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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死?身为同胞的我很是激动,没忍住竟然遥遥招手:“快点,拖拉机要开啦。”

这回应挺诡异,人家可是半路上被“切”掉火车的,现在走着跟了上来,我竟然还傻逼一样亲切招手,别人分析的话肯定认为是我爹妈。

“来了来了。”

让我惊骇的是,那中年男子竟然还回应了,笑呵呵牵着贵妇的手走了过来,看了日本男女一眼笑着爬上拖拉机,司机大哥突突发动,朝着倾斜的山坡跑去。

拖拉机速度也不慢,在山坡上挣扎着甩着,不使劲抓住护栏都有可能被甩出去,一路擦着林边跑,终于,钻入了阴凉昏暗的深处。

林中虽然杂草丛生,可是却有一条不算荒芜的小路,这里平坦了一些,拖拉机跑的更快,跑着跑着,司机突然一脚刹车,险些把日本眼镜男摔出去。

小男孩的下巴撞到护栏了,用手揉揉蹦跳往前面看:“干嘛停了你这个笨司机。”

司机大哥紧张兮兮的,此刻站在自家的拖拉机座位上惊恐的看着地面,在拖拉机前轮下,一条小腿粗的蟒蛇已经被碾压掉皮,身体抽搐一下下翻卷着,把前轮死死的勒住还在纠缠,橡胶车胎都发出咔咔响声。

“大蟒蛇,大蟒蛇……”

司机怕极了,不是我们安慰都会蹦到后面来,他过来,谁开车?我赶忙道:“行了行了,估计都碾死了你还怕什么,开车吧。”

该死的破车,该死的许晴,这是要带我去哪?

司机又看了那大蟒蛇两眼,这才咬着牙蹦回座位上,猛然一踩油门突突出去,拖拉机后轮再次碾过大蟒,后者的蜿蜒身体再次绷直,直到我们跑远,它还在路中央抽搐翻滚。

“到了。”

见到林中平地处的坟包之际,司机对我们喊了一声,他被人安排送我们到这,只是拿了五百块钱而已,等我们下车,这才掉头从原路跑回去,开的又快又急,估计是被巨蟒吓怕了。

蟒蛇这东西并不可怕,没有狂蟒之灾里的那样恐怖,其实他们捕猎时速度并不快,完全是依靠慢慢的靠近用身体将其缠绕住,再使用死神之力勒住使其窒息才吞咽的。

司机大哥能不能安全回到他的家,那是他自己的事,赚钱,总要有风险,刚刚我还以为那日本奶牛会突然出手切掉司机的头,但我多虑了,显然,对方不能给她造成威胁,这么说……

我转头看向中年夫妇,发现二人正盯着十几个坟包的中央大坟看着,这座大坟有些年头,整体似乎都是用巨石雕凿而成,在石碑前方还离着两只魑魅,这种东西最狡猾,被人认为是鬼怪中的王者,但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破坏,眼前的两头,明明已经被移动了一只。

咔咔!

在我盯着之际,石板挪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从陵墓前露出一颗人头来,脑门上的头灯还亮着,他转头看看我们,冲身下说,“都到了,抓紧点。”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季末所说的大生意是什么了,盗墓,盗柬埔寨的墓,好哇。

看贵妇二人负手而立,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小男孩和日本男女也只是静站,索性,我找个地方坐下也等着。

没多久,大石板下钻出来七八个人,都是身穿防毒服饰,工具搬上来之际,还有人从陵墓后的草丛里推出来一只卷扬机,探下去没多久,吊着一块东西上来。

这是一块亮晶晶的东西,看着有些像冰块,里面还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但上来许久,在湿热的风中竟然没有融化的意思,现在,物理很好的我知道那不是了。

嗡嗡……

头上,一架悬浮机竟然飞了过来,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靠近,下方的摄像头把我们十几人全部装进去,别人只是扫了一眼不再理会,我也矜持一些,依旧坐等。

终于,沉重的大块冰被挪到平坦地面上,工作人员的头目伸手拍拍,对我们五人说道:“货好了,之前汤姆先生说运输你们会自己负责的,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他说完并没转身,而是往后退了两步,因为那日本的眼镜男虽然用手帕捂着嘴在擦拭,但腰间的刀柄已经露了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就连工具也不要了,朝着远处草丛快速跑去,没多久,七八个滑翔机嗡嗡响着冲向天空。

林间陵墓旁,只剩我们五人,似乎,每个人之间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微微退后,最警惕的就是那奶妹。

