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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鸳被叶润安看的有些不自在,逆着风在竹椅上坐了下来,良久叶润安终于开口,看着楼下的风景,背对着韩雪鸳,语气清淡的说着:“其实只要是你想拒绝他,怎么样,用什么的样的方式都会让他难受,求而不得,佛家三苦之中最难让人割舍的一种。”

叶润安回过头来,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看着韩雪鸳,语气带着调侃的味道说着:“要是很重要的人,就不要让漠冽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吃醋,要是不重要的人,就让漠冽知道他可以帮你摆平。”

韩雪鸳看着他调笑的样子,反而认真了起来问着:“如果很重要的人,又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但是又疏离不了呢?”

叶润安蹙眉,语气沉重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用力的伤他,等他疼够了就会自动疏远你了,只要你狠得下心来。”

她点点头,然后又摇头起来,自己好像做不到这样,叶润安看着她纠结的样子,抿着唇一言不发,然后断定的说着:“你这么为他伤神,说明他在你心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这个人最好不要让漠冽知道,不然以他的小气行为不知道会做出有什么。”

韩雪鸳有了茫然的看着叶润安对于他刚刚的理论赶紧的反驳着说着:“他人很好,每次我困难的时候都是他在帮我,我只是不想在连累他了,希望他能离开我。”

叶润安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一下,说着:“平常心对待吧,人可以接受别人的怒气,喜爱,却不能接受别人的冷漠,你可是尝试一下,如果冷漠久了他还没有停止的话,那么你就真的可以离开漠冽跟随他了,至少漠冽肯定做不到这点。”

对于叶润安如此中肯的答案,韩雪鸳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耿直的心里医生让她能说什么呢,无奈的笑了几下喃喃自语的说着:“要是能离开,我只希望带着妈妈过着平静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但是我无从选择。”

这样的低沉哀伤的声音好像经过什么伤痛一样,可是眼前的女子,才二十出头不是嘛。叶润安叹了口气安慰的说着:“在漠冽身边或许是会觉得有些难以适应,尤其是司徒家这样的家族,可是如果你真正了解过漠冽,就会知道他到现在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性格。”

韩雪鸳点点头,只是尊重他说的话,并不代表自己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看着黑夜,在自己头顶上的星星,慢慢的表情柔和下来,语气放松的说着:“谢谢你,叶医生,明天就走了嘛?”

叶润安点点头,算是回答,她抿唇想了一下说着:“那……你帮我的和宫灿说……如果他还想自杀的话,我就去台湾,亲自解决他,那样的胆小鬼宫灿才不是我认识的,宫设计师呢。”

叶润安也笑了起来,原来她也有这样活泼的时候,只是这样的她,只针对她的朋友吧,带着揶揄的语气,他轻笑的说着:“宫灿要是知道被人千里之外骂着胆小鬼的话,肯定会跑来内地追杀你的。”

“哼……他要是能回来到好了。”

韩雪鸳赌气的说着,小女孩的样子,比以往活泼了很多,一点都不像平常板着脸不开心的样子,叶润安有些感慨的说着:“你要是一直这样的性格在漠冽面前的话,你们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僵了。”

突然转化的话语让她的表情愣在那里了,勾动唇角苦笑了一下说着:“我们永远不会有这样谈笑的一天,我是司徒天他们强迫他迎娶的,他对我只有恨,或者是提防,我对他只有想摆脱的心境不会再有其他。”

叶润安对于这件事也略知一二,但是被韩雪鸳这么明显的说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词穷的两人只有在微弱的灯光下,一起去尽量遮掩刚刚的不愉快。

司徒漠冽等了很久才上楼去看,以为他们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说,没有想到上楼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在对着楼下发呆,连阳台的灯都没有全开,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着两人各自思索的声音,让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们了。

寒风吹着三人,吹得韩雪鸳打了喷嚏才把三人的意识唤了回来,司徒漠洌发出声响走了过来,看着两人说着:“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聊好没有,润安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韩雪鸳知道自己耽误了他的时间,连忙的感谢说着:“叶医生耽误你休息时间了,谢谢你了。”

