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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轩发现他自从做了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之后,他就一直很不顺,心情也是愈发的心烦。越发的容易生气,容易发怒。

“本王的家将因为家就在西南之地,而他又是个顾家的人,因而一年之中,都要往返于家中好几次。

但是,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西南之地距离京城之地,少说也得一千多里路。

于是乎,他为了节省时间,就尽找一些山间小路,找一些捷径密径去走。这样一来,竟生生把时间和距离缩短了一半,更加令人稀奇的是,这样的走法,居然还不用经过官府所设置的那些关卡,甚至连通关的文书都不用。”

“竟然有这么神奇吗?”

如果不走官道,翻山越岭的,不是更加的麻烦了,这回怎么就反过来了?

晋楚轩尽管很想不通。但是,西南之地,他其实也是去过的。

因而,对于那些复杂的地形和地势,他也是深有所感。

晋楚寒眼见着晋楚轩大概好像收回了对他的怀疑,他立马再接再厉道。

“这就是为什么大皇兄的人已经快要行到京城的时候,但是,官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

“本宫现在明白了。”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像那些沿途的百姓,还有那些必经之路上的客栈,他们都知道的。但是,他们只是寻常的老百姓,他们怎么会知道事关朝廷机密的这些个消息了?”

这句话看似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很好的解释了,他的家将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也许他没有能力完全靠近他们,但是,但凡他们走过之处,他们也可以打听得到啊。

如此一来,又还有什么问题了。

同时晋楚寒也是在告诉晋楚轩。

他真的没有说谎。

因为他只要沿着晋楚傲所在的那条线路上去查找就总会找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好,多谢二皇兄给本宫带来的这条重要的消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晋楚寒无比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晋楚轩。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直视着对方。

“这是……太子殿下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既然有晋楚傲带着兵士们打过来了。难道他们不用调兵,难道他们不用再说之前的那套方案。

难道他不愿意把御林军和羽林卫交给他来统领了吗?

事实上他已经在统领了,他有他们的兵符。

但是,那个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生效,只有通过监国的太子把此事以明令的形式发布下来。这些军队才能够完全动起来。

否则,他们就是一尊尊人形的塑像。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用不上。

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那么二皇兄现在是怎么想的?”

晋楚轩看着晋楚寒。

只见他的眉目之上闪着一抹光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这样也不应该啊。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来磨他,不会就只是为了出征吧?

这不像他的风格。

晋楚轩的心里很清楚。晋楚寒此人,也许有些本事,但是,他的本事却绝对不是表现在军事之上的。

他有小聪明,也有大智慧,但是,那些都是用在阴谋算计上的。

以他的才能,他可以当一个被人驱使的人,但是他自已是完全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这一点也许晋楚寒自已还没有想明白。但是,晋楚轩却很清楚,只可惜,他不能这样直接对他言明。

因为以他那么强大的自尊心以及他的莫名的自卑心理作祟,他说不定会做出一些让他自已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大皇兄的为人,太子殿下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平日里看着憨厚,其实心眼儿是最多的,又是咱们兄弟之中最大的一个人,他总是抱着,立储该立长的心思,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不居嫡,但是,总觉得他是占了一个长字,他也是有机会,有本事当得这一角的。

所以,太子殿下想要稳坐钓鱼台的话,还是要多多上心一些才是。”

“哦,是吗?”晋楚轩当然清楚晋楚傲的心思。

可是,自从他听了晋楚寒的话之后,所谓之长,他的心也是动了的。

如果晋楚傲没有了。那么排行第二的晋楚寒也就是长了。

想得倒很美啊。

看看吧,他的这些个兄长们,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主儿。

不过,就算是晋楚轩现在再怎么看不上他的这位好兄长,却也的确不敢在这个时候把他撂开。因为他们之间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不能够一个人完全一肩挑下来。他需要得到一个人的帮助。

这个人自然不可能是已经完全与他为敌,甚至要声称势不两立的老六晋楚裴。也不可能是被他算计过,差点就要丧命的老三晋楚平。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也堪用一回了。

此时他温了眼神,看着晋楚寒:“此事,待本宫先行查过之后,再做决定,到时候,该怎么就怎么样。毕竟,宁王纵是有再多不是,却也还是咱们的皇兄。咱们还是亲亲的兄弟。这份流淌在咱们心中的手足之情,本宫还是一直会记着的。”

