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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玉珠想要找死,孙瑾凝倒是愿意成全她,只是,至少得让她把她的母亲交还出来。

毕竟,此时还没有到,到底是选她的母亲,还是选晋楚傲的时候。

孙瑾凝一到了司马玉珠那里,就被司马玉珠一个茶盏砸中了脚下,正在摔在她的脚趾间,疼得孙瑾姿剧烈的惨叫一声。

司马玉珠在院子里面都听到了,听出熟悉的声音,她已经知道是谁来了,看来,她的计谋起效了。

“你……你想干什么?殿下不在,你还要发脾气?”孙瑾凝一进去就十分不高兴。

这次倒是没有装。

她的腿脚真的很不舒服。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本公主发脾气,难不成,你敢上赶子来辩驳?你算哪根葱。”司马玉珠毫不客气的骂着孙瑾凝。

“我自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哪根葱,我只是殿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侧妃罢了。”

孙瑾凝认真的道。

她的话说得很慢,既是说给司马玉珠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这算是点明了她的身份。

她不会背叛晋楚傲,不会站到这个疯女人的那一边。

“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挡着我。否则,就让我出去。”

司马玉珠焦急的眨着眼睛,询问着孙瑾姿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瑾凝早就接收过了孙瑾姿发来的消息,让司马玉珠就这样着急的等着,千万不可告诉她,她到底有多少本事。

也不可告诉司马玉珠离开的准确日期。

好吧,其实孙瑾凝也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孙瑾姿说时机未到。

而不知道孙瑾姿所说的那个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不过,孙瑾姿已经再三的向她保证过了,在放走司马玉珠的同时,她会带着她的母亲兰氏出现,因而,她表示不会过多的问到,她现在只想把兰氏救出来,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救到了兰氏又再说。

总之不会让她的仇人太好过了。

“不好意思,姐姐,将你关在这里,呃,当然不是关着,而是将你放在这里,你应该是最为轻松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处理。

要知道,这整个大皇子府里一路看下去,一日里头,不知道有多少的家事要处理,还有好多的大臣的家眷要随时随地的投帖子来拜见,很是繁琐和难受。

“最好别让我出到门。”那么她一定要将这整个大皇子府里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们尝尝关着她的下场。

“哼……你们最好……”司马玉珠没有点明了说,不过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迟则生变,有时候,我连我自已都控制不住。”

司马玉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孙瑾凝听了,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自司马玉珠从这里出去之后,就立马派了人去找孙瑾姿。

“孙瑾凝这般着急?”孙瑾姿正在绣着手上的外袍,这是她专门为晋楚裴绣的,要赶在东楚的战事爆发之前替她绣好。

里面放的是她先人一步搜罗来软丝甲,有那个东西缝在青色的长袍之中,一般的长箭和剑刃是穿透不了的,而晋楚裴的身后一向很是了得,他在战场上自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是,也不知道为何。”木蓉偏着脑袋研究孙瑾姿的针法,真是奇怪,跟别人绣的不一样了。

“你别看了,你那舞剑的手,只怕不合适。”孙瑾姿打趣木蓉。

上次看到木蓉用过针,那笨拙感,简直要把她吓死。

差点没把她自已的手指给戳破。

木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她其实……是看到疾风的红色衣服颜色太深了,但是,一点绣花都没有,想要学了,好去给他绣一绣,只可惜,还没有动手,就被自家的主子给嫌弃了。

孙瑾姿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很不忍心:“得,你若是真想学,待得事了,我教你。”她这门针法还是钱氏亲手所教,原本,她的手也不算巧,还是钱氏手精,专门为她创了一种十分简便的针法,绣出来的东西,好看而又好学。

如此,孙瑾姿才算是有拿得出手的绣品。

“木蓉你想要绣什么,我替你绣。”一旁的木覃用嘴巴把粉色丝线咬断,看着木蓉嘻嘻笑着。

小丫头片子,想瞒过她,可没门。

木蓉看着木覃那欠扁的模样,啐了她一口,立马看着孙瑾姿,装模作样的说起正事来了。

“是这样的,一大早的东楚公主就在大皇子府里发脾气了。”

孙瑾姿微微一笑:“就说嘛,孙瑾凝便是再急,也是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她不会这么着急,原来是咱们的公主急了。”

孙瑾姿将里衣放下,将针拾掇好,扶了扶腰站起身来。

“如此,也罢,便别逗她了,否则,高兴的还不是四皇子。”

木蓉听明白了,木覃却又糊涂了。

四皇子不是在南诏打仗嘛,东楚公主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木蓉这下子得意了。

“东楚回不去,东楚还怎么发兵?他们若是不发兵,四皇子怎么兵败,还不是在南诏好好的立他的军功。”

木覃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个,我不懂就算了,反正,我的任务是帮娘娘做衣服,伺候她梳洗打扮。”

