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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啊?悦悦。”

老杨扶起李悦悦问到。

“别问了老杨,今晚我去你那儿,行吗?”

李悦悦仰着头说。

尽管自诩已经尝遍人间冷暖,不会轻易被世俗扰乱心绪,但看到眼前这张布满泪痕又憔悴不已的面容时,老杨的心脏仍然止不住抽痛。

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欺负成这样,那周宁得多他妈不是东西?!

老杨怒不可遏,安抚李悦悦说,“别担心,你的事我老杨头儿肯定管!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老杨,带我去你那儿吧。”

“不行,你就这样跟我走了,那算个什么事儿?而且我跟你说,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就算那人是你老公,那也不行!”

老杨越说越激动,拉起李悦悦就往楼道去,“走!跟我上去!今天非让周宁给你个交待!”

李悦悦不肯走,蹲下去拽住老杨说,“别别别!这事你就别管了行不行?就让我去你家住两天,好吗?”

虽然老杨巴不得李悦悦能跟周宁分了,但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如果他从中使坏让李悦悦离婚,那手段也太卑鄙了。

而且,倘若他们两个人没有把问题解决清楚,李悦悦这样走了也不是个事儿,完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老杨不想逼李悦悦,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干。

“悦悦,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如果不让我知道,我会不安心的。”

“求求你,别问了……”

“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给周宁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李悦悦爬起来拍拍屁股,踌躇了好久才打开话匣子。

只听了个大概,老杨就腾的蹦跶起来,暴怒不已的冲上楼,看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估计杀人的心思都有。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原来,李悦悦不愿意说的问题,就是周宁出轨。

晚上跟老杨和邓亚丽分手以后,李悦悦打车回来,刚上楼就察觉不对劲。

平常无论家里有没有人,大门都会反锁,可今天都这么晚了,大门非但没有上锁,居然还没有关严实,只是虚掩着的!

难不成进贼了?

李悦悦顿时紧张起来,随手抄起楼道上打扫垃圾的簸箕,便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跟早上出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有我是那边亮着灯,而且隐隐约约的传出阵阵古怪的声音。

李悦悦想过退出去,万一那个贼发现被人撞上了狗急跳墙,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悍匪?肯定得吃亏啊。

不过大门上没有任何破坏迹象,明显是用钥匙进入的。

李悦悦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偷偷配了她家的钥匙。而此时唯一能想到人,就是房东。

等她屏住呼吸到卧室外面,从门瞧进去,却立马惊得呆若木鸡。

此时的卧室里,灯光仿佛变成了温馨的霓虹。

在那张她睡过无数个夜晚的床上,有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正挥汗如雨的迸发着灵与肉的激烈碰撞。

男人肩头上扛着一双嫩腿,双手和双膝顶住床面撑起身体,略显羸弱的腰肢急速的高低起伏,疯狂的冲击着身下的娇躯。

那女人则死死搂住男人的脖子,拼命将大腿分向两边,在迎合男人如潮攻势的同时,脑袋拨浪鼓的凌乱甩动,嘴里嗯嗯啊啊的浪叫个不停。

那个男人即使化成灰,李悦悦也认识,正是她老公周宁。

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有些面熟,但李悦悦一时半会儿倒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女人长得像狐狸,还是洒上福尔马林都掩盖不住臭味的那种狐狸。

李悦悦的震惊逐渐淡化,变成从天而降的冰晶,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那对狗男女仍旧毫无之举,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热烈交锋,各种动作和姿势都在反复尝试,但李悦悦已经看不见了。

李悦悦悄悄离开屋子,冲到楼下痛哭不止,仿佛这个世界都已经将她背弃,不准备再给她任何生活下去的勇气。

“你看,我就是这么个倒霉的人。”

李悦悦笑起来,眼角有泪光在晶莹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