡慕,怎样才能像这位一样飞的这么时尚呢?”

辣眼老者怒喝:“都给我住手,端家重地,谁敢乱来——”

我耸耸肩,一步未动,娘的妹你小姨的,我可是正当防卫。

耷拉眉一把掐住丑鬼,拖死狗一般扔到辣眼老者身旁,身后,端木庆脸色青白嘴唇颤抖不停,小碎步跑到辣眼老头身前咣当跪下:“太爷爷小庆有错,小庆不该随便带外人进来的。”

辣眼老者冷哼:“混账,我象山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这帮小辈结交狐朋狗友的场所了,这动手之人哪里来的?”

端木庆腮帮子凹陷大坑,回身看看吓傻的程英,咬咬牙说道:“是……这位是小庆在俗世结交的朋友,他和刘飞有夙愿,被二太爷打伤的人是他请来的护卫,这次,纯属是误会。”

耷拉眉也冷哼:“误会?你小子愧对天才这个称呼呀,辜负了我等对你的厚爱,这种鱼邪魔外道交好的也能叫做朋友?”

看他微微摇头,端木庆就像失去了已经到手的恩宠一般,急忙爬着到耷拉眉身前搂住他的双腿,摇晃道:“二太爷二太爷,是小庆太年轻了,我看不清眼前层层雾障,太爷爷们指点小庆终生铭记,我这就打发这群不应该结实的人离开,再也不和他们相见了。”

辣眼深深叹息:“小庆,我倒是真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你看看,刚才此人出手竟然丝毫不顾及旁边有无辜之人,小娜都伤成什么样了。”

端木庆:“太爷爷,刘飞也有错,他既然能扛得住攻击,为什么不施以援助,这种人的心才是最险恶的。”

我耸耸肩:“关我屁事,你们都死光了才好,我从来不遮遮掩掩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要我说呀,雅娜和我其实根本没误会,这期间都是你挑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草。”

程英本来也跟着跪,一看有机会抨击我,当即站起来小跑过来,“你胆子真大,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端家,你竟然说话带脏字完全是不把老爷子们看在眼里。”

我挑眉:“我次奥,我好歹也算是修行中人,你一个老百姓结交端木庆这种家族大少,你敢说你没目的,你这种畜生人见人可杀,我特么……”

我刚要无限连斩,老头子辣眼圆睁,猛然一颤肩头,下一秒,一溜白光射穿程英的小腿,他嚎啕满地打滚。

“太爷爷,请您助手,打死这个废物不要紧,别气坏了您的身体。”

我撸袖子:“对对对,这种渣滓我来就行了。”

“父亲——”

老远处,几道红黑光彩疾驰而来,速度不下于一百二,到跟前后齐刷刷跪在辣眼耷拉眉几人身前,正是和雅娜一起猖狂的黑红唐装老者。

“父亲,您怎么没有早课?”

辣眼皱眉:“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让我如何安心?”

红袍老头子略微一扫,消化与否我不知道,不过,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却是带着震惊。

我笑,抱拳作揖:“老先生,又见面了。”

“娜娜……娜娜你怎么样了?小横……”

黑袍的老头跑了过去,把废墟掩埋下的雅娜和端木衡扒拉出来,用胳膊夹着跑到辣眼老头众人身前,随后,这才对我丢来一个愤恨的眼神。

我苦笑,对辣眼老头无奈摇头:“看到了吧,你家护犊子我管不着,谁家不疼自己的娃?不过,你们只是需要一个泄愤的对象,现在,不明所以的他们已经兜对准了我,就像我和雅娜的过节一样,罪魁祸首,就是嫉妒二字。”

辣眼老者微微叹气,对众人说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此事和刘飞完全没关系,我和老十都在场历历在目,今后,不可追究。”

“太爷爷,我的朋友怎……”

“哼,畜生,真是枉费了我悉心调教于你,辜负了你上好的修行灵根,这可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的……”

砰——老犊子真狠,不愧叫野狼王,竟然一拳轰在端木庆后脑上,端木庆的下巴狠狠砸入青砖地面,脑浆喷溅满地。

“啊——”

“大哥——”

“太爷爷……”

“不能啊——”

晚了,已经死透了,我也感觉心跳不已,这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辣眼老者缓缓收回手掌,红彤彤的手心里竟然有一副野狼图腾,逐渐熄回他的手掌内。

端木庆一死,程英二话不说回身就跑,但估计是吓的太狠,跑起来掌控不了平衡踉踉跄跄的,刚出去没几步,后脑处猛然多了一只手掌,拍的他脑浆飞出好几斤。

耷拉眉仍旧站在原地,手掌一动,那飞出去的手印缓缓飞回,与他的本体手掌合二为一,老头怒道:“畜生,用红尘贪婪之念蛊惑了我端家子孙,该死。”

我的心啊,这个舒坦,现在,似乎没人跟我做对了,深深叹口气,我对辣眼老者摇头苦笑:“这又是何必呢,倒让我感觉罪孽深重了。”

“哎……修身不修心,早晚入魔,小庆虽然是杰出天才,可已经误入了歧途,刘飞,你不用为他感到惋惜,雅娜是仅次于他的修行天才,我们老一辈会多加督促的,时辰已不早,我还要料理晚辈后事,请自便。”

“节哀。”我抱拳,对已经悠悠醒来的雅娜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还是那个特种兵,早已在车边等着我,上车后直达出口,我这才开了车跑出象山。

象山端家住宅区,耷拉眉身后某老者叹息一声,对红袍老头几人吩咐收敛尸体,这才挥手示意众人抬着雅娜俩人去治疗,随即,他转身看向辣眼老者:“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者没回,倒是耷拉眉老头转过身去狠狠瞪了一眼:“十一,你不知细情啊,那离开的刘飞哪里是普通人,你三人修行不够感受不到危机,刚刚只有我和大哥老三等人的感知查探到了,高空之中,神目如电啊。”

“啊……这么说,刘飞的身后真有撑腰之人?”

辣眼老者重重呼气,回身,看向那个半死的丑鬼巫师,一字一句道:“有撑腰之人又如何,我端家损失了一名天才,我就要让对方付出代价,把此人抬到狼毒裂缝去。”

他说过之后,身后六老者齐齐惊悚……

象山下,我给自己点根烟,佛眼共享回来的讯息中我看到了老不死的狠辣,也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直接灭了端家,我担心力不从心,不灭,就只有处处受制了,想来想去也是一头雾水,索性,开了引擎朝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