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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茞生为了兄弟出气,便将镇南王毒死。其心可诛,判斩立决。

    杜芸生为了自己的私心,毒杀王爵。虽不出自本心,但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判流放宁古塔,此生不得离开。

    杜蔡氏身为两子嫡母,教导无方,致出此等惊天大祸,着夺二品诰命,贬为庶人,入狱一年。

    杜国公虽不知情,但治家不严,致出此等惊天大祸。着夺职夺品夺职,贬为庶人。杜菅氏夺一品诰命,贬为庶人。

    杜厚载虽不知情,但治家不严,致出此等惊天大祸。着夺职夺品夺职,贬为庶人。

    抄没以上人等的所有家产,全归镇南王府,以抚恤苦主。

    杜大老爷,杜三老爷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但没有教导好侄子,降职降品一等。以示效尤。

    钦此!

    杜菅氏听完,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杜国公满面泪痕,却无话可说,只是带了众人三呼万岁。

    来宣旨的是寿王。宣完旨,看着杜国公,满面不忍的说:“国,杜公切莫过于哀恸。小心身体。”

    杜国公老泪纵横,哽咽着说:“承蒙王爷好意,老朽到了如此地步,王爷还是关心有加。也是老朽年纪大了,管不住底下的儿孙,才出这么弥天大祸,落得如此地步。老朽,老朽恨哪...”

    说完,放声大哭。

    寿王默然不语,等他平静一些,说:“如今我宣完旨。便也要赶去天牢对二位公子宣旨。不知杜公这边还有什么对二位少爷说的吗?”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从杜厚载后面跪着的女人发出来,那人哭着说:“王爷!王爷!我,我,贱妾,贱妾要去看看我儿子!”

    杜厚载满面泪痕,喝道:“翠娘,不要胡闹!这小畜生害我们害得这么惨,你要去便去!但出了这门,就别再回这里了!”

    寿王沉默了一下,旁边一个太监尖利的嗓子说:“杜二老爷,回这里?这里是杜芸生娘的陪产,她死前指明了给杜芸生。如今杜芸生被判流放,这里的一切,除了杜大老爷杜三老爷的私产,通通都要抄了给镇南王府!”

    刚被下人们救醒的杜菅氏刚好醒来,听了这一席话,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秀娘听到前头来传旨,并没有前去接旨。只是开了妆盒,细细的涂脸,化妆,梳头,换衣。又令杨婆子取了两千两银子,交给英卓。英卓接了银子,并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梳完妆,便下了楼,在大堂中坐着慢慢喝茶。

    揭开盖儿,闻了下香气,轻声说:“子贴烹茶的手艺,越发好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响,春燕满面泪痕的冲了进来,哭着说:“奶奶,不好了。公子,公子被判了流放宁古塔,此生,此生都不能离开那儿!”

    除了秀娘,其他人都被惊住了。杨婆子哭着说:“公子身体这么不好,被流放到那么远的苦地方,这,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啊!”

    秀娘不语,等哭声平静一些,问:“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