又不像木蓉,要去跑腿。

“知道就好。”孙瑾姿笑着,手一抬,在她头上弹了一个爆栗。

“吩咐下去,密切关注大皇子的行踪,让红柳,绿柳可以出手了。”

有了大皇子的大皇子府里,孙瑾凝做不得任何的主,若是大皇子不在府里,那么孙瑾凝便就还是那个可以作主的唯一的女主人。

消息传到孙瑾凝那里的时候,她已经入睡了。

看着自已身边又少了一个得力的婢女,她的心口十分的疼痛。

没想到,仪表堂堂的大皇子殿下原来是个爱雏儿的人,她身边一共八个陪嫁,已经破了三个人的身了,这余下的五个,只怕也保不了多久了。

孙瑾凝的目光一打过去,幸存的其他五个丫头立马抖了抖。

孙瑾凝心头本就心烦,看到她们这样,更加不高兴了。

“急什么,早晚轮到你们,只是,今日,明日,都用不着了。”

司马玉珠收到了消息,早就做好了准备。

将所有的事情,确定了一番又确定,才最后点头。

接着,又摔打着,将新换上的摆设砸得稀巴烂。

晋楚傲最近也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脚步,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回皇子府了。

孙瑾凝也是身子骨不舒服,一直窝在院子里。

而司马玉珠却在她自已的院子里一直不停的砸着新换进去的摆设。

直到晋楚傲回来,听下人回报过后,也不过只是嘲讽的一笑。

“哼,由得她去,砸完这番,别再给她换了,让她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好生的反省着。

真真是胆子大了。

晋楚傲是这么吩咐的,孙瑾凝却不敢真的这般,连忙撑着病体,上前来亲自请示。

“殿下?”孙瑾凝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她的眼角眉梢间,却是全然掩饰不住的媚意,这是一个能够勾人心魂的女人,比晋楚傲尝过的所有的花蕊都要鲜香唯美。

当然除了晋楚傲一直爱而不得的那一个以外。

“凝儿,陪孤去看看,闹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晋楚傲今日里难得闲一些,最近有些事情不太顺利,老四在南诏那边一直不停的打胜仗,打得他的心头颇慌,所以,才会荒唐了一些,以往哪里发生在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事情。

孙瑾凝双眼一睁,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那副模样,岂不是被司马玉珠给吓坏了。

引得晋楚傲好生的怜惜一番。

“别怕,孤与你一起去,她若是再敢欺负你,孤必定饶不了她。”

晋楚傲揽住孙瑾凝的腰肢,搂着她,缓步前行。

司马玉珠住的院子里的东西早就被砸了个稀巴烂了,所以,此时砸无可砸,因而,很是安静。

“给殿下请安。”外面侍卫的声音很大,可院子里依旧安静的可怕。

“大胆。”孙瑾凝虽然害怕司马玉珠,却还顾忌着要维护晋楚傲的面子。

晋楚傲见得里面安静得不像话,心头不由得一跳,出事了。

“司马玉珠,你出来。”晋楚傲放开孙瑾凝,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小丫环,看那模样,竟不认识,此时她已经自杀而亡。

“她跑了……”

晋楚傲顿时醒悟过来,勃然大怒。

双手一扬,身旁的一张十分坚硬的红木茶几应声而碎。

“殿下……殿下饶命……”外面的侍卫,屋子里的丫头们全都跪了一地,就连孙瑾凝也抖索着跪了下去。

此时的晋楚傲是让人陌生的。

显而易见,他心里十分清楚放走了司马玉珠的下场。

就在前不久,他刚刚软禁司马玉珠之时,还得过晋楚易的提醒,让他既然要动手,就干脆些,要不就不要动手,没想到,让晋楚易一语说中。

此时,他该如何向他的父皇交待?

晋楚傲气得跳脚,这几日里火气又重,胸口一紧一缩,猛然一口老血喷出,吓煞了众人。

“殿下……”

大皇子府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倒是孙瑾凝在丫头扶住了晋楚傲之时,还能从容应对。

“宣太医,还有你们,马上派人去追,一旦追到,能抓活的,抓活的,若是不能,便杀无赦。”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亏得她憋到了现在,可真是难受啊。

不过还好,她总算是等到了。

而且她也等到了她母亲的归来,现在她定要全力追杀司马玉珠,将这些日子以来,在她那里受到的委屈千百倍的发泄出去。

此时的司马玉珠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她仅仅只带了一个贴身的老嬷嬷和玉奴,离开京城一日的路程。

十里坡上,一处凉亭,整个亭子用的是木制架构而成,石桌石凳,亭旁还应景栽种着柳树。

此时柳枝青翠,随风飘扬。

“多谢。”司马玉珠嘴角带笑。

她有些意外,原本一直都在提防着孙瑾姿会在暗中使坏,没想到,孙瑾姿还会帮着她逃离大皇子府。

若没有孙瑾姿的话,她不会逃得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