眼镜男并不介意同伴的犀利,而是围着大块冰转悠抚摸,悠然道:“我的汉语是父亲教的,可是,他老人家总说我不具备中国风,但这些都不重要,爷爷告诉我,他们和中国兵打仗的时候,找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于是,把它们集中在一起埋了起来。”

他说道这停了,我以为那奶妹会继续说下去,却不料,中年男子忽然开了口:“蛮夷而已,当年你们抢到的宝物一部分,就是圆明园内没被运走的,辗转百年却被你们日本人找到了,不过,没有这尊碱封的雕塑,你们就不可能找得到。”

突然,事情有了激变,中年男猛然抡臂一甩,一道犀利的破风声斩开中途飘零的树叶,直奔雕塑射去之际,却被眼镜男挥刀拦截。

当啷!

脆响过后,眼镜男手中的短刀仍在嗡鸣打颤,掉在他脚下的东西竟然是一片金属。

我看的皱眉,偷袭毁宝,也有这样的国人,别说我是你同胞。

我白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没等说什么,他突然再次甩动两袖,密密麻麻的白光朝着雕塑而去,眼镜男抡刀拦截,一片不过。

事情突然发生激变,谁也没有料到,在中年男身后贵妇也动了,依然偷袭毁宝。

叮叮当当!

她出手迅速,谁也没料到她会在裙子里抓出一条棍子,我看的好冷,大姐,你那棍子是藏哪了?

贵妇娇叱一声,手里棍子横扫,逼开眼镜男之际挥手一棒,却不料,轰砸在雕塑上弹的老高。

“老楚,皮厚。”

中年男子刚要上去,身边突然多了一条白影,日本妞晃着奶牛大胸从空中落下,裙子一晃啥都露了,雪白的单腿猛然下劈,尽管中年男子闪避开来,但被带动的劲风刮的耳根生疼。

二队二,四个人双向一分,同时看向我和小屁孩。

我退后,本来就对季末的安排十分不满,现在,保持中立。

小男孩嘿嘿一笑,背着手露出极为老道的深沉,与年纪完全不成正比,他走几步停在雕塑附近,这才摇摇头:“华夏泱泱大国,竟然连宝藏都保不住,还有何脸面来这里护宝?”

此话一出,中年夫妇顿时愣了,那少妇即刻对我大喊:“刘飞,不要让他毁了宝贝。”

刘飞?保护雕像?谁刚才第一个下手毁宝的,败家娘们儿,如果我是你老公,一天打你屁屁八次,星期天加个班。

不过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名字……正愣着,身前,那小男孩也看了过来,就在所有人视线挪移到我身上之际,奶牛妹突然原地一转,炸开一团红雾将其裹住,她火爆的娇躯融入其内消失,下一秒,雕像上空竟然垂下一条绳子,极其灵活如同水蛇,将雕像缠绕拉上半空。

“中国的宝贝你别想拿走——”贵妇猛然一踏中年男肩膀,身体摇摇直上,手中铁杵灌注全部力量猛然抡砸,咚……

哗啦!

碱封落地一层,细粉状的粉末弄了我一头,用舌头舔舔才知道是碱。

砰!

碱封碎裂,那中央困着的黑影骤然落地,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个很标志的黑衣姑娘。

她坠地竟然没摔倒,而且半蹲半坐稳住了娇躯,身上穿的黑衣仔细分辨后,我也愣了。

眼镜男哈哈一笑,和身边警戒的奶牛妹收敛了攻防姿态,极其高兴的走到姑娘身边。

眼镜道:“山口百惠,二战时行踪最隐秘的日方间谍,多次执行暗杀和刺探行动,从没失手从未留下过行踪,导致现在已经告罄71年的中日战争记载史上,都没出现过此女的踪迹,她……是我们大日本的骄傲。”

贵妇:“呸……明明是小萝卜头小日本,竟然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大日本,我老公掏出来比你大一圈。”

我脸红,略微挪开一些,比功夫可以,那啥的话,我一般不好意思,怕吓到别人,我说的18,是松弛下来的尺寸。

见我挪动,少妇失望般叹气:“还挪,岳父岳母死活你都不管么?”

“额?你们……”我蒙了。

对面,眼镜男忽然看过来,在我身上打量一圈:“南湾楚青青,你是刘飞?”

哎呦我去,刚才我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这帮犊子比我还清楚。

“你们到底是谁?”

