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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到了现在,晋楚易已经完全搞不懂晋楚裴想要什么,此事,又与晋楚裴有没有关系。

“若不是你,那便是孙瑾姿所为。”晋楚易猜测着,左右就是他们两个人。

其实晋楚易虽然这般说,但是,其实他的心里倒不是真的这般想的。

这事儿是在传晋楚裴和孙瑾姿之事,但是是一种恶意的传法。

这对于晋楚裴这个上过战场,又熟读兵书之人,只能使出这般的招数,岂不是有些太过于掉份了。

“父皇言重了,此事以往之时便已经来过一回了,儿臣岂会再那般做。”晋楚裴得过孙瑾姿的点拨之后,在对上晋楚易之时,再也没有以往的那番冲动易怒了。

也再不会动不动的就跪倒在地,此时,他的情绪看着很是平静,倒不是他完全不在乎晋楚易那般说他与孙瑾姿,而是一直暗自揪着自已平静。

否则,在晋楚易的面前,哪里有他说话的地儿。

便是他将他与孙瑾姿之间的感情说得再令人感动,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至少他的父皇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动心而选择成全。

前面几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晋楚易此时心里也想着。

晋楚裴有些不对劲。若是平日里的话,他早就怒了,便是在自已面前不敢怎么样,但是,那脸色也绝对不会如同此时这般平静。

可是,今日里,晋楚易想要从晋楚裴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凭你不怒不气,朕便觉得有可能乃是你指使的。”

晋楚易硬要将这事儿给栽到晋楚裴的身上。

“儿臣冤枉。”晋楚裴心中气急。

他没有故意去压下,便是想要借助舆论。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至少孙瑾姿不高兴,所以,他终究是没有那般做。

“朕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你们两都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况,他早就已经替他赐过婚了。

“儿臣明白,儿臣始终要娶的是孙家的嫡女。”

晋楚裴表现得异常的配合,差点就要让晋楚易觉得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肯定不是他的幼子,因为晋楚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之人。

“你知晓就好,这是朕替你选好的姻缘,你只有听从的份。”晋楚易威严甚重。

他还年轻了,这些皇子们,一个都不要想着从他的手中跳出来。

晋楚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点头。

晋楚易终于满意了,示意他可以平身。

晋楚裴也不讲虚礼,直接就站了起来。

“很好,你下去吧,此事,能压便压下去,免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晋楚易虽然这般说,在她眼里,孙瑾姿的名声只怕早就已经没有了。

晋楚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晋楚易本来想要发怒,但是想到晋楚裴此番如此的配合,他又有些高兴起来,毕竟是自已的亲生儿子,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个,好歹是亲生的。

晋楚易终究没有再发作。

晋楚裴走在出宫的路上,一路都是想着自已的心事。

他在想着,此事,他该如何处置。

昨日夜里夜探姿儿的香闺之时,他撂下了那番话,本来应该信心满满的,可是,父皇对于姿儿,好像根本完全无法接纳。

她的好,只有他一人能够看到。

也许,到了最后,还真的只能拿孙瑾姿的身份来说事了。

孙家嫡女,并不是什么很难事情。

晋楚裴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仍然出手压制起来,很快便将所有的流言给压制住了。

快到让晋楚裴很是讶异,招人出去查了一圈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都在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便就是司马玉珠。

她不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仅仅只是因为她不想到孙瑾姿和晋楚裴被传得那么好。

“公主,已经完全压制下来了。”兰儿看着自家公主站在水榭前面,望着那一波平静的湖水发呆,上前回禀道。

原本他们应该是没有这个实力完全压制住的,毕竟他们的力量再强大,这里也是北晋,所谓的大晋朝,不是他们一个堪称番属小国的公主能够办成的大事。

“是谁?”

“六皇子殿下亲自出手。”

兰儿替自家公主高兴。

“看来,咱们也该出手。”司马玉珠看着平静的湖水,心里很是不舒服,随意在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便朝着水里扔去。

“公主打算如何做?”

