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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她在就好了!”

    “那你就给我像个人样,将功补过!病毒是你下的,就把抗病体药剂研制出来!”肯又是冷声说道,稍微放了下心。

    虽然他不知道详细情形,可是从也中观察到了一些苗头。看来,病毒一定是他下的。

    江森突然有了想法,他吃力地从床上半躺起身,镇定地说道,“我跟你回意大利!现在我饿了,要吃东西!”因为还不曾放弃,因为还怀着那一颗愤恨的心,他必须要充满力量。

    肯点点头,走了出去。

    门敞开的刹那,一阵冷风袭卷而来。

    冷风,让他更加清醒了。

    意大利罗马。

    已经是十二月后旬,意大利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得寒冷。往常多半在零度以上的温度,可是今年硬是连着几天跌破了零度。看着阴沉的天,看来天气还有继续寒冷下去的趋势。仰头望天,眼底都会被那一抹阴郁所感染。

    郊外的大庄园里,橘黄色别墅的九楼。

    最为靠左一间房间的窗前,伫立着一个短发的女人。她的容颜已经憔悴到不行,双眼都开始下凹,眼底黯淡无光。衣服撩起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疤,有些却是新添上去的。

    身后,响起了特护温柔的女声,“羽堂主!该吃药了!”

    陆小语听见这个话,突然感觉有些烦闷。她转过身,瞧见了特护手中的药瓶以及那杯清水,心里竟然是说不出得懊恼以及颓废。连自己都感觉到了,那种恐惧,那种随时随地就会突然变成疯子的恐惧。

    就算是意识脱离,可是却还是会感觉到这样的恐惧。

    很多时候,无法克制自己。

    醒来,满身伤痕,或是满嘴的血腥味道,被捆绑在床上的频率越来越多。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要过多久呢?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呢?她微微低下了头,却开始想念他。司徒皇,你走了有多久了呢?她竟然已经记不清了,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越想越痛苦,她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无视于还在等候自己吃药的护士,她自顾自地朝着房间外走去。

    “羽堂主!您的药!”特护有些为难,连忙追上了她。

    陆小语怒喝道,“别再跟着我,听到了没有?这样你会让我觉得很烦!不管我去哪里,你们都跟着我,我还有自由吗?我只想去后花园逛逛散散心,没事情的话,不要跟着我!如果跟着我,我就拒绝吃药!”

    “羽堂主……那你也再穿件衣服啊……”特护一下子歇了声音,因为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势。

    毕竟她是羽堂主,更是殿下的女人,是黑道之王所卿点所认定的女人!

    陆小语停了下脚步,走向房间外的时候,抓起沙发上的大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怎么办?怎么办!杰穆斯医生今天出庄了!不行!我偷偷地跟去!”特护左右为难,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跟上了。

    只可惜她追着追着,在钟楼里一个转身就见不到羽影堂主的身影。

    一下子急了,更是慌张不已,连忙对庄里的守卫说道,“你们快点去找羽堂主!打电话通知杰穆斯医生!如果羽堂主有个闪失,我们全部都活不了!快点!”

    一时间,整个庄园乱成了一团。

    正文 黑道之王:再次见面

    庄园实在是很大,后花园就像是个天然的迷宫。基于陆小语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轻易地跟他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看着一拨又一拨人马找寻着自己,她只感觉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鸟。是的,虽然这是他用羽翼筑成的窝。

    伸出双手,抬头望向那片天空。

    为什么感觉越来越无力了?为什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呢?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听说快死的人,对于死亡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敏锐度。叔叔死去的时候,也不是急于想要对她说几句话吗?因为他知道自己快要走了,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嘴角,勾勒起笑容,却因为她越来越恍惚的精神。

    等到查找的手下走过了这一片地方,她这才从隐秘的草丛后钻了出来。大衣上已经沾染了许多草屑,头发上也沾染了一些。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可以看见那些浮沉坠落而下。摸到了自己的头发,不禁感到惋惜。

    最爱自己的长发,因为爸爸说长发的女孩子像个公主。

    虽然她从来都不是公主,她只是陆小语。

    不知道他看见了以后,会不会吓一跳呢?从前在组织里的时候,司徒皇不只一次地喜欢撮起她的一束头发把玩,现在长发已不在,而她是否依旧是他最为喜爱的那个人呢?

    容貌可以改变,岁月会把他们慢慢得变化……

    等到一切繁华过后,谁和谁共同挽手相随不离不弃……

    陆小语迈开脚步,双手随意地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呼吸着有些寒冷的空气,夹杂着冬日里枯草的气息。踩在那些已经泛黄的草上,她只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那些草的尸体上一样。是不是又要发病了?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这个时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连一次都不行吗?难得出来一次,也不行吗?