我问过之际,没人回答,场地中央一直保持姿态的黑衣美女忽然动了,睁开长长睫毛的美眸,酒窝浅笑:“好久没这样有趣了,不如,让我来分析一下。”

她说完,站起伸展双臂,饱满的胸尽管被黑衣缠绕绷紧,胸口的曲线仍是让男人想到了哇哈哈。

她慵懒看向眼镜男:“你们二位,一定就是德川家族的后裔,我被碱封的消息只有德川世家知道,没有我,你们根本找不到藏在柬埔寨的中国宝藏。”

贵妇:“哼,当年八国联军火烧了圆明园,其实根本没有把里面的宝物运走,而是打算等待吞并了整个中国后取出来挥霍,百年后却被你们日本人意外找到,当年我同胞中的高手从中国东北一直追着火车到这里,才拦截了宝物,70年前你们拿不走,现在,也一样。”

黑衣美女看都不看贵妇,再次瞄了我一眼:“你……应该与他们的女儿有瓜葛,只不过还被自己蒙在鼓里,至于你么……”

她说着看向一直打量山川走势的小男孩,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么,应该是个老怪物,华夏有奇功,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你在70年前拦截了这批宝藏。”

小男孩天真一笑,使劲点点头模样极其可爱:“阿姨,你猜的好准哦,不过你还有一处没说清,当年八国联军本来要运走宝藏的,而不是等待取代满清再拿出来挥霍,而是,他们根本就运不走,因为,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东西运出山海关。”

“你……”黑衣女唰的退后,身后眼镜男和奶牛妹更是吃惊,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喊道:“你是清庭高手满洲鹰?”

小男孩得意的点头,滑稽道:“我和伺候慈溪老佛爷的大太监李莲英斗蟋蟀的时候,你们的太爷爷还没出生呢,哼……一句话,这些宝贝即使找不到,也只能埋在中国。”

“好——”我忍不住拍巴掌,猛冲几步与小男孩并肩而站,低头看看他恨恨道:“原来你还是个不老神童,老祖宗的东西,咱们就不能让外国畜生抢走,回头,我传授给你一门神通。”

小男孩:“得了,小屁孩,少在祖爷爷我面前装前辈。”

“岳父我先上——”不等小男孩说完,我猛然踏前一步,单手一点山口百惠脚下地面——“画地为牢。”

唰!

一声呵斥,山口百惠脚下亮起圆环,本来就要后空翻闪避偷袭的她,俩腿突然撞在同时亮起的透明壁上,撞得哎呦一声。

高手反应就是快,下一秒,见我对山口百惠出手了,满洲鹰咻一声不见,贵妇……我那丈母娘和岳父还没看清,但我已经捕捉到了他运动的轨迹,不到三秒,他娇小的身躯已经绕了几百米从林中跑回来,朝着眼镜男撞去。

小东西速度极快,根本不给眼镜反应躲避的机会,从身后硬生生撞上。

当……

不理山口百惠,我猛然跃起连招,横扫——上挑——突刺——上挑——突刺——上挑。

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堪称完美,看到眼镜被我的掌刀一次次划拉翻腾,小男孩眼神上下跟着看:“呀哈,玩得不错嘛。”

贵妇突然大喝随即追去:“哪跑?”

两个女人滚在了一起,开始还能见招拆招,到最后打的难解难分直接撕咬抓挠,楚向阳实在心疼妻子,过去一脚干晕奶牛妹,拖着回来问我:“你那阵法还是什么的,能困住几个?”

我伸手比划,用竖起的一根手指对他摇晃:“一起扔进去就行。”

小男孩身材娇小,但力气极大,掐住被我干翻的眼镜男也丢进圈内,随后,和楚向阳夫妇背着手过去看热闹。

两米直径的小圈内,环侧透明墙壁,无论如何也撞不破敲不随,山口百惠示意半残的眼镜男躲避开来,竟然从兜里掏出来一把老式毛瑟手枪,对准透明壁扣动扳机。

砰!

当啷啷!

圈内地上,晕死的奶牛妹被弹飞的流弹射穿小腿,醒过来之际就要翻滚逃命,仍是撞了一个大包。

“放我们出去,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男孩看半天,回头问我:“她问你呢,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答:“是老祖宗的老祖宗留下来的……法术。”

小男孩眼前一亮,涌动着强烈的兴奋:“真好玩,原来你也是个老鬼。”

这家伙才是老鬼,不过,老妖一样的东西脾气肯定很怪,为了不被蛇咬,我状似高深,没点头也没摇头。

对面,贵妇突然惊了,看向丈夫楚向阳,俩人就一个心思,糟了,女儿被老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