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说：“要钱啊。”

我愣了一下，“我不想卖身，这可怎么办？”

珊姐笑了，说了我一句傻丫头，然后对我说：“拒绝客人有两个办法，第一，你说自己不方便，所有的男人都觉得撞红晦气，然后你假装自己也很着急，就跟客人说要联系方式啊，下一次一定来找自己啊，下一次过来就可以啦，等等。”

“要是他下一次真的找我来了呢？”

珊姐又是一笑，“我们这一行的根本，其实就在熟客，没有男人捧，你如花似玉也狗屁都不是，如果男人能够来继续找你，那么你可以抬高价钱，现在你刚刚出道，姿色不错人也年轻，我们场子里，公主的档次是八百到两千，你刚来，我估计你能够定在一千二，出去的话一夜是三千，你直接要五六千。”

我颤声说：“珊姐，我……不想出台。”

“怎么？你还是个雏？你要是雏的话，那你直接要一万，你相信姐姐，男人有几百的为什么要花一万？都是差不多的女人，你这么说只会让男人觉得你不知好歹，对你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男人说什么喜欢你啊，真爱啊，都是骗你的，你觉得我们这行都是骗男人的么？告诉你，这里面都是让男人骗的。所有的男人只要肯进这里的，就不是什么好男人，别相信任何人的鬼话。”

我想了半天，心里很纠结，一万块钱，差不多够张猛的手术费了，万一真有男人出一万呢？

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珊姐看着我一脸纠结的样子，笑了笑，说：“如果真有人为你出一万块钱，那么我劝你就从了他，还是那句话，男人是土，女人是花，这里面的女人要是离开了男人都得要饭吃，要是真的有那么肥沃的土壤让你插花，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呢？”

一路上，我没有再说话，脑子里一直闪着珊姐对我说的那些话。

珊姐把我带到场子里专门的休息室里，我坐在屋里，一直发着呆。

快到开场的时候，我换好了公司给提供的统一服装，那是很短的一条裙子，胸口也很低，还专门提供了一个很神奇的胸罩，把我原本就很完美的胸部呈现得更加凶猛。

过了一会，珊姐走进来叫我，我有点害羞，跟着珊姐走出去排队，然后进了一个个昏暗的包间，但并没有人留下我。

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不过这是第一次，我很紧张，如果真的让客人留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珊姐虽然是妈咪，但她好像有熟客，被留下了，我出门的时候，她对叮嘱了一句。

“自己机灵点。”

然后我就看到她坐在男客人的怀里，拿起了一杯酒，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老公。

接下来，我就在休息室里面坐着，看着墙上的钟表，一直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我才看到另一个领班推门走了进来，我只知道别人都叫她琪琪。

她穿着一套雪白的连衣裙，身材傲人得让人不敢直视，经理亲自站在门口对她说：“马大少来了。”

琪琪哦了一声，走向门口，然后停下来说：“带红宝马来了么？没有带来我就不去。”

经理说：“我的姑奶奶，客人给不给那是他们的事儿，你不能让人家不开心啊。”

琪琪切了一声，“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行啊，我给你个面子去开工，你们都跟着过来。”

还在休息室的人都很兴奋，经理拍了拍手说：“赶快，赶快，跟着琪姐。”

其余人唧唧喳喳地跑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在人群的最后面。

我身旁是一个有点胖的女孩儿，她真的很高兴，低声对我说：“你是新来的，我告诉你，跟着琪姐上台，小费最少一千，你呀，以后得多感谢感谢琪姐呢。”

我没有出声，闷头走进了包房，这个包房要比我之前进进出出的所有包房都大一倍，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男人，姐妹们在男人的面前排成一排，好像是一个个货物一样尽量摆弄着诱人的姿势。

我看到琪姐走到了最中间男人那里，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搂着男人的脖子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马少，你好几天没有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