叶润安不在意的说着:“没有什么,我也没有能帮的上忙,你要我带的话,我会带给他的,不早了都去睡吧。”

韩雪鸳点点头,先去走了出去,司徒漠洌看着叶润安一副想问又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叶润安嗤笑起来,调侃的说着;“不用不好意思,你问我也不会说的,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司徒漠冽也笑了一下说着;“她又没有给钱,不算是你的工作。”

叶润安调皮的笑了笑说着:“可是我算钱了,还记在了你的账上,记得和柳紫婷的诊金一起打我户头,谢了。”

说完调皮的眨眨眼就离开了,司徒漠洌的脸色黑沉了下来,给好友这样的戏弄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有叶润安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离开阳台,把阳台的移门光上,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正好碰上刚刚洗漱好,准备下楼去沙发睡觉的韩雪鸳。

想都没有想的拽住了他,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语气不容反抗的说着:“以后晚上都睡我的房间,知道柳紫婷离开。”

韩雪鸳想要反抗,却看到他慢慢靠近的脸,然后勾起唇角,诱惑的笑着,“还是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向留住你。”

这样近的距离,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楚,让韩雪鸳没有办法在反抗什么,愣神的看了一会,才赶紧的推开她,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闭眼假寐起来。

他被她那么可爱的动作愉悦到了,闷笑了两下,就去了卫生间,准备洗澡出来的时候享受自己的“美食”。

等到司徒漠冽出来的时候,假寐的韩雪鸳已经真的睡着了,他只有看着“美食”闻了几下,在旁边睡了起来。

次日早晨,韩雪鸳伸着懒腰起来的时候打到一旁人的胸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半眯着眼睛,在胸膛上摸了半天才知道是个人,还是个赤裸的人,吓的立马醒了过来。司徒漠洌在韩雪鸳的小手打在自己胸膛的时候就醒了,然后看着眼前的人儿,迷糊的在自己胸膛上抚摸着,直到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全部的景象。

他用早晨未开声慵懒的嗓音说着:“没想到你一大早这么热情,是补偿我昨晚没有吃到嘛?”

韩雪鸳红着脸,瞪着眼前的人,自己这几天都睡在沙发上面,已经习惯了,起床把睡的酸痛的身体撑开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尽力的不去理会他调戏的话语,掀起被子起床。

司徒漠洌也不斗她,其实在被她抚摸的时候就恨不得起来吃了她,可是今天司徒天和田氏回来,如果他们看到柳紫婷或者柳紫婷多嘴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麻烦,只能暂时放过她了。

一大早,米嫂就去把柳紫婷叫了起来,柳紫婷还在迷糊的时候,就被米嫂告知今天叶医生要离开,去送行。柳紫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去送行,自己和叶医生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要让自己去送行呢?可是没有时间给自己去想清楚,就被放到了车上。

韩雪鸳没有去送叶润安,在吃早饭的时候,准备迎来了司徒天和田氏的声音,司徒剑南昨夜彻夜未归,所以家里只有韩雪鸳一人。

面对他们两,韩雪鸳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胆怵的,毕竟是他们把自己嫁到司徒家的。

唯唯诺诺的把给他们倒了茶听着田氏阴阳怪气的问着:“司徒漠洌呢,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周末回来,连露面都不露?”

韩雪鸳恭敬的解释着:“叶医生要坐飞机回去,所以他去送机了。”

田氏冷哼一声接着问着:“剑南呢,怎么也不见他?”

韩雪鸳语气依旧不变的说着:“他昨夜出去就没有回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的话无疑是让田氏下不了台面起来,有些不满意的说着:“怎么说也是他的嫂子,不能打个电话问问,催催他回来,剑南还小不懂事,贪玩一点也正常,可是住在哥哥这里,你们也改多照顾一点啊。”

这么强词夺理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责怪的有声有色,真是让韩雪鸳觉得无语,只能抵着头,应声的说着:“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有了这样的恢复,田氏才稍稍和颜悦色起来,和司徒天聊着一些家长里短,把韩雪鸳一个人撂在客厅,由着她不自在,好像这样心情就会好一些一样。韩雪鸳也不在意,就当是罚站了,总比要接受她的酸言酸语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