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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修眼神一滞,“你要怎么和她表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先帮我支开林杳夕就行。”裘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打算告诉他,万一他和林杳夕说漏嘴了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哎,你看那个女人像不像那个谁,那个谁来着,一个女演员,当过影后的,我之前还在萧绫的生日会上见过她一次,叫什么来着?”

裘帅正转着眼珠子想明天的表白对策,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虽然她化了很浓的妆,穿着豹纹超短裙,显得很是风尘。但裘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在酒吧这些女人中算是出挑的,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女人之前被他错认成是林杳夕过。

“林羽柔。”

纪景修顺着裘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林羽柔正坐在一群男人中间左右逢源,你来我往的喝着洋酒。

“对对对,就是她!她是不是跟你们家林杳夕有什么亲戚关系啊?都是姓林,还长得好像啊,上次差点认错了。”裘帅激动地点了点头。

他把胳膊放在吧台上,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林羽柔左看右看,看久了便一点都不觉得像了,两个人的气质差的太远。

“她连杳夕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哪里像了。”纪景修说着冷冷的瞥了裘帅一眼,好像说她俩像简直是在侮辱林杳夕。

裘帅后背一凉,立刻怂了,撇了撇嘴道:“现在看是不怎么像了,林嫂子比她好看多了对吧!嘿嘿嘿。”

纪景修听到林嫂子这三个字,表情明显缓和了很多。

他手放在黑色的大理石吧台桌面上,有律动的叩响手指,看着林羽柔的方向,眼睛眯起来露出锋利的光芒,所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此刻还会在这里和别人喝酒开心?

“小老弟,你今天来咋滴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呢,包房都没给你准备,太对不住了,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包房!”

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凹凸有致的中年女人一身红色貂皮连衣裙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粗着嗓门张罗道。

她手上夹着一支女士香烟,飚着一口东北口音,大大咧咧的搂住裘帅的脖子,往自己胸口紧了紧。

这女人身高将近一米七,再加上她十公分的恨天高,现在几乎已经和一米八的裘帅一样高,这么使劲的一楼,在往她怀里一带,裘帅的下巴就戳在了她的弹性十足的胸口上。

“金,金姐,你勒着我了,快松一松,咱们有话好说嘛。”裘帅挣扎着把脸别到一边,想要离她的双峰远一点,可是金姐反而勒的更紧了。

这彪悍女人一点都不像她的身材这样娇媚性感,练了近十年泰拳的她力气大的像头牛。

“哎呀~还害羞呢,是不是不记得姐的身子有多软了?要不要回忆一下......”金姐说着松开了裘帅,然后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摸着他的胸口抬头向他抛媚眼。

裘帅身子一抖,又不敢推开她,求救似的看向纪景修,却只收获了一个白眼。

他被金姐这一席话着实戳到了心脏,之前有一次他和朋友来酒吧玩,玩大了,借着酒意去勾引酒吧老板娘,风情万种的金姐。谁知金姐非但不抗拒,还反客为主把他压倒了,激情一宿。

虽然这女人已经年近四十,但是身体一点也不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差,技巧娴熟的她让裘帅体验到了什么是真正妙不可言。

“我今天带了朋友来了,有正经事要谈,今天就不陪金姐玩了哈。”裘帅轻轻推开金姐,哭丧着脸说。

她就算功夫再好那也是个快四十岁的老女人啊,从那天以后裘帅每次都躲着金姐,生怕被她拉去谈论那晚的事儿。更何况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对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除了抗拒以外一点其他感觉都没有。

金姐眼神飘向纪景修,这才看清楚的正脸,“乖乖,这小老弟那么好看呢,这种极品你也不早点带来!”

金姐看着纪景修的眼睛变直了,一把推开裘帅,向纪景修凑过去。

“帅哥怎么称呼啊?哟,看起来心情不好,跟姐说说看,说不定能帮上你哦。”

纪景修想没看到她似的,冷着一张脸仰头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眼底生出不耐烦,继续看向林羽柔那边。

“俊俊,拿三杯黑骑士过来,我请客。”金姐向调酒师喊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纪景修,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怎么,对林羽柔感兴趣?要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没出息呢,一个被踢出娱乐圈的女演员到你们身边这就成了香饽饽,呵。”

金姐这话明明是嘲讽,却有掩盖不住的酸味和嫉妒,她怎么没觉得哪里比那个女人差?自从那女人来了酒吧以后,她酒吧里的这些男人就是贱嗖嗖的想往林羽柔身上贴。

她本来并不是酒吧里的坐台小姐,前段时间到了这里之后刷脸蹭酒勾搭男人当饭票。

听说她被公司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名下所有资产都被没收了,还欠了公司一大笔违约金,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全靠男人接济。

那男人的心多花啊,看上她不过是想要尝尝玩女明星的滋味,顺便那这事去当跟别人炫耀的资本,玩几天腻了之后就随手把她甩掉,她就再到金姐的酒吧钓男人,谁让金姐这酒吧是全市最大的酒吧呢,只有这里的男人量多又钱多。

如此反复了几次以后,金姐看她是个吸钱的主儿,索性跟她谈了合作,让她在这卖酒拿提成,至少有份持续的收入,不会饥一顿饱一顿的。

林羽柔一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狼狈落魄的日子她已经经历过了,明星的光环对她来说是最后发挥余热的东西,脸面是什么,尊严是什么,贞操是什么,她早就扔了,唯独就剩下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