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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带着一副名牌墨镜,讳莫如深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正被两个妇人正在猛踹的男子那里,棕色的镜片在呈亮的阳光下能看出姣丽的双眼正在眯着眼专注地看着那里。

    乌黑波浪的长发被美丽高贵的发夹给优雅地夹住,露出如天鹅一般白皙的脖颈,一席粉花色的吊带长裙衬得女人的气质更加清纯和迷人,双手环抱于胸无意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撩人的妩媚一览无遗,就连身边看着的男人和女人都时不时往她那边看看,毕竟形象卓越。

    “建议帮主在其他人未达之前,先在礼堂候着,这样也好看些,不会给人留话柄。”

    站在女人身后的男子穿着一身笔挺贴身的黑色西装,衬得身材更加挺拔有型,棱角的五官被黑色的面罩紧紧裹住,细看的话,能看见为遮住的其余部分还有些明显的细小疤痕,头发随意地王后扎了个小马尾,气质神秘地很随意。

    “出发。”女人优美地转身,随着男人的拥护齐向身后黑色的贵宾车走去,留下一阵淡灰色的烟散在了空气里。

    ……

    池寒扫了下眼前,在他的左前方坐着一个身着餐厅制服的女生,露出的地方有明显的伤痕,而另一个……嗯,这身打扮这个发型以及身型,纵然只见过一次,他依旧记得是谁,但是碍于公事在身,加上现在也没立场,所以不去过多的招惹什么。

    “好,那这里……”星辰无奈地摆摆手,“您看着办?”星焰看着正在观察情况的池寒未作声,想探探这沉默的背后可是否有别的想法,没想到,果然,“让我给伤者做下口供吧,虽然由您全权代表,但是,警方也要讲究证据,路人这里已经做好了,现在需要给伤者做一下了。”

    池寒指了指迟纯和星昂那边,有些为难地建议,“要不您过几天再来,你看看她们这个样子,”随后又特意指了指被两个泼妇狠狠“欺负”着的星昂,真是一脸黑线,这两妇女跑马拉松绝对不成问题,太能打了,“今天肯定做不了,你看看我朋友,那个男的,痴情都市男,为了保护女友都成这样了,怎么也得先治疗下,再聊吧。”

    “那嘴巴能说吧。”说完了就先朝被一直被人猛揍的那块地方去,“哎,哎,哎,美女们可以了可以了,再打下去就去监狱吧,”边说边拉开两个如同连体婴的一大一小的小妇人和老妇人们。

    “你特么是谁?!要你多管闲事!”只是一个平常的劝阻,却被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吼了一顿,顺便脸上还沾染了不同“营养”的DNA,粗粗抹了下脸,感觉一把不够,还得再抹两把。

    星辰先是一愣,但是还是禁不住地笑了,见池寒冷冽的眼神瞟了下他,他这才捂住了嘴,低调的继续,因为对于他看来,池寒的眼神就像个冻带鱼,滑稽地可爱。

    没多久,这两妇人在池寒一声对讲机的呼唤中,被组里的最强汉子刘旭给简单地“掳”去了。

    焦点走了,吃瓜群众的闲人们自然也就散了。

    拿着刚才刘旭给自己的纸巾,边擦脸边走向前蹲下,“嘿,好久不见。”

    琥珀色的瞳眸满是提防和幽暗,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神色冷漠。

    “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还记得我吗?杀手?”眼前人的刻意抵触反而更加激发了池寒的好胜心和好奇心,“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打的时候?!”轻佻的口吻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那样鄙夷。

    星昂依旧不答,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不让怀中人的抬脸,纵使他能明显地感到怀中的人在抵抗着他,想要脱身。

    “哟,你女朋友啊?”池寒见星昂这么用力地护人,更加好奇了,又凑近了些身,“你女朋友心理真强大,居然会做杀手的女朋友?她是脑子被打了还是抽了?”

    头痛欲裂的脑袋慢慢被这声音给侵蚀,昏昏沉沉的状态似乎也被逐渐唤醒,好熟悉的声音……

    “是阿寒吗?”感应到怀中的轻微震动和呢喃,星昂以为是自己的紧箍让她没法呼吸,这才有些微微松开,但是也只是一点。

    “嘿,你是他女朋友?”眼尖地视线对准星昂怀中的人,见她的手腕这里也有伤痕,估摸着也是被打了,反正都被打了,那就一起盘,于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丝毫不顾及他人已经愤怒的眼神正在灼伤自己的侧脸,“姑娘,我想做个笔录,要做呈堂公证,可你男友不配合,我看你也应该被波及了吧……”

