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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在司徒漠洌怀里感动着,嘴里呜咽的说着:“还是哥哥……呜呜……不过……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去逼迫他啊……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他呢……”

这样的话让人听着心疼,司徒漠洌慢慢的拉开了一点距离,把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去,有些无奈的说着:“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嘛?”

安若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有些犹豫的说着:“昨晚……那个……要是他不喜欢……昨晚怎么会……应该是喜欢的吧……”

这样的话让司徒漠洌有些头疼,挑眉看着韩雪鸳,依旧愤怒的说着:“你说,沐肖扬会不会喜不喜欢她?”

韩雪鸳不知道问题会是变成了这样,而且现在问着自己,她愣了一下,想起了昨晚司徒漠冽的话,一时间理解了过来,原来他昨晚就已经知道了,没有办法去阻止,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看着安若有些不明白的眼神,那样的清澈纯洁,韩雪鸳也不忍心伤害。

“我想沐总会负责的,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韩雪鸳偷换概念的说着,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漠洌的问题,他明显不满的问着:“负责又怎么样,就算是安若嫁给他了,他不喜欢,痛苦的还是安若,难道要安若的婚姻也跟我们一样?”

司徒漠洌明显是气话,气韩雪鸳这时候还在帮着沐肖扬说话,弄的自己好像是有意要拆散他们这对鸳鸯一样,可是对于韩雪鸳来说这样的话太是她不能承受的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想都没有想的问着:“你也知道我会痛苦嘛?”

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一时间爆发出来,只是表达的太过平淡了,平淡的好像是就不在意一样,好像是质问,又好像只是感叹一般,把整个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这样的话让人一时间接不下去,安若拉开了一点与司徒漠洌的距离,看着韩雪鸳然后坚定的说着:“不会的,我不会是她的,因为她不喜欢哥哥所以觉得痛苦,但我是喜欢甚至爱肖扬的,所以我们不会痛苦。”

这样的话,让司徒漠冽蹙眉了,是的,她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那么痛苦,这才是根结所在不是嘛?司徒漠洌这时候才发现她那句,“你也知道我会痛苦嘛?”不是反问自己,是在讽刺自己。

本以为这样可以缓和一下他们的气氛,却发现客厅里更加的安静了,韩雪鸳抵着头不说话,良久之后司徒漠洌才下着命令说着:“不早了,都先吃饭吧,安若,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安若点点头,几人就上桌吃饭了,只不过谁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安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能戳到了两人的痛楚,可是两人这样别扭,难道是因为自己说错了嘛?

安若想不明白,司徒漠洌也想不明白,韩雪鸳不喜欢自己是正常情理之中,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的在意呢,她本来就是自己娶来应对田氏他们的摆设,自己为什么要他喜欢呢,只要自己掌握好她的情绪,不让她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就好了啊。

韩雪鸳也想不明白,这就是他们最真实的样子,哪怕他们已经发生过很多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开始就注定了以后的关系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她是后母嫁给他的间谍,他是假意迎合后母迎娶摆设的人,两人关系不能谈及情爱,只有利用。

晚饭结束之后,安若就走了,临走还担忧的看了韩雪鸳几眼,虽然对于韩雪鸳她没有好感,不过听到司徒漠洌和她的对话,就知道她也许也是身不由已被逼的,并且现在也很痛苦,外加上都是靠她才能认识韩雪鸳的,在这小妮子心中,已经开始把她当朋友了。

司徒漠洌开车去送安若,韩雪鸳一个人在家,想着沐肖扬和安若的事,心里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解脱嘛?没有,如果对于那样男子的离去是解脱的话,韩雪鸳的心大概是冰做的吧,可是难过呢,也没有,他身边有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家事也好的女子,自己与司徒漠洌还没有纠缠清楚,还有田安锦在等着自己,为什么要难过呢,可是真的不高兴,觉得有些压抑。

如果一直在身边温和照顾自己的人,突然要和别人在一起了,自己还那么的高兴的话,不是自己太没心没肺了,就是太过讨厌那个人了,明显的是,她两样都没有。

等到司徒漠洌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沙发上发呆,司徒漠洌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忧沐肖扬,本来想平和一点的,结果一张嘴就变成的挖苦。

“怎么,在祭奠沐肖扬,在为他难过?”

