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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老既然已经表态,李家众人也不在这上面耽误时间,道道黄纸青符燃尽,祭神台子上酒礼齐备,羊头三牲对于普通的农户而言已经是最大规格的祭神了。

    道道青烟直升,一套流程下来,倒也没有耽误多少的功夫,在外人眼中到也正常,但是在李子圣的眼中却是直接看见不一般的地方了。

    刚刚的祭礼文疏,香纸符表燃毕,突然之间李子圣的眼中竟然看见了李家的祠堂之中多了丝丝的赤芒,原本白芒较胜的李家祠堂,多了这一丝赤芒可以说是极为扎眼,不过转瞬之间就变得极为淡薄,几乎可以视若不见,但是这中间的变化却是一一的落入到了李子圣的眼中。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难道是金手指?这难道就是气运?”

    此时的李子圣已经完全失了神,来到这盛唐之前,作为理工男的李子圣对于这一类的传闻小说可以说态度上向来都是鄙夷,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到也挺别人谈论过。

    “难道这就是我来到这盛唐的优势?”

    李子圣看着祠堂之上的气运十分的兴奋,不过好景不长,很快李子圣就发现原本的白芒气运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李子圣擦了擦眼,在重新观察李家宗祠的时候,却发现这景象在没有出现了。

    李子圣到也并非是什么患得患失之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毕竟这东西现在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而这短暂的失神,自然是被程老发现。程老也并未当回事,想来是因为此时的李子圣年岁小,看见了祭神礼节才会如此失神罢了。继续的同周边人说起话来。

    李子圣不在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气运上面,毕竟这种事情实在玄乎,对于自己一个理工男而言可以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不过,李子圣却也在难以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祭神之上了。

    李子圣蔫了下来,也没有引起大人们的注意,这祭神已经筹备一整天了,李子圣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娃娃,此时有些困倦也实属正常。若不是程老尚未离开,心疼李子圣的祖母早就催促王氏将李子圣抱回屋里去休息了。

    祭神礼毕,程老也交代了一些束修的准备就离开了,李子圣也在祖母对王氏的催促之下,回去睡觉了。

    夜晚,皎月辉辉,乳白色的光晕直接照进了李子圣的小屋子里,李子圣仔细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来到这大唐有些时日,这乃是第二次经历祭神,为何此回出现了这般异状,第一次祭神却没有发生?”

    “难道是说,这异状的发生与祭神根本毫无关系。”李子圣作为一个现代高级知识分子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这神异事情的发生。

    第一次祭神,第二次祭神。

    李子圣仔细梳理两次祭神的不同的地方,两次祭神大同小异,第一次祭神请来的乃是村正,在这十里八村之中也是颇具威望。论起名气尽管较之程老稍有些距离,但也非等闲。

    唯一不同的地方莫过于自己成为了程老的弟子了,如此算来的话,这气运想必也就只能看见与自身有些关系的了,如此一来,限制就有些大了。

    不是想象之中的金手指,李子圣只得默默叹息一声,沉沉睡去。

    朝阳未生,李子圣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早起,旭日东升一直是李子圣最喜欢的。

    大清早李子圣稍稍吃了些干粮就直奔后山了,家里人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稍微叮嘱些后山气凉风大,多穿些云云。

    后山并不高,但胜在幽深,十月份叶子并未落个干净,星星散散的落叶,此时初阳未生,斑驳的月光依旧皎洁,李子圣走在这熟悉的小道上。

    来到这盛唐之前,李子圣家后面就有一座小山,环境静谧,每每李子圣心中有所烦闷总会登上小山,一观初阳,心中闷气也会一扫而光,而这个习惯也带到了这盛唐之中,丝毫没有坠弃。

    站在山顶的李子圣看着面前的破晓之姿,凝神静气,一呼一吸,将身体之中的浊气悉数排除。

    初生骄阳,霞光万丈。

    “未收夜色千山黑,渐发晨光万国红。”

    尽管骄阳看过了不少回了,但李子圣总是会被眼前景象所震撼,此次成为程老弟子,更是使得自己在这盛唐之中有了跟脚。所以此时心境更是振奋。

    “好好好,好一个未收夜色千山黑,渐发晨光万国红。”

    李子圣没有想到这周围竟然还有人,所以丝毫没有顾忌,吟诵了这首诗,尽管自己明白,但是放在了别人的耳中,对于这一句诗的解读却又有了不同的含义了。

    好了说,乃是此少年心中豪气,志向远大,但是向坏了说就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了,这就是谋逆的大罪了。

    李子圣看向了周围,眼神之中满是紧张之色,果真是祸从口出。

    距离李子圣不远处一个精神奕奕的灰白发丝的老者在林间路上漫步,目光仿似看穿了李子圣一般。

    李子圣看着面前的老者有些许的紧张。

    “这个老者的眼神好深远。”

    李子圣在这眼神之下,感觉自己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在对面几乎展露无遗。

    “后进见过先达。”

    李子圣在商场上打拼也有些时日,看人极准,眼前的老者绝对不简单,所以也赶紧看之以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眼前的老者应该也不会跟自己一个七岁的娃娃计较。

    对面的老者也显然没有想到这不大的娃娃,心智如此醇熟,竟然一下子将心态转变,心智如妖一般。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老者也不免在心中赞叹。

    “你这娃娃,怎么口称老夫我为先达?老夫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而已,疗养天年罢了。”老者轻言慢捻。

    李子圣看着老者言语,丝毫不提刚刚自己所吟诵诗句。李子圣自然也不会主动撞上枪口。

    “先达风骨意蕴,乃是晚辈所见顶尖,即便是晚辈启蒙恩师程仲良也略有不及。”

    “哦,程仲良乃是你的启蒙恩师。”老者听到程仲良之名,神色微微一滞。

    李子圣看见了老者的表情,也是猜测到了,这老者除了知道自己的恩师以外,必定还与恩师有着纠葛。不过具体什么纠葛就不是李子圣可以得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