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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裴的这番形容,听得孙瑾姿的眼前好像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长得很像他们两个人的合体。

“很好。”孙瑾姿突然觉得自已的眼圈有些红了,有些潮湿。她缓缓伸手。

在手还没有伸到脸颊上去的时候,晋楚裴已经率先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她的脸颊上面感觉到一阵阵温暖的触感,那是晋楚裴在拿着丝帕正在替她拭泪。

那动作温柔而轻和仿佛,只是一片树叶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好温暖,好舒服。”孙瑾姿在心里偷偷的感慨着。

“姿儿,回去我们就生个孩子吧。”晋楚裴知道已经说动了孙瑾姿,连忙再接再厉。

趁着这股东风,一鼓作气,完全拿下。

孙瑾姿想了想,她也很想要,当即没有再多犹豫,就直接点头了:“嗯,好的。”

她也想要了,她想一个只属于她跟晋楚裴两个人的孩子,没事的时候,就可以逗逗的孩子。

想想,那样的感觉,都美得快要冒泡泡了。

湖风吹来,也不再凉了。

和东楚的事情谈完之后,疾风才有机会到晋楚裴的面前把大晋朝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皇上有意要在诸多皇子之中立太子了。”

“是谁?”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说还没有定。”

但东楚和大晋朝隔得有些远了,等到这消息传过来,肯定有所迟滞,也不知道现在晋楚易是否已经立下了储君。

大晋朝的皇宫之中,晋楚易看着面前笑得娇嫩如花的庄皇后,心里也是满满的。

他们刚刚才在床上进行了一番运动,天上他都不想动了,他居然会觉得有些累了。

“梓潼,朕是不是有些老了。”

庄皇后媚眼轻柔,似是一股电流一般直直击在晋楚易的身上,让他只觉得通身都舒畅了。

“陛下,您是正值壮年了,怎么会老了?”

“唉,朕当年……”便是与那些妃嫔们大战三百回合也不在话下啊,现在这样……

他怎么就不行了了,刚刚才一刻钟,他就败下阵来。

他伸手,大手缓缓抚过庄皇后的白嫩如少女一般的肌肤。

“你还是如此的年轻,皮肤就像蜜桃,能挤出水来。”

他却老了。

不,他没有老。

“陛下……立储君的事情,能否缓上一缓了?”庄皇后终于提到了正事。

“梓潼为何如此说?”

难道她不知道,他最想要立的那个储君就只是她生的四皇子吗?

“陛下,现在朝廷的局势正是好的时候,而陛下又正当年,为何要急着立个储君了?臣妾希望陛下一直都做着皇帝,臣妾就一直做着您的皇后,然后其他的所有都别无所求了。”

庄皇后粉嫩的两片上下嘴唇在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声音里带着些许魅惑。

好似一个真正的妖精惟的。

晋楚易立马就上来了气氛,身体一硬,再次提枪上马。

夜深了,吭吭嗤嗤的声音一阵阵传扬开来。

那个热门的太子人选晋楚轩刚刚才回京城。

他走得够慢,慢到正好能够拖到晋楚裴跟东楚皇帝谈妥了一些条件。

所以,他回来的当天,就受到了君臣们的热烈的欢迎。

他从一个战败的皇子,重新变成了一个胜利者。

他有军功在身。所以,晋楚易总算是找到册封他的借口。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是,现在的晋楚轩却不是这样想的。

眼下的大晋朝其实跟东楚没有什么区别。

大皇子晋楚傲一直野心勃勃,手中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有强大的外祖家,自已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也不小。

而二皇子晋楚寒,也不容小觑,他的外祖不算厉害,却也不差。

三皇子晋楚平是个厉害的天才,却是个平庸的皇子,每日里只喜欢吟诗作对,对于旁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再加上还有一个极其碍人眼的六皇子晋楚裴。

晋楚轩觉得这个时候,若是谁当太子,谁就是一只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

他不想干这样的傻事。

等到老大和老二,和老六都没有了,他不用做太子,直接登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所以,当时,晋楚轩就立马连夜进了宫,去了他很少去的皇宫。

他去找了庄皇后,也才有了庄皇后焚香沐浴,以身姿,舞姿勾引晋楚易之事。

那一夜,庄皇后的宫殿之中一夜都未曾熄灯,那一日白天,晋楚易居然破天荒的没有上早朝。

这是晋楚易登基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次。

要知道,他一向可是一个十分勤勉的帝皇,而且,他也一向都是以一代明君自居的

可是……

今日里,他却打破了自已的记录。

这其中的原因,无人敢深究,只因他是大晋朝的皇帝。

有谁胆敢对他的事情发出任何的质疑之声?

