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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弟,把你怀里的女人放下。”他居高临下:“柳心紫涉嫌毒杀柔妃,如今竟然又害的四弟生死不明,按理要关押大牢,严加审问!”

    惜柔宫一时静寂的过分,偶尔有寒鸦凄凉地叫一声。众人将那个男子团团围住,剑拔弩张,却不敢贸然上前一步。

    白景铄抬头,他的眸子是血色的,浑身带着一股胆战心惊的邪气,第一次在去太子面前锋芒毕露:“赤霄,出鞘必染血而归。曲承宇,你不要逼我。”

    “你……”

    他身上涌起的怒气太过骇人,曲承宇对上他冰冷的眼睛,声音第一次因为惊怖而发抖。

    白景铄抱着晕死的柳心紫,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在他前进的方向上,所有侍卫和禁军死死盯着他、却如潮水般纷纷下意识地退开。

    南芷嫣面色也郑重起来。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可怕。他身上明明是谪仙的气质,然而一旦生气,就有一股邪气倾泻而出,让人不敢靠近一步。

    倾云和简珩赶到的时候,白景铄已经带着柳心紫回了王府。

    他们又立刻赶去王府。

    白景铄和简珩在门外商量什么说了好久,其间一直是简珩在说,白景铄始终一言不发。

    倾云知道他们一定在谈心紫和曲宁皓的事情,如今的局势很复杂很艰难,所以她也就一直守着柳心紫,乖乖等着。

    中间柳心紫醒过那么一小会儿,迷迷瞪瞪的看了她几眼,好像也没认出来,等到她喊了白景铄进来,她已经又睡过去了。

    白景铄的脸色一直是可怖的铁青,看的倾云也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后半夜的时候柳心紫才慢慢醒过来,目光茫茫然看着天花板。

    她缓缓的转过脸,忽然看见白景铄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她的床前。

    “景铄。”她呻吟了一声,对上他的视线,却悚然一惊——那个男子的眼神,是陌生的。

    仿佛封闭了一切的感情、那种眼神陌生而犀利,再也不似之前的柔情似水。

    “景铄,你怎么了?”她挣扎着起身,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慌的问了一句:“曲宁皓有没有怎么样?”

    白景铄眼睛不易察觉的闪动了一下,和她直直的互看了好几秒,缓慢的别开了脸去,负手大笑。

    “景铄,到底怎么了?”柳心紫试图昂起身子来,背上被撞伤的地方却一阵撕裂的痛,她“嘭”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白景铄看她痛的闷哼,脸都惨白了,心里又气又恼,冷着脸一拳砸的桌上,顿时上好的紫檀木四分五裂。

    蜡烛被掌风摇曳得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一道道劲气凌厉的闪过。各种家具的木屑纷纷被割落下来。

    有的家具被劈得歪七扭八,有的已经从中间碎裂成两半,好端端的一个华丽奢靡的房间,现在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

    屋外的灵昀灵暄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跪了下来。

    春雨和夏痕也赶忙进来,看着白景铄这个样子,吓得噗咚一声,情不自禁的跪倒。

    他眼神冰冷,太阳穴鼓鼓的跳动,灵昀知道他家主子是动了真怒。

    白景铄压着声音,压抑着那股难以宣泄的愤怒,认真的盯着女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