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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神医看到了,倒是没有什么,他是一个大夫,在他的面前,基本上没有男女之分

也曾经用过这样的办法给别人喂药。

只是后来的清修看到了,却是一脸的震惊,同时心底深处升起一抹异样的愤怒。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师姐。”他不高兴。

晋楚裴抬头,冷眼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孙瑾姿是她喜欢的女子,他们成婚是一定的,而此时,孙瑾姿又极其需要医治,不是他替她喂药,难道让别人出手吗?

“清修。”季子神医在清修再一次发起进攻之前,拉住了他。

在季子神医的印象里,他的徒弟清修一向还是很有分寸的,基本上从来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这样与人争论过。

当然也不是争论,只是他一个人情绪的失控。

“师父。”清修压下心头的怪异。

“我只是,师姐还未成婚,六殿下便这样,岂不是有污师姐的名声。”

对,清修安慰自已,他就是为了孙瑾姿的名声着想。

晋楚裴站直了身子,傲气开口:“姿儿是我认定的妻子,不会有任何意外。”就算有人破坏,他也必定全力护住。

至少,这么多年以来,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当然只有他母后的事情。

如今,她还在皇宫的冷宫之中,虽然不说受苦受累,却的确很是孤寂。

“哼,你说认定就认定吗?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家师姐的意见。”清修倔着性子与晋楚裴顶起来。

他早就看着晋楚裴不顺眼了,也不知道他是仗着什么,居然能够那般的讨得他师姐的欢心。

要知道,在以前孙瑾姿还没有认识晋楚裴的时候,孙瑾姿做的那好吃的,还有好多的事情,都该是他的,而现在,却全部都被晋楚裴给霸占了。

“甚至,你还害得我师姐受伤。”

若不是晋楚裴,孙瑾姿就不会被那外邦的不知所谓的公主给伤害。

“清修,为师的药好了,去端来。”季子神医一向形容淡然,性子淡泊,却不想,亲自教导出来的清修却是这般的容易激动,居然真的在晋楚裴这个皇子面前大呼小叫的。

“六殿下,清修不懂事,还望六殿下勿要见怪。”依着季子神医本身的性子,他完全不需要对着晋楚裴这般客气,但是,此时,的确是他的靠背不敬晋楚裴在先,他完全没有立场不抱歉。

毕竟,作为神医,他有他的风度,有他的原则,但是,却不能失去了做人的本分,也不能失了教养。

所以,他必须得说声抱歉。

清修之前说了半晌,但是晋楚裴从头到尾一个字,一句话都不曾说。

“孤担心姿儿,虽然一定会娶她为妻,只是,有一事,清修也未必就说错了。此事,的确是因我而起。”

如果不是他,那东楚的公主司马玉珠说不定还真的不会对孙瑾姿出手。

毕竟,孙瑾姿平日里也算是为人谨慎,基本上从来都不会主动招恶。

季子神医见晋楚裴的脸色,有些阴沉,便更多的是内疚。

他从来没有在晋楚裴的脸上看过这般的神色,不由有些意外。

“此事,也不能怪殿下,有些事情,便自有它的缘法,不以人的主观意识而改变,所以,殿下无需想得太多了。”

季子神医向来淡泊惯了,不喜与人争论,也不喜这些俗世。

晋楚裴也只是随便一说,并未曾打算从季子神医这里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答案。便换了一个话题。

“姿儿身上的寒毒是怎么了?”突然身子就变得这么的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对比于其他的事情,晋楚裴更想知道关于这些事情。

“是有人暗算了姿儿。”

季子神医替晋楚裴解释着。

“这寒毒原本是一种极其慢性的药物,若没有什么刺激性的东西的话,它会一直慢慢的侵蚀人的心肺,直到数年以后,才会让人开始冻结。而不会像现在这么快。”

“是什么东西?”

而此时孙瑾姿却这么快就病发,那自然是有人使用的外力,而催化的。

“麻昔草。”

它便是催化寒毒的唯一的草药。

“只是这麻昔草其实并不好找,也只有在东楚才会生长。”

说到这里,季子神医已经觉得自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而晋楚裴已经满面怒气。

本来清秀俊美的容颜上面,裹挟着一抹浓浓的怒意,仿似要灭天绝地。

“东楚,司马玉珠。”

毫无意外的,晋楚裴一下子便想到了东楚公主司马玉珠身上。

这里是大晋,若非季子神医在,只怕孙瑾姿早就已经事先毒性身亡了。

“我想要付出代价。”晋楚裴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而是下的一个决定。

季子神医,摇摇头,没有说话,神情之上,带着悲悯,只是不知道他悲的是那被晋楚裴惦记上的东楚公主,还是眼前的孙瑾姿。

也许,又各自都有一些吧。

毕竟,看着眼前晋楚裴的模样,季子神医知道那东楚公主只怕在劫难逃。

而眼前的孙瑾姿却也有一些不太好。

她目前的寒毒扩散已经被他用药暂时控制了,但是,他却仍然没有研制出来抵抗寒毒的药物,故而,孙瑾姿大概随时都有可能被寒毒再一次入侵。

“六殿下若是有心,便先在这里照顾着姿儿,老朽还得再去配些药物来。”