啧啧,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晋楚寒觉得他这辈子恐怕就只服晋楚轩了。

“太子殿下说得有道理。要是大皇兄知道太子殿下这样顾念着兄弟之情,本王相信他肯定不会再那样去做,不如由本王先派兵出去,来个先礼后兵怎么样,也许劝劝他,他不能回心转意。”

晋楚寒也跟着学了晋楚轩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说着完全不走心的话。

“这就不用了。”

晋楚轩没想到他活学活用,倒是学得快,不由得心生一丝不悦。

只是此时除了劝劝他千万不要做什么先礼后兵的事情。

“往往来看先礼后兵都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不如先兵后礼,先闷头的打上一仗,打到他服,再施以仁泽,到那个时候,才会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的厚皮子,你不打打他,他还以为你害怕他。所以,就会可劲儿的在那里不停的躁动。

但是,过不了多久以后,你打过了他,他才会开始服起来,到那个时候了他也才知道什么叫错。

“如此一来,只怕会伤害到咱们的兄弟感情,这样不太好吗?”晋楚寒决定了,演戏嘛,就要演个全套来看看,只演那么一会儿算什么了?

晋楚轩真想要一巴掌呼死这个装死之人,瞪着他。

“行了,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说来说去,还有完没完了?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决定了,本王自当遵命。”

得到了兵符,他还缺少的出兵的命令。

看太子殿下这副模样,只怕早就在心里恨不得把晋楚傲打个稀巴烂了。

一旦这个消息得到证实,那么就必定是他的出征之日。

“对了,此事在还没有完全被定下来之前,本宫还是希望二皇兄能够秘密行事,想必你也知道,本宫与老三和老六向来有些不和睦,而他们也时常是个不省油的灯。此事若是被他们先获知了,只怕后患无穷。”

晋楚轩的声音很是认真和郑重。

晋楚寒连忙拍着胸脯表示他一定不会随随便便让他们获得消息。

“既然如此,二皇兄你便去忙吧,本宫还要派人出去先行查探过后再说。”

这是在赶人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都说得差不多了,晋楚寒也并不在乎这一点了,当然他十分的痛快,行了一个半礼便出门去了。

只是刚刚他们才说了,这里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刚走出去,这个消息却好像自已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京城之中的祈王府。

“好一个太子殿下。”

孙瑾姿不由得摩拳擦掌,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快要死了。

那个时候,她与他大婚有一时日了,她虽然不爱他,但是他却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她此时已经将他所有的秘密和消息都搞到了手上,一件不剩下的全都递交到了太子府里。

然后,接下来便是她和他的死亡盛宴。

只是这一次,时间重头来过。

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再也不是她爱慕着他,将她夫君的一切告知给他了,而是她早就快马将晋楚轩那边的一切都告知给了晋楚裴。

这一次,她也许还没有那么就能报得到仇,但是,相信,很快就会好了。

不过,至少她是不用再死了。

疾风也不用再倒在她的面前。

她的母亲也更加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情。

不过,想到钱氏,她的心里又有着浓浓的不舒服,似乎有根什么线在拉扯着她,让她一直为她的事情心神不宁。

“姿儿在想什么?”晋楚裴何其敏感,很快便发现了身边女人的不妥善。

她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般一直在那里皱着眉头。

“我想……我想到了我母亲。”

钱氏和孙富平两个人就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住的是最为普通的宅子,过的也是最为普通的生活。

这……一切平日里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就有些不太好了。

因为她的大大的仇人,孙瑾梦是绝对知道她对钱氏的在乎的,若是在她想要对付她的时候,却不能对付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将她的目光瞄准到钱氏那里。

更不用说,这辈子,钱氏还为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

又相当等于有了个大大的麻烦了。

当然并不是说他一直都是麻烦,而是这个时候,他们都是最为脆弱的,真的很有可能会成为攻讦他们的一个方面。

甚至是一攻击就会中的那种。

“你觉得我母亲在那里安全吗?”

孙瑾姿看着晋楚裴,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我已经替他们在城外安排妥当了一栋宅子,那里深居幽闭之地,风景优美,相信你母亲一定会喜欢的。”

她母亲肯定会喜欢,但是,孙富平是否会喜欢他就不敢保证了。

“那个地方幽闭?怎么个幽闭法?”

晋楚裴突然神秘的笑了:“一般人若是没有我的指路,可不容易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