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司徒漠洌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的样子,感觉这手掌上的热度,疼的如鲠在喉,被人抑制住了呼吸,抽气都是痛的,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司徒漠洌无力去想原因,现在只是想能够尽快的离开这个像是受了诅咒梦魇的地方。

妈妈藏在这的时候,他就说过早晚会把田氏和司徒天也葬在旁边,现在他只想,把妈妈移开这块地方,“安若,我……安若,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你也不能够那么说,你误会她了。”司徒漠洌无力的解释着,只是解释那么的不让人信服。

“你最终还是打了,呵呵……哈哈哈,韩雪鸳你好厉害,我身边的人见了你之后都着了魔,你为什么不让我也陪了肖扬而去呢?”安若眼神空洞的问着,韩雪鸳能够感同身受的痛着,却不知道要怎么的安慰她,不过她现在更想要要回戒指。

“安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你把戒指还我好不好,那是肖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韩雪鸳的语气接近哀求了,却不能够让安若动恻隐之心,因为她已经对韩雪鸳恨之入骨。

安若看着手里的戒指,觉得十分的扎手,那是沐肖扬留给韩雪鸳的求婚戒指,安若觉得自己很是可笑,只是笑的心疼,“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安若看着手里的戒指,又看了看韩雪鸳,不明白的问着,韩雪鸳愣神一般的看着安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的问,不过看到安若是在她答案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在问了。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还是我不喜欢他,还是我不想要结婚,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够不成,韩雪鸳支支吾吾的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能够说出来,看着安若的眼神,败了下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只是当他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很好……”

“啪!”韩雪鸳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安若的一巴掌,不重,不过有够韩雪鸳受的,司徒漠洌放映过来连忙的把韩雪鸳放在了身后,怒视着安若,“安若,你最好现在离去,不然不要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

安若相对于之前反而的淡定下来,“你不是早就不顾了嘛?这会你又在乎什么呢?”安若讥诮的反问着,看着韩雪鸳语气里满是责怪,只是这责怪里多少自己的酸楚,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韩雪鸳,你既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为什么还要一直让他留在你身边,为什么?”安若问道最后的为什么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像是用着生命在呐喊一样,韩雪鸳知道自己错了,她真的知道了,要是能够早就说清楚,她早就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她也不愿意看到。

沉默,可怕的沉默,只剩下身旁的大雨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三个人在墓碑前,都没有开口,安若问的韩雪鸳哑口无言,司徒漠洌自责的要死,是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才会这样的,各自难受着,就好像是那一把刀划破了自己的心脏,不能够缝合,要自己好,只能够等着时间,煎熬着。

高远远远的在山下,看着三人的背影,有时候被大雨遮挡住,又看不到,本来是谁都不能够上去的,可是来人是安若,安得银行的千金,司徒总裁的异性妹妹,他怎么敢不放行,结果就看到了三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他只是奉命办事,只能够在山下等着。

“不要闹了,都先回去好不好,安若,都回去好不好?”司徒漠洌的语气再次软了下来,可是对于安若却于事无补,安若用力的看着韩雪鸳,“你不喜欢肖扬,却让肖扬为你而丧生,你觉得你配呆在这嘛?”

安若依旧咄咄逼人的问着,她现在只想让韩雪鸳离开这里,自己能够好好的和沐肖扬说说,告诉他,不要在傻了,她不喜欢你,永远不会了,可是韩雪鸳现在只想要要回沐肖扬给自己i的那只戒指,那只戒指还在安若的手里呢。

“安若,把戒指还我,还给我以后,我任你处置。”安若这时候才想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枚求婚戒指,把戒指那在手上,仔细的看着,无力的说道:“你连在他墓前都不配,怎么能够配带他的求婚戒指呢?”