不管最终能不能救得孙瑾姿的性命,季子神医都不可能允许自已放弃。

“有劳。”晋楚裴待季子神医十分客气。他现在便是他和孙瑾姿唯一的希望。

“你也无需太过于担忧姿儿了,她的情形眼下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晋楚裴听了季子神医的话,也只是听过便罢,毕竟,现在孙瑾姿是暂时没有事,但是久了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坚信季子神医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在季子神医离去之后,晋楚裴就转而看向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孙瑾姿。

“姿儿,你看看你,现在还在睡,你可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

晋楚裴探手摸过孙瑾姿的下巴。

娇嫩而白皙,连一个毛孔和一点杂质都看不见。

可见孙瑾姿的皮肤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她柔美的锁骨,呈现出一道完美弧度,令他只是这般看着,便已经觉得十分的好看,忍不住伸出手再摸上一摸。他的心神突然一阵阵晃荡起来。

“姿儿,你快点醒来。”他想马上娶了她。

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她,照顾起她来,也是理所当然。

刚刚清修大声质问他的时候,他就想要告诉他,他晋楚裴的妻子只会是孙瑾姿一个人,任何其他人都没有可能。

“主子,有京城的消息。”晋楚裴的身后,疾风一身火红的长衫突然出现。

“现在不想听。”

晋楚裴现在丝毫都不关心与孙瑾姿无关的任何事情。

“是有关东楚公主司马玉珠的。”疾风知道,晋楚裴也许不想知道任何其他的事情,但是,那司马玉珠的事情,他绝对是想知道的,不是因为关心,只是因为她伤害了他最为关心的人。

“说说看。”晋楚裴松了口,果然如同疾风所料。

“她们与一群参加游船会的人一同回了京城,然后便在府里闭门不出,只是好似在有人给她送过信之后,她便派人给主子您送了一封信过来。”

说着疾风的另一只从怀里掏出了一袭香花小笺。

晋楚裴直接忽略了那上面所有的东西,直视着信封上面的内容。

“荒唐……”司马玉珠的胆量不得不说,真正是十分的胆大。

她以为她使劲伤害了孙瑾姿,她还能够得到善用。

孰不知,现在的晋楚裴直接有了想要将她一把捏死的冲动。

“可是,主子,这上面说,她有办法可以治孙二小姐。”

这是晋楚裴此时的死穴。

不管司马玉珠做了会很以事情,只消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他放下所有的成见,和所有的不满,甚至也都将想要杀掉她的冲动都抹掉。

“派人……”刚说了两个字,晋楚裴又摇摇头。

司马玉珠既然胆子这么大,在她如此坑害过孙瑾姿之后,居然还敢给他来信,说明,她也许还真的有救治孙瑾姿的办法。

晋楚裴咬咬牙,但凡是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反正,司马玉珠只是约他在感业寺见面。

“她怎么知道孤在感业寺。”真正是好样的,司马玉珠还敢派人来跟踪他。

“有他的人,想着主子的行踪,并不算是保密的,便没有清除尾巴。”

以前晋楚裴也会故意放纵一些小尾巴跟着他,因而,疾风便没有派人去处理。

“好,让她过来。”

晋楚裴此时很好奇,他倒想看看司马玉珠将要如何说服他不要杀了她。

司马玉珠收到晋楚裴派人传过来的消息之时,十分的兴奋。

她招过她的手下,立马让她们替她梳妆打扮。

“给我穿上最好看的衣服,还有首饰。”

她今日里一定要将自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要让晋楚裴知道,她才是那个唯一能够配得上他的女人。

那孙瑾姿柔柔弱弱的,什么都不会,更加于晋楚裴以后的争储之事,丝毫没有一点帮助。

她配不上晋楚裴。

而她可以。

她是东楚国皇帝最为宠爱的公主,而她本身上可以打仗,下可以琴棋书画。

文武双全。

司马玉珠根本没有想过,她的出手把孙瑾姿害成了那个样子,晋楚裴会怎么想。

她只知道,孙瑾姿要是死了,那么,晋楚裴一定会看得到她的努力,并且会因为没有孙瑾姿的挡路而喜欢上她。

司马玉珠十分的有自信,打扮好了之后,就招过了马车前往感业寺。

这个地方,是她定的,她自觉算是很贴心了,明明知道晋楚裴在陪着濒死的孙瑾姿,她依旧替她着想,直接选在了他最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