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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轩那么觊觎他的心爱之人,此时,晋楚裴若是还要放过他,那可太便宜他了。

“我得让他知道,我的人,不是他想觊觎就能觊觎的。”晋楚裴的声音里带着坚定。

孙瑾姿很享受他的独断。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夜幕降临,京城之中,只有几间宅子里还点着烛火。

其中四皇子府里便是如此。

“殿下,我们的人查到了大皇子府里的事情。”

晋楚轩自从庄皇后为后之后,就已经十分主动的揽起了夺嫡之事。

说实话,他现在便是皇后之子,便是真正的嫡子,无需夺取,再怎么说,也不过只是守势罢了。

同时,他也知道,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旁人也不会饶得过他。

所以,他争也是争,不争也得争。

“说说。”

晋楚轩的目光一直放在手中的《中馈纪要》之上,对于晋楚傲那些事情,平日里报上来的都是他的风流事,什么时候,又撩拨了一个乡绅的女儿,哪日里,又玩腻了七品小官的嫡女……

诸如此类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东楚公主被大皇子软禁了。”属下的话传来,就将晋楚轩给吓了一大跳。

“老大的胆子有这么大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他倒是一直都知道晋楚傲的胆子不算小,但是也没有想过,他居然就有这么大。

“东楚公主的人,就没有说话?”据晋楚轩所知,司马玉珠乃是正经出使大晋,除了她手上的仪仗队之外,她带着的侍卫和丫环也不少。

“大皇子发作来得太突然,东楚公主没有时间准备就已经中了招。”

“为何?”

“大皇子侧妃腹中的胎儿没了,据传是东楚公主下的手。”很明显,侍卫的声音有些迟疑,他们是最近才往在皇子府里埋人下去,现在埋的人手不够,很多很隐秘的消息还没有办法完全打听得到。

“再查,别的皇子府里也多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晋楚轩一向很会利用他身边的资源。

因为有晋楚裴和孙瑾姿在前面放水,晋楚轩的人果然只花了三日的时间就查到了大皇子府里的其他事情。

“这下热闹了。”孙瑾姿知道晋楚轩已经拿到了孙瑾凝和晋楚寒乱搞的事情的证据,不由得微微笑着。

“姿儿的算计果然不差。”晋楚裴无限深情的看着孙瑾姿。

此时正值晨间,阳光微醺,刚刚露出一张笑脸,将孙瑾姿白皙的脸庞照得光芒阵阵。

“殿下谬赞了,不过只是运气好罢了。”这一切的事情,当然是经过了孙瑾姿的精心算计的,怎么可能靠运气。

只是能有如今的效果,却与孙瑾姿上辈子对晋楚轩的了解分不开的。

她知道他喜欢从哪里打听消息,也知道他一向喜欢以有限的资源做无限的事情。

所以,他们的人才会极其容易将那些事情,以一种不会被他们发觉的方式偷偷的传递了出去。

大皇子府里快要翻了天,可宫里头和朝堂之上,却是十分的平静。

晋楚易的人未有人暗地里给他传消息,他倒是不知道。

只知晋楚傲将司马玉珠给软禁了,某一日,心血来潮,将晋楚傲给召了去。

“东楚公主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软禁与她?”

晋楚易倒不太想管,不过现在东楚与大晋的关系已经随着离去的使者似乎越来越坏了。

司马玉珠与大晋的联姻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连晋楚易自已也觉得,也许司马玉珠这步棋在东楚国内,就已经是一步废棋,用到大晋来,不过是为了使得他们麻痹大意罢了。

“禀父皇,儿臣……若是公主愿意好好过日子,儿臣也不想太过于为难于她,但是,公主无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儿臣的侧妃出手。那孙侧妃,当初也是父皇指的,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打父皇的脸,踩儿臣的面子。”

晋楚傲敢做,心里自然早就已经有了成算。

“竟是如此……此等蛇蝎之人……唉,你且看着处理吧,只此一事,不许丢了大晋朝的颜面。”当然也不能毁了与东楚之间的关系。

当然晋楚易相信,就算他不说,晋楚傲也是知道的。

“父皇英明,儿臣遵旨。”晋楚傲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得意一番。

这事儿做得如此容易,倒让他有几分没有成就感了。

只是,晋楚傲也算是知道了,这司马玉珠原来在他父皇那里早就没有了希望。

回到府里的晋楚傲苛刻起司马玉珠来,更是没有了头。

“一日三餐,只需供个一餐。”就连水,都限量着给,道是要让她尝尝濒死的感受。

司马玉珠不从,不高兴,大声叫骂,便连她着手上的绳子也不给解了。

司马玉珠日日里惨叫,可是此时的大皇子府,早就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了。

她绝望的透过镂空的棱窗,看着院子外面刺眼的阳光。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落入到了这等地步。

院子里只有粗使的丫头还有清扫着庭院,一扫把,两扫把,扫过之后,便抬脚离开,又去了别的院子扫过,一间间扫过去之后,便匆匆离开,换了衣衫之后,便是谁人也认不出来。

“主子,东楚公主眼下在大皇子府里过得再凄惨不过了。”

假扮粗使丫头的木蓉换了一身衣物出现在孙瑾姿的面前。

“那是她自找的。”若非当初她想要用东楚秘药与晋楚裴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此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的确,只是,如此一来,大皇子府里的情况,岂不是又要失控?”

