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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梨栀晚问道。

    “小婉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以后就由她来教你规矩。”

    “见过婉姐姐。”梨栀晚装模做样的行了个礼。

    “什么姐姐?都把奴家叫老啦!唤奴婉和就好了。”婉和姑娘笑道,拉住梨栀晚的手。“跟奴家走吧,带你去换衣服。这身衣裳可不能出去见人那!”

    梨栀晚闻言,向着自己身上看去。一袭发白的灰色衣裙上粘满尘土,硬生生的把了无生趣的灰色粗布衣裳变成了迷彩服。加之昨日由于王爷骑马速度太快,一头青丝已乱成鸟窝,树枝泥沙点缀其中,梨栀晚就算不看也想像的出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好,有劳姐姐。”梨栀晚尴尬的笑笑。

    “跟奴家来吧。”唇角绽开一抹笑意,复又转入屏风后。

    梨栀晚连忙跟上。

    当真是绝世佳人,梨栀晚暗暗赞到。此等姿容,在这繁华的锦安王城怕是无人能敌了,除了那个王爷,长的简直人神共愤!

    浴池。

    梨栀晚自一片氤氲水汽中走出,穿上百花楼的标配制服。站在镜前,望着自己。是个亭亭玉立在水一方的伊人,怪不得王爷寤寐求之。比起婉和的明媚鲜艳国色天香,她的相貌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亦是个倾国美人。若要两人分出高下怕是极难的,可以说是个堪比褒姒的冷美人。

    只是,梨栀晚不知道,原主断然不会让王爷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蠢事。但是原本一个矜贵王爷,却为了她放弃了富丽堂皇的王府,姬妾成群的奢靡生活,陪她归隐山林,种豆南山。一生一世都给了她一个人。梨栀晚也更不会知道,廉王爷一直都未离开。

    此刻,一位黑衣男子在房梁上支起一条腿倚着房屋的支柱坐着,眼神半刻未离开梨栀晚。梨栀晚的话,廉王爷自然不信,将梨栀晚送至王城后,他假装离开。暗中跟踪梨栀晚来到了百花楼。

    当然,梨栀晚入浴时他绝对没看。毕竟是未过门的媳妇,还是要避嫌的。

    廉王爷并不否认自己其实很想看。

    他在远处守着她。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情景,那时是元宵佳节,屋顶上还有昨日厚厚的积雪,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为一世界的银装素裹平添几分节庆的喜气。天色渐晚,自幽蓝的天空中飘下来砂糖般的白雪,各处的花灯五光十色,市集上人头攒动。在满街桃红柳绿的女子中,有一穿着素蓝缎子披风的小姑娘格外显眼,约莫八九岁的模样,左手提着花灯,右手里拿着串冰糖葫芦。坐在一家店的门口,不吵也不闹。不一会儿,神色匆匆的侍女赶来了:“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可把奴婢急坏了!”

    “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淡蓝色披风的小姑娘认真的道歉。

    把一旁屋顶上的沈临秋逗得笑到肚子疼,小廉王爷捂住嘴强忍着笑。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有趣的小女孩。

    等廉王爷回忆完了,梨栀晚刚好穿完衣服。

    廉王爷只感觉鼻血缓缓的流出。

    梨栀晚到底穿了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