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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注视着上方盖着一层阴影色叶,时而随风颤动,时而安如泰山。

    脑子空荡的像那片叶子,思想全都由环境决定着,若风吹过便念风,若雨落下由它落。

    耳边充斥着蝉鸣,雨声反倒是需要找寻,平常是体会不到了。就像无数人从眼前走过,都不在意,而她走过却道总是你。

    雨水慢慢打湿,了半个身子,不知道怎么躲闪,也不想躲闪,肚子胀得躲不掉,也让他陷入回忆的漩涡中,索性闭上眼,好好享受匆忙中的安逸。

    醒来,已是无雨,肚子也皮了下去,身体中那种对奇怪气的好奇已经开始消退了,说明二者已经融合了,只是要些许时日才能完全。

    作为一只聪明的虫,霞当然知道自己不同了,但说不出来。试着吸了口气,感觉有些膨,胀。

    连忙找到一处水洼,对他来说就是片小湖,只要在走几步就没了身子。这谁清澈的只能看到自己,霞裂开嘴,他也裂开嘴。

    摸了摸自己,没啥变化,还得吸口气重新找到哪种膨,胀的感觉,果真自己变大了些,不过倒想个瘪了的气球,再想变大就不行了。

    看样子是还么完全融合。

    这点他还是能想到的,从别人角度看这种能力有些鸡肋,但对于霞这种见识不多的就着实兴奋,一直对着水面变大变小,而从别的角度看只有他的头在变,十分滑稽。

    戏耍累了,脑子一下就灵活了,连忙做了很多联想。察觉到那种奇特的气可能无处不在,又想起李衣搓出火焰的情景。

    这个世界,气很多且很普遍,上至人下至虫都有。而且虫和人似乎有些差异,人靠打坐,虫莫非靠吞食?

    霞发挥了他无边的想象,又做了无数猜想,但总跳不出自己,从自身出发还是觉得人靠打坐,虫靠吞食这点最符合现状。

    赶忙回了自己的住处,着手准备起来,正好李衣这时过来,一挥衣袖他那处就便于打坐了,雨水都化为了袅袅白雾。

    那我从这人得到的怎么算?

    霞,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一下陷入思考,又把从前的思考忘却了。而后才想起要依靠李衣发身啊,连忙爬到熟悉的地方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蹭点气。

    李衣离去,霞还在体悟有些不一样的变化,气变多了这反而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产生了两种气,一种是自己从前无比熟悉的,一种是昨日才接触到了,各自融身,原本的气又凝实了一丝,又开始爬上额头,这让他有些惊喜。

    他似乎搞清楚了这些气的特征,不是盲目如蝇,而是有目标的,且又上限,一旦满了就吸收不了,但更精纯又塞的进。霞觉得自己就像个杯子,原本放的是石块,现在放的是更小的石块,以后甚至更小,但不是突变的,需要捕食,而且这杯子的大小也是变大的,其中装的东西也是变化的,很是奇特。

    而这所有的改变都源于捕食,随着时间的推移,霞的认知也在不断的扩展。

    有了理论基础,实践也就有了方向。普通的虫已经被霞认为是扩充杯子大小的材料,而特殊的虫则是质变的关键。这种质变是有方向性的,吃啥有啥似乎成了现实。

    而想要捕捉他们,就得靠自己的脑子。

    拿起自己那把锋利的石刀准备多造点现在能想到的事物,连房子都抛之脑后了。更想去远行了,看着树林仿若一个囚牢。

    在收集小树枝的时候,难免想到树上才有最好的木料,这些都是有着各种缘由才掉落下来的,不是凭空生长的,凭空生长得也有所以刀才有了作用,但不敢砍多。没了苗以后哪来的树啊,所以源头还在树上,一想到树上多鸟,霞就退缩了。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除非找到很厉害的虫子再说吧。

    很快做好了武器,也就是随手一削,废了的搭点屏障,好的就成武器,这也算经验总结吧。

    身上背着长箭,和一些树叶,树叶很少,这也是最近才发现他能食用树叶了,明显比那种草叶好的多,就是有些硬,像是压缩了无数张,最像压缩饼干吧。

    一路走过,虫子不少,最多的当然是肉虫,就是混吃等死的那种,运气好就能成蝶啊啥的,运气不好的也有运气好的延长种族寿命,它们没有思想更感觉不到生的意义,只有最后的挣扎会让人觉得它们似乎有些意义。

    过了半天,霞还是没能遇到满意的,没敢在那些空旷的所谓的路上走,都是贴着叶子走,虽然能产生些丝但完全比不上蛛丝。

    霞也想过吃点蜘蛛,获得蛛丝但看见一只蜘蛛模样后打消了念头,而且他吃了第一只带毒的虫的除了麻自己一下也没能获得啊。还是抛去这种傻,瓜式的作死念头。但霞不了解的是他的背部其实已经长出了些许紫色的花纹来,这他完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呱

    巨大的响声虽然被过滤了不少但还是很訇然,霞连忙躲避到一旁。

    噗

    巨大的身影穿过他所在的草丛,带着草叶作响,霞的眼前慢慢出现一只一瘸一拐的像蛙一样的动物,身上淡淡的红色花纹,还有不断的鲜血涌,出。

    很慢,且根本跳不远,又听隆隆声从耳畔消失,是另外的声音,有些像脚步快速奔驰的声音。

    本能让霞想远离这只受伤的蛙,但理智告诉他这蛙很虚落,而且和人有关,这说明这蛙很有用,虽说不知道有啥用,但能被人盯上的都是好东西。就他而言,要不是体型太小,早已上天擒鹰,下海捉鳖了。

    索性跟了上去,但又担心自己的性命来。体型差距太大了,只要一舌头自己怕是没命了吧。

    摸了摸腰间那把唯一的不算钝器的刀,咬了咬牙,沿着树叶爬了过去。周围的那些虫,一点都没有察觉,怕是要那蛙伸出舌头才能激发本能为之一颤吧。

    霞似乎看到了自己最重要的转变之工具,死死跟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