之前孙瑾凝在被司马玉珠欺侮之时,孙瑾姿是主张帮助孙瑾凝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司马玉珠落入了败势,若是想要维持现状,就得助司马玉珠一臂之力。

“助她,尚早。”司马玉珠的性格,孙瑾姿再熟悉不过了,她是一匹野马,若是脱了缰,那么既容易跑失,还容易伤人。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孙瑾姿并不是很想相助于她,毕竟,她无法确定,她是否能够完全拿捏得住司马玉珠。

别到时候司马玉珠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搞定,到了后面的时候,反倒是将自已的身份给败露了。

京城里的局势原本很松散,但是,很快,有快马入京。

“报……”加急军报,一直从京城的南城门一路高声喊过,进了皇城,再进了大内,被呈递到了晋楚易面前。

“大胆……”晋楚易有些抑郁的看着手上的军报。

“陛下息怒。”众人齐齐开口,一应的大臣分别以手执笏端正姿态站在金銮殿之上,见晋楚裴生气发怒,便又齐齐弯腰躬身。

“如何息怒,你们可知,南方的蛮子,居然也想要与朕的大晋为敌。”

大晋有连着两年都不曾打过仗了,这一场若是发生了,还不知道大晋朝军队的实力如何了。

“陛下息怒,这一切负责军政的兵部理应有所判断才是。”

刚刚跪下去的人乃是钟丞相。

他满头乌丝,还夹带着几屡白色的头发,整个人眼神炯炯,神情放松,端的有一分自已的气度。

就连爆怒的皇帝看到他也露出一分笑。

钟丞相能够从当年那个寒门子弟褪变成为那个众多大臣之中,能够成为当今大晋朝最位高权重的人,自然不是因为着运气,而是他自已实实在在的实力,还有那份察言观色的本事。

此时的事情,晋楚易很明显不想担下这个失职的名头,因而,钟丞相就被这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了兵部头上。

“陛下……陛下……”兵部尚书抖抖索索的出列。

就算他知道钟丞相有意整治他,又该如何?谁让上次他儿子和钟丞相的儿子一起烟云楼里争夺一个粉头的时候,没有让他儿子了。

“下去,朕现在不想听你们狡辩。”

晋楚易对于南蛮的事情,虽然生气,但是,他有信心,他们大晋朝根本无需畏句他们。

“陛下,老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钟丞相见晋楚易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般,顿时心头浮起一丝高兴的神情。

面上却仍然不改。

“南蛮小国如此嚣张,大抵就是欺我边疆之地,大将不威,不若陛下派出一员大将压他们一压,打下三五场胜仗,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大晋朝的边境并非他们能够进犯的。”

钟丞相的话,正是所有手握大权之人想要说的,反对的人,寥寥无几。

“钟爱卿所言甚是,只是,此事,该派何人前往?”

“咱们大晋朝的将军很多,也个个都英勇善战,派谁人前往,都能扬我大晋国威,让小小南蛮心惊胆寒。”钟丞相不愧是当年的状元,一张嘴真正是再利索不过了。

只是钟丞相说了半晌,也没被说清楚想要请谁前往,只是,他一直说个不停,其他想想要去的将军们倒是不好随便开口。

钟丞相的目光是盯在站在最前面的四皇子身上的。

成与不成就该看他自已了。

他一个丞相为了皇子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有些冒险了。

毕竟,他位尊职高,现在还完全没有必要就过早的站队,只是他那宝贝女儿的愿望,他却也不能枉顾。

钟丞相的话说了半晌,将各个大将军的优点都夸了一通,依旧没有说出来名字,然后,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晋楚轩开口了:“儿臣愿请旨前往。”

小小南蛮,有什么可怕的。

这事儿,只需派个十万大军,将南蛮的先遣部队给收拾了,后面的南蛮军队基本上都是农夫所扮,他们完全不用害怕,也不用着急。

这也已经是南蛮用过很多回的计谋了。

其实说起来,南蛮也不想这么怂,每每拉开了架势想要入侵一回大晋朝,从他们的周边搜刮一些肥沃的土地回去种植农作物,但是,却一直都不曾成功过。

一则,他们南蛮这军,实在是太过于贫瘠了,民众经常食不果腹,更别提还有多余的力气与一向强盛富饶的大晋朝开战了。

每次架势拉得很大,但次次都是十分没有骨气的草草结束。

所以,但凡是大晋朝往南蛮这边来的武将,那基本上都是前来镀金,前来领取军功的。

此时晋楚轩开口,十分符合晋楚易的心,他一点都没有犹豫,立马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