现在她们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手上藏有寒毒之人便就在孙府之上,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还需要查证一番。

但是,先解决掉先是中了寒毒,后来又被寒素复发折腾过的孙瑾姿。

“弄些好东西给孙三小姐带回去,让她给孙瑾姿送些过去。”

司马玉珠的形象太过于突出了,自然不好意思往孙府里送东西。

可是这东西若是不送的话,又没有办法再一次引得孙瑾姿毒发。

“为什么那毒那么烦。”

每次弄个东西过去,就只能管一次,完全是一次性的。

以至于,司马玉珠每次想要算计孙瑾姿之时,也只能一次一次的来,不敢把手段一下子全部都上了。

“放心,公主殿下,那孙三小姐好请多了。”

她每日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喜欢到处是逛着,最是好请,也最是好骗。

因而司马玉珠利用了好几回,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是这一次,司马玉珠的人的确是请到了孙瑾梦,也将触发寒毒的药物下到了孙瑾梦的衣裙上,但是这一次,却根本就没有爆发起来。

司马玉珠在送了孙瑾梦回府之后,就一直等着好消息传来,但是,很令人失望,没有一个人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玉珠坐在院子之中。

这里是东楚修在大晋朝的一个接头的地点。

里面有很多的探子可以供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们随便使用。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兰儿做事很是认真,只是面对着如此爆怒的司马玉珠,她仍然有些不太上前了。

司马玉珠瞪她一眼:“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着说。”

“是……是孙三小姐与孙二小姐的关系并不太好,她们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府里,却只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这还是现在,若是以前来看,那孙府的后院里头那才是叫真正的热闹。

孙瑾姿和孙瑾梦那样的对峙根本就不叫姐妹,便是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尴尬之事,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化解了。

当然,兰儿也只是在心里自已想不通罢了,她才不会傻到给自已找事情做,把这些事情捅出来之后,说不定自家公主还会让她前去查找更我孙瑾姿的往事,到那时候,她一定会被累死的。

而且,孙瑾姿的事情,她发现有些不太好查,因为她的身边跟着有会功夫之人。

“哼……这都什么事情?”司马玉珠开始觉得自已的运气好似有些不好。

她怎么能够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呢?

她们不应该是姐妹吗?不是应该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不过,这些事情,司马玉珠也只是自已一个人想一想罢了。

至少,不说别人家里,就是他们自已家里,所有的姐妹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看看她和先来出使的司马洪便可以知道了。

说起来,他们也是亲戚,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这一切的原因在于,她是东楚正统皇帝的血脉,正统的皇室公主,但是,那司马洪,虽然是算是东楚的皇室子弟,却不是正统的。

而是现任东楚皇帝的亲弟弟的儿子,也就是说是司马玉珠的堂哥。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太好了。

一个是看不上他的身份,道他不过只是一个郡王,一个是看不上她的个性,道是太过于娇纵。

反正东楚出使来的两个皇室子孙,实际上走的不是一条路子。

“再探,找到机会,一定要下手。”

最近晋楚裴与孙瑾姿之间的事情,愈传愈烈,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

若是她再不出手的话,她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实在不行,你亲自出手。”司马玉珠看着兰儿。

她的身边有功夫的婢女很多,但是,功夫稍微好一些的便就只有兰儿一人。

此时除了她能挑起此事之外,旁人只怕不行。

“奴婢遵命,必不敢辜负公主殿下信任。”

兰儿还算是有自信。

反正孙瑾姿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深闺少女,她不至于对付不了她。

“这次在她房间里洒上一些。

免得只是一点点,又让孙瑾姿的那个神医师父给救了回来。

每次都能救回来,那么她即将要提出的要求,只怕晋楚裴还是会如同前面几次一般拒绝。

这一次她想要成功,拒绝失败。

这也是她派出她的贴身婢女出马的原因。

此时京城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因为京城百姓刚刚才看完了一场热闹,只是在还没有看过瘾之时,却被喝止了,他们憋屈啊,心里不舒服啊。

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在集结在一起。

可是,没有办法,那是皇室里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随随便便议论的。

孙瑾姿看晋楚裴只在她那里去过一回,回去之后,立马就将那些流言给压了下去,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了。

任是谁人,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都不会拿自已的闺誉开玩笑。

这个道理,晋楚裴居然一开始不懂。

她虽然不在意,却还是有些微的不舒服之处。

夜深了,偶尔有几只乌鸦自窗前飞过,在烛光的照射下,留下几道残影,飞向了窗外的月牙。

“小姐,该歇着了。”

毕竟孙瑾姿寒毒复发了没有多久,这般就如此糟蹋自已的身子骨,只怕寒毒又要再复发。

那玩意儿,以前之时,木覃没有很好的了解,但是,自从孙瑾姿沾上之后,木覃十分认真的听季子神医说起过,反正是一种让人十分胆战心寒之物。

严重的话是会要人的命。

就是这般不去促使她发病,它其实也是在慢慢的侵蚀着孙瑾姿的生命。

只是速度很慢,慢到,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孙瑾姿刚想点头,便见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奔了进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