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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成想,苏姈彤前脚刚走,邢凡两兄弟冒着被苏姈彤收拾的后果,还是将自家主子带了回去。

    虽然两人的速度不慢,可叶星澜这副摸样还是被不少人看了去,其中还有被宣王派来查探情况的影子卫蓟厉。

    早在之前杨知府设卡封关时,宣王便到了乌陵,对于乌陵的情况,宣王心里也是明白几分,见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风廖依旧没有动静,这才派了蓟厉来查探一番。却不想,蓟厉刚来就看见了这一幕,而蓟厉眼尖的发现,方才离开的人似乎是女扮男装,蓟厉惊讶的同时更是疑惑万分,他猜不到叶星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知道叶星澜可不只是南岳第一富豪那么简单,更有可能是肃亲王的遗腹子,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也就敬亲王和几位王爷,若不是皇上令行禁止,只怕这件事早已传开。且不论这身份是真是假,就那张与肃亲王有几分相似的脸,和皇上见到他之后毫无顾忌的宠信,已是让人信了九成。

    在凌安贵族中,就连王爷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谁敢这么对他?谁又有这样的胆子这么做?可是方才离开的女子,却这么做了,这胆子不可谓不大,而且他可是看见了,叶星澜的影子卫也在,却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等到女子走了之后才上前的。

    这一发现让蓟厉震惊不已,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再次抬眼看去,哪还有几人的影子?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蓟厉暗暗猜测起女子的身份,可当他再仔细一打听,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这女子竟是回春堂的大夫?那就是叶星澜的手下了,可是有手下这么对自己主子的吗?

    蓟厉左右一想,还是决定将这一消息禀告了宣王。

    而祁逸玹得知此事,其震惊程度不比蓟厉少。

    回春堂的女大夫?什么时候回春堂来了女大夫了?而且还是个医术不差的女大夫,是他消息太不灵通还是叶星澜将人藏得太好了?

    祁逸玹觉得自己越发的看不懂叶星澜了。

    在祁逸玹好奇苏姈彤身份的时候,风廖村里,由苏姈彤研制出来的药丸被用在了疫症的治疗当中,不少人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可风廖染疫之人众多,只凭着之前送进来的药哪里能够?

    于是苏姈彤便将方子手本一并交给邢凡,由邢凡带去以叶星澜的名义交给杨进是在合适不过了,当初他们进来风廖的时候,杨进能那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并全程配合,想来不止是冲着回春堂和叶星澜的名头,应该还有别的什么。

    至于是什么,苏姈彤不得而知,这些日子,她也曾问过试探过叶星澜,可叶星澜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他不愿说,苏姈彤也懒得再问,谁心里没点秘密呢。

    方子刚送出去没多久,乌陵那头果然有了动静,风廖解禁了不说,杨进差人按照苏姈彤方子上的要求,将药材配好制成药丸,一批批的往风廖送。

    疫症有药了,风廖也解禁了,苏姈彤心里那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药房外,苏姈彤迎着微凉的夜风,站在月光之下。

    这几天,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原因,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梢,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可当她向叶星澜借了影子卫暗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查到。

    这样的结果,要么是她神经太过敏感,疑神疑鬼,要么就是盯梢的人武功太高。

    当然,对于这两点,她更偏向于后者。

    可是,她知道的那些人里面,武功比叶星澜的影子卫还高的,屈指可数,其中就有不少还是她归云阁的人,盯她梢那是绝技不可能的,那会是谁呢。

    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为治疗疫症的事儿发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机会出去招惹什么人啊,苏姈彤怎么想也想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叶星澜闲步走来,大有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明天就要走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是啊,明天就得离开了,风廖的疫症,如今有了药,后续之事自有人来处理,倒是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此次疫症之事,回春堂功不可没,宣王早已修书回凌安,得知疫症事了,皇上龙心大悦,特诏叶星澜等人回凌安论功行赏。

    而回春堂和归云阁经此一事,善名远播。

    “还没恭喜你呢,此番回凌安加官进爵是少不了了,届时还要仰仗叶公子多多扶持。”谁知,苏姈彤扭头一笑,道。

    叶星澜斜斜的瞥了苏姈彤一眼,眉梢一扬:“你在说笑?”

    就苏姈彤那一肚子鬼点子,会仰仗他?

    更何况,加官进爵,他压根就看不上,他自由散漫惯了,若是真做了官,每日上朝,受各种约束,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不过……

    “你什么时候回去?”这是叶星澜最想问的,对于苏姈彤的身份,虽然她从没提起,但从她对苏汤两家的关注,对柳家时不时流露出的关切,他倒也隐隐猜到了些。

    十年前,苏大人妻女在去往禹州佛光寺祈福的途中,遭山匪袭击,双双毙命,然而苏大人似乎并不相信这一事实,一直暗中寻找着。

    苏姈彤眉眼一转,自是知道叶星澜问的是什么,她仰头看向漫天星际,话语平淡无波:“应该不会太久。”

    归云阁建立至今,虽只有短短数年,比不得汤家百年基业,但算不得差,至少她想做点什么还是可行的。与叶星澜相交多年,虽未曾告知,但她从未对叶星澜隐瞒过自己的事。

    不会太久?

    这么说,已经有了主意了?

    “看来苏家安宁不了多久了,我是真好奇,你会怎么玩。”叶星澜星眸泛着光亮,直直的望着苏姈彤,满是神秘的开口:“可要我帮忙?”

    “不用!”

    闻言,苏姈彤想也不想的拒绝,笑话,她的家务事哪能让叶星澜插手?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嘛,尽管她不怎么介意,可到底还是要给她那个便宜爹一点面子不是?

    见苏姈彤这么急着拒绝,叶星澜一脸委屈,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嫌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