    司徒皇……你在哪里……

    似乎已经明白冰毒来袭时的那种感觉,她的步伐加快了。急忙想要往别墅走,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发病。不管是不是要死,总也要等到见上他一面。死在这里,那就太冤了。

    她的脚步越来越急了,可是眼前却有些模糊。

    刚走出小榭,慌乱之中,身前却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自己,张着大手,朝向天空。头发有些凌乱,很长很卷。虽然也穿了大衣,可是大衣已经很脏。低下头望去,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

    这么冷的天气,光着脚就踩在了地上?

    她到底是谁?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

    就在陆小语困惑不已的时候,她突然听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正喃喃地说道,“怎么洗不干净呢?……为什么还是那么脏呢……怎么洗不干净……我再去洗洗……洗干净一点……”

    洗什么东西?

    陆小语抬起头,望向她的双手,手很白很干净。哪里不干净了?

    就在自己惊愕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忽然转过头来。一头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扭头而散乱,忽然,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性脸孔赫然闪现在她的面前。

    陆小语只感觉浑身一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竟然是沉静妍?为什么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沉静妍似乎并没有瞧见身前站着的人,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空气。她自顾自地搓着自己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道,“我要去洗手,我要洗干净一点,我去洗手!”

    “……”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慢慢经过,却对自己视若无睹,她再次惊讶不已。

    基于自己那份好奇以及不解,陆小语猛地迈开脚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从而能够与自己面对面。低下头,望着眼前已经神情恍惚的女人,她只感觉自己四肢百骇。

    现在这个样子的女人,财团千金的样子?哪里还是当年那个Cilulu?哪里还是那个骄傲美艳的女人?都已经物是人非!

    可是让自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她一直住在后花园的小别墅里?司徒皇让她住在这里的吗?他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脑子里细细一想,难道是因为她间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司徒皇将她囚/禁了起来吗?

    不知道怎么了,那一种沉静的荒凉感觉,开始肆意蔓延。

    “我要去洗手……恩……不要抓着我……我要去洗手了……”她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逃离。

    “沉静妍!”陆小语更是用力抓住了她,动了动唇,喊出了这个名字。

    而她忽然停顿下动作,只因为这个久久未被喊过的名字。呆滞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人。瞳孔在这个扩张又收缩,原本空洞的双眼,慢慢有了焦距。终于,眼底有了眼前之人的身影,只是再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沉静妍!”她又喊了一遍。

    突然,她一下子回神,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以为你变了个样子,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杀死了我的卫,也是你害死了我的爹地,财团。”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沉静妍突然阴狠了表情,手更是用力,使劲地拽着头发。

    “……”陆小语沉默不语,脑子里却开始消化她的话。

    杀死了卫?杀死了她的爹地??是司徒皇吗?是他这样做的吧……

    正文 黑道之王:你不是神

    “沈小姐?我们去洗手咯?沈小姐?”发现沉静妍不见了的看护,焦急地寻找着她的身影。

    终于,在远远的地方瞧见了她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一下子惊呆了。

    看护急忙奔了过来,人高马大,用力地将沉静妍与陆小语分开了。她慌张地朝陆小语鞠躬,“对不起!羽堂主,我一个没注意,她就跑出来了,让您受惊了!对不起!”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快点放开我!是她害了我!”沉静妍依旧叫嚷着,双眸迸发出愤恨的杀意。

    陆小语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头发已经被她揪下了好几撮,头皮也很痛,脸上更是有被她抓伤的痕迹。她望着眼前的女人,只感觉她可怜到不行,轻声问道,“她怎么了?”

    难道她也被人下了病毒了吗?

    “羽堂主!她疯了!”看护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小声地说道。

    “……”陆小语听到这个话,整个人一愣。

    疯了?疯了……疯了……

    沉静妍忽然又是大笑出声,笑声凄厉无比。她低下了头,瞧见了自己断掉的指甲,鲜血直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又是喃喃嚷道,“怎么办,好多血,快去洗手,快去洗。太脏了,怎么这么脏,我要去洗手!”

    话音刚落,她用力地挣脱了身后的束缚,转过身朝着另一头狂奔。

    看护连忙想追上去,一扭头,瞧见另外几个看护也已经赶来了,看见她们几人将沉静妍制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羽堂主!那我就走了!”看护双手放在身前,恭敬地说道。

    陆小语望着远处,看着她被人架走的恍惚模样,一时间心里竟然静如止水。只是那点点隐隐得疼,莫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