那样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韩雪鸳回神,看着他回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下说着:“你昨晚就知道了他们的事,为什么不去组织?”

司徒漠洌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可是自己却笑不出来,“你想我组织他们?还是你对沐肖扬还有什么幻想?”

这样的飞醋吃的毫无理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站住脚跟,可是司徒漠冽还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韩雪鸳蹙了蹙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说着:“我只是觉得安若还太小了,就发生昨晚的事,对她不公平而你知道了却没有阻止。”

司徒漠洌冷笑了起来,反问着:“阻止?怎么阻止?沐肖扬在酒吧喝的烂醉,把安若喊过去,安若本来就喜欢他,深夜,酒吧,男女相会,你要我怎么阻止,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酒吧,我只是猜测而已,没有想到的是,他中了我的猜测。”

韩雪鸳知道为什么沐肖扬会喝酒,因为那条围巾,因为那句话,“韩雪鸳,用我的围巾,包裹你和别的人欢爱的痕迹,你何其残忍。”她现在还能感受到那觉得疼痛,还有那巴掌的印子,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这样的事,韩雪鸳除了内疚,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难过,如果这是一场悲剧,那么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她害怕,害怕安若和沐肖扬会和自己和司徒漠洌一样,那样的牵扯,确不会互相喜欢,她害怕自己会害了他们一辈子,她想了很多,最后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看着地板有些胆颤的说着:“他们……他们会幸福的……是不是?”

她知道自己问的是谁,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答案,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沉默了很久,司徒漠洌理智的告诉韩雪鸳,“如果你不在介入他们之间,我想他们会幸福的。”

这样的话比打了韩雪鸳一耳光还让她疼,她委屈,自己从头至尾没有想过去招惹任何人,但是所有的痛苦都全部加注在自己的身上,那样的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你们不愿意承受的,都要压在她的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突然理解,那句古话是多么的有道理,但是自己懂了他们却不懂。

她疲惫的上了楼,还像是迟暮之年的老人一样,慢慢的扶着楼梯的扶手,摇摇晃晃的上楼,看着她的背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来一样,司徒漠洌知道她难受,但是却找不到终结所在,两人之间太多的问题存在,他们一直不肯面对,还是真的面对了也没有用。

这一夜,卧室门在韩雪鸳关上之后,就没有在开启,她不知道司徒漠洌是出去了,还是在客房睡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去想他,只想安静的在没有他的环境,慢慢的睡去。

半夜噩梦惊醒,连呼吸都是痛的,她梦到了,司徒漠洌第一次对着自己的时候,深深的记得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毫不顾忌自己的反抗,侵犯了自己,她以为都过去了,却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噩梦依旧吓的她连闭上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或者直接说她半夜醒来就没有睡,韩雪鸳顶着黑眼圈,在吃过早饭之后,看到了司徒漠洌的车子,知道他可能在客房过夜的,就没有在理会,还是心有余悸的想着昨晚的噩梦,在路经沐肖扬家的时候,犹豫的停了下来。

他现在好吗?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韩雪鸳知道自己不可以在去接触他,打扰到他可是,就算是小猫小狗认识久了也有感情啊,何况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在意,他现在会懊恼嘛?

韩雪鸳想了很久,直到等到了沐肖扬出来,沐肖扬一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韩雪鸳,愣了一下之后,苦笑了一下,连一个眼神,一个招呼都没有的上车,然后发动殷勤,预热,打开手刹,开车离开了。

在后视镜里看着韩雪鸳慢慢的变小,慢慢的直到看不见,他知道她可能会难过,也知道可能会悲伤,当然这些是他祈祷的,也许她会高兴,但是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他至少现在都不想看到。

沐肖扬不知道能不能怪她,但是真的在遇到了韩雪鸳之后,自己的生活,全部都被打乱了,自己那样的纠缠着一个有夫之妇,卑微的自己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