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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轻易把钱给他们,景修,你有什么认识的律师吗?”

林杳夕看着纪景修,小声的问道,回头看了一眼追上了的叔叔婶婶,烦躁的加快了脚步。

“我去安排,你带他们找个地方坐下谈,然后把定位发给我。”纪景修给了林杳夕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拿出手机走到了一边去打电话。

尊皇酒店的包间里,林杳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吸血鬼一般的夫妻大喇喇的点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从头到尾连瞟都没瞟林杳夕一眼。

菜陆陆续续上来,服务员见只有他们三个人,又特意上前询问,还有没有客人没到,菜要不要等会儿再上。

“不用不用,都给上来吧!就我们仨人,哎杳夕啊,刚才医院那个是你男朋友吧,他还来不来啊?你男朋友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应该不会介意我们点这么多菜吧?”

两人狼吞虎咽吃了一会儿以后,被服务员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一直没有动筷子的林杳夕。

“杳夕你动筷子啊,你看你,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没胃口。”林杳夕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拿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纪景修为什么还没来。

正想着,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

纪景修身后跟着一个40岁左右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夹着公文包前后脚进来,站在了林杳夕身边,伸出手。

“您是林杳夕女士吧,您好,我是天和律师事务所的金昌西律师,主要从事经济纠纷相关案件,多亏纪总提携,现在是本律师所的经理人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千万别跟我客气。”

“咳。”林杳夕伸出去的手刚要和律师握上,就听到纪景修一声干咳,僵在了半空。

林杳夕瞥了他一眼,把手转向林羽柔的父母那个方向,“金律师你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先来给你介绍一下吧。”

“这两位是我的叔叔婶婶,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们在我和我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们家房子抵押了出去,现在又向我们来伸手要钱,不给就天天闹事耍无赖,你说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林羽柔父母正吃得开心,突然被林杳夕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嘴里的菜吐也不是不是咽也不是。

“没有当事人同意的话这个抵押一般情况下是不成立的,除非对方没有经过合法程序进行了抵押手续,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和收押房进行协商拿回房子,如果协商不成,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金律师一板一眼,神情严肃。

林羽柔母亲一听,瞬间红了眼,筷子一扔,刷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林杳夕的鼻子大骂。

“林杳夕,你真是个白眼狼,我说怎么那么好心找这么个好地方给我们吃饭,原来你在这儿摆了一道,不想掏钱就直说!我告诉你,你找律师也没有用,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看你是钱重要还是背上一个害死人不偿命的臭名好!”

“金律师,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纪景修冷眼看着林羽柔父母,眸中的威胁让林羽柔母亲心虚的不敢再多说一句。

“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多次采取威胁、要挟的方法,强行索取他人财物,数额较大,其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罪,可以起诉。”

“判几年?如果不止是敲诈勒索,还去医院把我卧病在床的父亲闹得病情加重甚至.....又要判几年?”

“敲诈勒索罪,数额较大或多次勒索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金律师礼貌的看了有些呆住的林羽柔父母一眼,严肃的说道。

“好,明白了,叔叔婶婶你们应该也听清楚了,房子我会申请走法律程序拿回来,至于你们要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如果你们要去找我爸爸闹事,那就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报警抓人了。”

“这顿饭,就当我给你们接风顺便送行的,不陪你们了,账我会结掉,你们慢慢吃。”

林杳夕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失了主意的沧桑脸庞,有些同情,但转瞬即逝。

“林杳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可是你的叔叔婶婶,小时候对你多好啊,还给你压岁钱,你爸生病了不也是我们天天伺候着,你可不能做这样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

林羽柔父亲见林杳夕来这么一出,预感到强要钱的事情要黄,只能抛出了亲情牌,希望感动林杳夕,多少给他们点钱打发了。

“我每个月不给你大笔的钱你会愿意照顾我爸爸吗?说到底都是冲着钱去的,你小时候给我的压岁钱,五块十块?我爸每年给林羽柔可都是一百两百的给,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林杳夕直觉好笑,他们这真是没有理由可以用了才把压岁钱都给扒出来了。

“说到底我们也是亲戚,你至于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情吗,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他得多伤心?”

林羽柔母亲上前拉住林杳夕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和刚才那副泼皮嘴脸判若两人,变的不是一般的快。

林杳夕心中不由得感叹,怪不得林羽柔那么会演,原来是遗传。

“你们省省吧,少在这跟我家长里短套近乎了,我不吃这套!”

林杳夕甩开林羽柔母亲的手,嫌恶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你们不是要找你们的乖女儿林羽柔吗?去世纪酒吧找吧,一定能找到。”

纪景修跟着林杳夕出去,走到门口时,回头淡淡提了一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世纪酒吧,在哪个地方啊?”

林羽柔父亲一听到女儿的名字,立刻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