安若有些不明白的说着,好像是在问着韩雪鸳,也好像是在问着自己,像是自言自语,不过眼神中的决然,让韩雪鸳开始觉得恐惧了起来。安若轻轻的举起戒指,用力的扔向了远方,这一次是真的扔了,看着戒指在半空中抛出一个弧度,最后小时,在大雨的冲涮下,消失的连落地在哪里都看不到。

“不要……不……”韩雪鸳凄厉的叫着,却没有任何的用处,安若笑了,带着笑声说道;“你不配有,不配有……”司徒漠冽不知道要怎么做,赶紧的扶住了韩雪鸳,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韩雪鸳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却依旧的站的笔直。

司徒漠洌知道戒指对她的重要性,在她身边轻声的说道:“我去帮你捡回来。”安若听到了以后赶紧的跑到了司徒漠洌的面前,有些惊恐的嘶叫的说道:“我说过,她不配,你听不到嘛?她不配带那枚戒指,一点都不配。”

司徒漠洌知道安若的情绪激动,不想要在刺激她了,诱哄的说道:“我知道,安若,我只是捡回来,那是沐肖扬的遗物,你也不想让他的遗物抛在荒野是不是?”司徒漠洌诱哄的声音里带着急促。

安若思考了一下,笑了起来,“漠冽哥,你知道嘛?你每次想要骗人的时候,都会很真诚的眨眼让别人尽力的相信你,可是我已经看多了你骗别人,看习惯了。”司徒漠洌紧紧的握拳,深深的无力,两人在面对面的僵持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跪在墓碑前的韩雪鸳。

韩雪鸳跪在墓碑前,留恋一样的抚摸着沐肖扬的照片,看着他温和的笑容,低声的道歉,“肖扬,对不起,你的戒指,我弄丢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韩雪鸳像是可以得到答案一样的看着墓碑,慢慢的把脸凑了过去,亲吻了照片。

雨水,用力的冲刷着,好像是在帮他们洗礼,不过现在倒是够他们洗澡很多遍了,韩雪鸳拿出在卫生间架子上找到的刮胡刀刀片,毫不犹豫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轻声的说道:“肖扬,我来陪你了。”

没有很痛,只是觉得欣慰,还有解脱,看着手腕上的伤痕慢慢的扩大,慢慢鲜红的液体流淌了下来,然后被雨水冲淡,雨水打在手腕上,加速着血液的流淌,韩雪鸳看着天边越来越低,颜色也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韩雪鸳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沐肖扬的小脸,看到他温煦的笑容,轻声的和自己说道:“累了吧,你有我,跟我走吧。”韩雪鸳想要说话,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不过还是微笑的点点头,我这就去了,什么都结束了,解脱了,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

司徒漠洌听到了“咚!”的一声,回头,看到了粉色的液体,那一声是韩雪鸳倒地的声音,立马奔了过去,看到了韩雪鸳的手腕,旁边的刀片,立马把她抱住,安若已经吓傻了,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女孩,看到这样的场面已经吓傻了,哪怕真的想要她死,真正的看到时,还是吓住了。

安若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止……止……止血,送医院啊。”司徒漠洌看着安若吓傻了还是焦急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善良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善良的女孩,刚刚只是一时情急才会那样的,看到生命在前,她还是有着善良的本性。

司徒漠洌对着安若点点头,就抱着韩雪鸳下去,雨水很大,比起刚刚的雨还大,台阶上面上都是苔藓,司徒漠洌走的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不怕自己不小心滑到,倒是害怕摔了韩雪鸳,安若在一旁焦急的看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等一下,漠冽哥,等一下。”说着急忙的拽了一下司徒漠洌,司徒漠洌虽然心急,可还是停了下来,只见安若连忙拿着自己的手帕把韩雪鸳的手腕绑住抬高,避免血液往下流,就带着往下走,大雨磅礴,老远,高远看着安若护着韩雪鸳的手,司徒漠洌抱着韩雪鸳,满满的下来,知道可能出事了,急忙的跑了过去。

“冽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漠洌急忙的说道:“她割腕了,快叫救护车。”高远立马喊了救护车,因为秋林只有一条路,所以他们迎着救护车的方向开了出去,司徒漠洌开车,韩雪鸳被安若抱在怀里,落在后座,手高高的举着。

安若看着韩雪鸳越来越白的脸色,紧张了起来,之前那么的希望她死,现在她真的就要在死在自己的面前了,她突然间茫然起来,那种茫然和看到了沐肖扬的骨灰那种不一样,那种紧紧的抱着一个人,那人却要慢慢的在自己生命中消失,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