    “我来说就好!”星昂有些怒了,他不想让浅笑也牵扯进去,他想保护她,在他的概念里,警察这两个字离得越远越好。

    不对,好像是阿寒。

    此时脑海的意识也逐渐在恢复,认定了正在和星昂说话的是池寒后,硬是从充满安全感的坚实怀里挣扎出来,才抬了一眼,就已经瞬间快要泣不成声了。

    池寒也有些愣着了,半年未见的人,今出现在眼前,竟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微卷的短发就像个鸟窝似地“端着”,脸上有些红色和青色交替的淤青,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翻腾倒海!然后猛地看了眼自己右前方那个起不来的人,于是就想……

    “池寒!你去哪了?!怎么消失了半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直接被人一顿大力猛抱,紧紧地抱着,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珍贵宝石那般珍惜,抱得他差点翻白眼。

    “死,死女,人,你,”完整的句子硬是被人用力道分割成几段来讲,最后一段根本就讲不下去了,直接是被人狠狠地掐在胸膛。

    “怎么回事?”沈贤手里凌乱地捧着些医药用品问着,眼里有些莫名地看着“热闹”的前方。

    “唉,情敌出现,还能怎么事。”星辰意味深长地看向沈贤有些惊奇的脸,然后瞥见沈贤手里的东西,赶忙先拿过一堆,“我先去给沈纯擦一擦,你慢慢看,到时再告诉我精彩后续。”

    “唉!”手里突然轻松许多,但是看着着急过去的人以及迟纯脸上的绯红,眼里突然有些暗淡,自己一向很自控,所以还是转过了身,上了二楼,不再留下,去照顾迟冬去了。

    环境变得十分安静,擦药地擦药,星辰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玩找茬游戏,见一个不一样的就得灭一个。迟纯被他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给弄得不禁好笑,看他大惊小怪地,一想到之前半年对自己的种种“恶性”,今天就好好享受下。

    从刚才就注意到浅笑那边的动静,尤其是浅笑的那个鬼哭狼嚎,足足哭了肯定至少十几分钟吧,直到刚才才终于安静下来。

    为什么安静呢?因为池寒威胁浅笑,说她再耍暴力,他就带她去浅浩然那边提亲,于是,浅笑就乖了,立刻停止了哭声。

    而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俩互动的星昂,则是闷不吭声地低着头,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桌子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驼着背不是惯性,而是疼痛,只要稍微动一下,如蚀骨般的疼痛随之漫步全身。

    浅笑和池寒聊得起劲,也不知是故意地还是无意,从刚才怀抱里的挣脱,到现在的分开,竟一眼也不看星昂,仿佛他就是个空气般的存在。

    “你到底去哪里拉?我去你科里找你,他们说你们整个部门转科了,具体也不说去了哪里,很是敷衍,态度极差,”像是说着还不够解气又一拳用力次捶向池寒的右肩,“然后我去你家里找,谁知……谁知你们家佣人说,你不住在家里?”

    “自从我妈死后,我就搬出去住了。”池寒倒也不怀疑浅笑的话,他反而还怀疑是不是浅笑还美化了他家佣人,“可是你知道你什么身份吗?你爸和我家老头什么关系你不知道?竟敢找过去,算你有勇气!”

    “不然呢,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人生的重要路灯,没你我怎么办,黑灯瞎火走?”

    “你就嘴贫,”嘴上这么说,心理还是有些高兴,虽然依旧是很酸楚,毕竟他要的不是这些,可是现在这幅模样,时机未到,“得,不和你得瑟,这个纠纷闹那么大,我帮那人录完笔录,就收工做事了,得处理。”

    说完,池寒就站起便向迟纯那边走去,没再理浅笑的挽留,他知道浅笑是不会生气的。

    好,自己一直牵挂的人终于见着了,这下,可以去好好处理其他人了。

    “你别动。”浅笑走星昂这里,想要碰触,却被人躲开,幅度不大,一眼就被人了解了这个幅度的含义。

    刚躲完,自己的T恤就被人猛地撩开,本来闷热的皮肤一下是被脱去一层膜,清凉袭来,但是痛的感觉,却更是清晰到骨子里。

    “你真的是!”浅笑忍不住破口大骂,“都是印子,你都被打出淤血了,我的天,满片啊后背,刚刚那两个人你居然把她们当女人?明明就是畜生!你干嘛不还手!”

    星昂被浅笑的“咄咄逼人”弄得头疼,但是又不能大动,值得默默地忍着。

    在远处看着他们的星辰几乎就快要笑趴,迟纯和池寒也纷纷看向了身后,正当迟纯还在揣测星辰爆笑的原因,池寒就留了句,“我回去处理,等我消息。”谁也不看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