“梓潼,朕起晚了。”晋楚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艳若桃花的庄皇后。

她如同昨夜那般美丽。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臣妾该拦着陛下的。”

庄皇后杏眼中含泪的模样,让人看了越发的欲罢不能,还有哪个男人值得责备。

“不怪梓潼,是朕,是朕老了,荒唐了,朕做了这么久的明君,今日里就让朕做一回不早朝的君王吧。”

庄皇后眉眼之中含泪,心里却是在冷冷的笑着。

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才是她的目的。

晋楚易的这场荒唐事,没有人敢明着传出去,但凡世家大族,在皇宫之中,都会安排着有小太监,小宫女什么的,他们很快就在背地里把消息传得满天飞了起来。

所有的朝臣在最初那一刻,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龙宝座,俱都带着一抹疑惑,可是,等到他们接收到皇宫内侍们传来的秘密消息之后,一个个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来了,又回去了。

晋楚易在庄皇后的帮助下,收拾好了一身的衣着。

“杜德才,你说那些文武大臣们都走了?”

这么识趣,平日里御史台的那些御史们了,不会是急着回去写奏折去了吧?

晋楚易想到有这个可能,还是挺不高兴的。

至于嘛,不过是跟自已的皇后之间的床笫之私,他们居然也敢管,看他必定要好好生生的把那些敢于做出头鸟的人打下去。

可是晋楚易一直从早朝散后,等到用过午膳,又到了下午时分,他也依旧没有等到任何的大臣前来上折子,更不用说御史台那一群榆木疙瘩了。

这一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当天,大家面上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至于他们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便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反正,大家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对于晋楚易与庄皇后之间的那些事情,就好像真的全部失声了。

夜幕降临,钱府之中,钱君豪一身褐色长襟家常长衫,看着面前的钱昀。

“今日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

“为何,父亲?”当时他们去上朝,却不曾看到皇帝陛下。

那时的他,心里是抑郁的。

他们大晋的皇帝在他的面前,他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雄伟的,但是这一次,完全破坏了他在他心目之中的形象。

“红颜祸水……这话说那人,她也不冤。”钱君豪拍拍钱昀的肩膀。示意他该忘记就忘记,不必一直计较那么多。

“父亲,当时……当时你是不知道。”

皇帝那会儿没去早朝之时,其实钱昀的父亲钱君豪根本不在那里,他没有看到,也没有跟着后面的一群朝臣出来。

所以,他便不会知道,那些朝臣其实都在议论着,他们都有些不满。

“昀儿,此话不宜再提,君王不早朝之事,不是皇上爱听的事,就让御史台那群文官去折腾就行,你一个武将跟着瞎捣鼓什么,也不是你们能操心得这来的事情。”

钱君豪十分自在的安慰着自家儿子。

对于晋楚易,他与他是几十年的君臣关系了,非比寻常,心知他若不是有异,必定不会如此,只是,他毕竟,没有看到,自然就没有发言权。

“父亲,可是……”

钱昀有些急切。

什么时候起,他也变成了一个爱操心的人了。

“做好自已的本分,这比什么都强。”

钱君豪叹息一声,见自家儿子还是有些放不下,索性好心的提醒着他。

“罢了,不要再去纠结了,想想你自已,君主也有情,他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何苦对他那么苛待了。”

是人都会犯错误,为什么人总是对自已格外的放得开,对别人却是做不到放开一切了?

“父亲说得对……”钱君豪想到了自已,他还为了于蓝青要离家出走,跟家里人闹了那么久了。

现在轮到皇上身上了,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了?

这般一想,钱昀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若没事儿,就多去陪陪你姐姐,看看你的小外甥。还有派出去打听姿儿的人,可有传消息回来?”

那样乖巧的一个外孙女,这一去就是半年多,真正是让人担忧。

说到这件事情,钱昀点了点头,他想着,好像已经好些天没有传消息回来了,便要去布置,刚刚转身,就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林川要回来了。”还是带着钱林溪的尸体。

“回这里?”钱君豪还什么都不知道。

“回麟州。”

“那溪儿了?”他们原本是一起的,钱君豪有些疑惑,为什么儿子偏偏只提到了川儿,没有提到溪儿。

“这个,儿子不知,我马上安排人前去打听消息。”

不是他不知,是他不敢把这个消息给说出来,他怕让老爷子听到了,会难过,毕竟,庶出儿子所生的子女也是亲生的。

“还等什么,赶紧的去。”

他们钱家家世富贵,但是,家里的人却人丁单薄,如今在他的膝下也只得了两子一女,而他庶出的大儿子也只有一子一女,嫡出的儿子钱昀更不用说了,才娶了媳妇没多久,最好的便是女儿了,先有了一个那么可爱机灵的乖女儿,眼看着又有了一活泼的儿子。

一儿一女也凑成了一个好字,而且,好在她尚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再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