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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丰兄,此次殿试,你摘得榜眼之位,实在为吾等上江城同辈读书人楷模啊。”

    还未进城,李瑞丰就被一众人拦在上江城城门前,来者多是上江城的读书人,今日就是进京赶考等人归来的日子,李瑞丰和一些同窗刚参加完殿试,转身下了马车。

    “那个,都让一让,少爷,我来接你了。”正当这些书生要走进上前瞻仰瞻仰这榜眼郎时,一个下人打扮的人推开众人冒了出来。

    李瑞丰也不喜那些表面一套的伪君子,背好行囊走近张忠,“哈哈,小忠子,少爷我离开也有五个月了,想来,你家小西也快生了吧。”

    “是啊,夫人说还要几日呢。”一年前李瑞丰亲自做主把自己的看房丫鬟给了张忠,张忠也是有本事,没过两个月就这么怀上了。

    “走,回府!”

    李瑞丰不管这些人,挤出一条道和张忠往李府方向走。

    看着李瑞丰潇洒离去的身影,之前叫的最亲的一人吐了一口口水,“切,以为自己拿了个榜眼就这么嚣张?”

    “这位仁兄,你大点声。”

    “诶,哥,别让定国侯府人听了去。”

    “三两银子的封口费。”

    这人一听,三两银子?我下个月还吃不吃饭了?当下冷语道,“没有。”

    “庞哥。”招呼了一旁驻守的小兵士。

    “这不掏呢吗?这不在这儿呢吗?这不三两嘛!”

    ……

    李瑞丰踏入那红漆大门,时隔五个月,不知那人还记不记得了,我可是在赶考这段时间写了好几首曲子呢。

    “小忠子,你娘子快要生了,咦?哥?”

    一进门,迎面就撞上了冒冒失失的李芸香。

    张忠一听,直接瞬间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了。

    李瑞丰拉过张忠朝后院狂奔,“等什么呢?走,快去看看。”

    “老爷和夫人那?”

    “哪有我看小侄子重要?”

    “你俩等等我啊!”李芸香提起这不愿意穿的裙子追去。

    三人一路冲冲撞撞到了后院的一座庭院,这座院子也是李瑞丰给张忠夫妇的。

    房里传来了小西痛苦的叫声,张忠看不过娘子受苦,就要推门而入,被接生婆反推出来,“男人哪能进去?不干净也不吉利。”

    李瑞丰拍拍张忠的肩膀,倒是很淡然,“诶,小忠子,你倒是领先了我一步,等以后你少爷我有孩子的时候,如果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就让他们结拜了,要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定亲怎么样?”

    “万万不可,这,小人怎么算都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张忠赶忙挥手拒绝。

    “就这么定了。”李瑞丰转眼有了教训妹妹的功夫,“小妹,你一天能不能做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人家一直好着呢!”

    “你别以为两年前你把汪江那小子的那个给。”

    李芸香一想就脸红,堵住李瑞丰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终于,一道婴啼划过天际。

    门里走出接生婆,手里揽着一个婴儿,“是个男孩。”

    张忠看着那自己的骨肉,接过来很是疼爱,接着又挠挠头看向李瑞丰,“少爷,我书读的少,您看看给起个名字吧。”

    李瑞丰看着天空想了想道:“这样吧,既然这孩子就是上天给你和小西最大的恩泽,不如就叫张泽吧。”

    “就叫张泽了,张泽啊,你以后也要帮爹和娘报答少爷的恩泽啊。”

    “哈哈,孩子怎么能听的懂。”李瑞丰看着张忠的模样不禁笑道。

    而小张泽好似听懂般似的点了点头。

    李瑞丰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是夜晚时分了,李瑞丰看向窗台,五个月过去,还真的好想那烤红薯了,但是想烤红薯还是想烤红薯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两年里,两人好像心照不宣似,不去打扰两个人的世界,就这么持续这样的交易,两人或是有事,不能相互交换之时,也就有了相互传纸信的方式,两年里,李瑞丰也变得慢慢成熟,那纸鹤伴着他深夜读书到很晚,伴着他刻苦修炼,也得了此次的榜眼,也到了入境期的境界。

    李瑞丰走到床前,却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好像那纸鹤带有的清香。

    好如以前一样,铺开一张纸,“红薯兄啊,要是看到了,等你什么时候来,就给我带红薯吃,记得,要烤焦一些。”

    折好,扔出去。

    李瑞丰整理下笔墨,正要回床睡觉,心中却生出一道意念,鬼使神差整个人踩住凳子爬上桌子,慢慢从窗户顺下去。

    李瑞丰双脚落地,整个阁楼其实也不是太高,周围还能听到知了的叫声。

    看着这四周的景色,李瑞丰闭眼满足似的吸了下空气,一吸就不对劲了,除了花草的味道,那种香气,还掺杂着一丝血腥味。

    脚动了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名女子倒在草地之上,黑色的衣服把女子伪装起来,胸口处一片血迹,李瑞丰细细一看,好面熟啊。

    “交出东皇钟。”

    “不可能!不可能!”

    “五妹快走!”

    “二哥!”

    阳光透过纸窗折射在东方漠冉脸上的泪痕,东方漠冉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手指间的小铃铛还在,衣服被换了?是那个人换的?伤口也是他处理的?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啊?这是,那人的房间?可,那人呢?

    李瑞丰端着带有清汤和油饼的托盘走进来,放在桌子上,看向东方漠冉,有点尴尬啊,手抹了抹眼睛道:“咳,那个,我叫丫鬟给你换的衣服,伤口也是别人处理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都那么看着对方,只听见房外燕子呼唤同伴的声音。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对天发誓!”李瑞丰鼓起嘴,手指朝天发誓道。

    东方漠冉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掀开盖在身上的锦棉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跳到李瑞丰身上,拦住李瑞丰的脖子,把练埋在李瑞丰怀里,“呜呜,二,二哥,他们都死了,我,好怕啊!”

    三百年,对于魔族来说,也不过是未成年而已,刚刚经历了从未出现过悲痛的东方漠冉现在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自重啊!”

    “别说话,抱我!”东方漠冉加重了力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