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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帅白了管家一眼,转身屁颠屁颠的抛着戒指进了医院。

“没搞错吧?少爷你明明说的半个小时啊!我的半个月薪水啊~~~”管家望着裘帅的背影,捶胸顿足的在马路边哀嚎。

少爷一定是故意的,在生气之前送来的碎戒,管家懊悔不已,干嘛要耍这种小聪明,几天不见少爷这智商见长的厉害,竟然骗不到了。

病房内,纪景修正看着医生在给林杳夕体检。

“体温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身体各项指标也都比较稳定,贫血的问题要多注意,现在孩子大人都比较弱,饮食上要多补充营养。等精神好些的时候去后花园里散散步,那儿空气很好,有助于养胎。”

妇科医生是个50岁的妇女,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林杳夕,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纪景修很喜欢观察林杳夕的表情,当他看到她的脸上露出尴尬和闪躲的时候,就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

“把孕妇要吃的补品列出来拿给我。”

医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悻悻的走到门口时,纪景修突然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不冷不淡,正好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好的,马上给你们送来。”女医生的脸上又浮现出慈祥的笑容,回头答应道。

刚才她听纪景修的语气冷冷的,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现在看来,他还是很在乎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杳夕,你怀孕多久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乔澄澄坐直了身体,手慢慢的放在林杳夕小腹上,轻轻的摸了摸,眼睛看向林杳夕,掩不住的失落。

林杳夕按住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里,笑着看她,“我要是知道了肯定第一个告诉你啊,我也是这次被送来医院了才知道的,你可千万别怨我啊。”

纪景修坐在一边,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她第一个要告诉乔澄澄,那他这个当爹的要第二个才知道吗?

嫉妒,不爽。

“林杳夕,你跟我出去一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林杳夕心一紧,抬头看他时目光里带着哀愁,他以前都是叫自己杳夕,现在已经开始叫全称了吗。

“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她语气清冷,带着疏离。

“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澄澄不是外人。”

“我想确定下孩子出现的具体时间。”

“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林杳夕眼皮子跳了两下,有些愤怒的瞪着纪景修,她从出生到现在就只和纪景修发生过关系,那段时间她和纪景修在谈恋爱,他难道认为自己在和他恋爱期间和其他人有染?

“我只是想搞清楚哪个体位会比较容易得到孩子。”

纪景修语出惊人,却神态自若,当着乔澄澄的面,好像在说一件极其正经的事情,真不愧是衣冠禽兽!

“你!”

林杳夕耳根子一红,气急败坏的从床上刷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纪景修从衣架上拿了件毛呢大衣,快步跟上林杳夕,披在她的肩膀上,搂住。

花园里,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花在开了,一片萧瑟的景象,看着有些荒凉。

“你要不要脸!”林杳夕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臭骂。

当着她闺蜜的面,竟然说这种不害臊的流氓话,害得她脸都没地方放了,林杳夕再回想又是一顿脸红心跳。

“脸要不要无所谓,但是你我要定了。”

纪景修深情款款的看着林杳夕,眼里的柔情像一阵暖风轻抚在她的心间,瞬间抚平了她的烦躁心情。

“你,你昨天不是结婚了,刚结婚就往医院跑,不吉利吧,刚结婚就跑去看别的女人,你老婆不会生气吗?”

林杳夕低下头看着纪景修的黑色尖头皮鞋,手指不停的搓着,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老婆好像是有点生气了。”

林杳夕心猛地被刺痛,她狠狠咬住嘴唇,强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她到底为什么要问这种话来找虐?!

“不过,如果我亲她一下,她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纪景修忽然向林杳夕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在林杳夕的震惊和不解中,倏地吻住了她的唇。

冰凉的触感袭来,林杳夕忽然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能力,紧接着就被一阵晕眩笼罩,彻底沦陷。

“杳夕,你能幸福...真好。”

乔澄澄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正在热吻中的纪景修和林杳夕,百感交集。

她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下头,眼眸中满是怨恨和痛苦。

医生在做手术之前就告诉过她,也许她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是那群禽兽夺去了她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乔澄澄情绪渐渐崩溃,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孩子,我...我会为你报仇的,我要....报仇!”她的眼中噙着眼泪和仇恨,隐忍的低吼。

“澄澄!你怎么了?!”裘帅正站在门外准备待会要表白的台词,突然听到病房内越来越大的哭泣声和女人的低吼。

他心里一慌,抱着那九十九朵玫瑰就推门冲了进来,看到乔澄澄哭得伤心欲绝,他把花往床上一扔,坐到床边搂住乔澄澄的肩膀将她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

“放开我!滚!”乔澄澄奋力推开裘帅,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抱住。

裘帅被她推的身子一晃,没坐稳,掉在了地上。

“乔澄澄,你发什么羊癫疯,不就是多睡了几个男人,那他妈算多大的事儿?我被更多女人睡过,其中最恐怖的还他妈是个四十岁的老女人!都快赶上我妈了,我像你这样了吗?寻死觅活,哭天喊地的!”

裘帅嗖的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拍了拍屁股,怒不可遏的指着乔澄澄的脑袋大声训斥。

“我要是像你这么矫情,现在估计在精神病院躺着呢,哪能有机会体会到这人世繁华,美酒佳肴,哪还能有机会站在我喜欢的人面前,看着她想着她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