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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秀娘去老夫人处请完晨安便回了院子-----一来蔡氏被禁足,二来两人闹腾过后,老夫人请人算了命,说是二人八字相冲,须得分开一年才能见面。因此一年之内秀娘都不必去和蔡氏请安。

    春燕恨恨的说:“蔡氏这么狠,最好一辈子不见面也成。谁知哪天失心疯又犯了,又想掐死谁了!”

    杨婆子忙去捂她的嘴。

    回了院子后,秀娘又和杨婆子对了账,二人商议了几件事。秀娘仍旧如同往常一样,去了书房看书。看了一会,忽然觉得心如刀绞,哎呦一声后,喷出一口血来。顿时惊动了整个院子。

    偏生今天子贴休假,英卓和春燕等连忙七手八脚将她抬到房里去。收拾干净躺下。煎了安神的药,放在床边等凉一些服用。英卓便将众人推出房外,说:“今天我守在这里就成了。等会药凉了给奶奶喝,这一觉估摸要睡到傍晚。索性中午饭也不必送。你们好好的,别来搅扰奶奶休息便成。”

    众人听了,只得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英卓等他们都走了,便关了门,再闩上。再回头的时候,秀娘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柜里拿了衣服换上。

    又从口里掏出一个东西,笑着说:“这猪血真是腥。”

    英卓低声笑着说:“子贴好容易才搞到手的,趁新鲜装得才像。先不说了,赶紧走吧。”

    秀娘点点头。二人便来到窗边,英卓见四下无人,便一手提了秀娘,轻松的一跃,便带着她从窗台跃到外头高高的围墙头,然后再从墙头轻松落地。

    原来芸生住的院子,是在花园边上。花园外头还有一道墙,再过了就是一条很僻冷的街道。两墙之间的夹巷,是厨房采买出入之道。这时那里停了一辆驴车,子贴坐在上头正在玩儿,见她们出来,忙撩起了车帘子。

    秀娘和英卓连忙钻进去。里头已经备好了一套衣服。秀娘和英卓连忙换了衣服,又各自带上一个冥离,垂下头纱。车外头的子贴已经驾的一声,赶着驴车走了。

    到了门口,守门的笑着说:“子贴姑娘去哪呢?”

    子贴笑嘻嘻的说:“我刚回来,听说我们奶奶不好了,这家里药房没有一些药,我去城南一家苗药房采买些。”

    门房不疑有他,便放她们出去了。

    到了外头,有个年青人手脚麻利的窜上了车。子贴朝他一笑,便转身入了车里。

    这驴车样式十分朴素,任谁也看不出这刚刚从大户人家里出来。英卓十分警惕,还从车后窗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跟着。

    一路上,秀娘都默默无语。倒是子贴和外头那男子偶尔说上一两句。

    到了目的地,子贴和英卓先跳下车,才扶着秀娘下来。秀娘抬头一看,只见眼前这楼上挂个匾:醴韵楼。

    此刻,她正身处一条大街上,周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家商铺栉次鳞比,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秀娘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和子贴英卓一时间有些迷乱。

    但在那小伙子的催促下,才想起了今天溜出来的目的,便举步上前,随那小伙子上到了二楼。

    到了一个幽静的房间,秀娘才坐下,那小伙子便抱拳,说:“奴才木呷,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