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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靠近林杳夕,手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还喘着气,沈尤生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深深吐了一口气。

“纪家老头子一回来你就被赶出来了,还真是够惨的,看来也只有我来可怜你了!”

沈尤生看了一眼四周扔的一堆东西,终于明白了这副惨状的由来。

他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听其他人说纪老爷子今天从国外赶回来,空降在了SL影视公司今天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导致新闻发布会提前结束。

据现场的媒体朋友公布的新闻照片来看,萧绫也在现场,似乎还提到了他们的婚事,看来萧绫重新上位,林杳夕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沈尤生露出狡猾阴险的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抹了抹嘴唇,把林杳夕抱起来,上了电梯,回了他家里,不,应该说是他和林杳夕的家里。

他上上下下三五趟,才把林杳夕的行李都搬了回去,堆在了林杳夕原来的房间里,又从她房间里找出来一个医药箱子,笨手笨脚的给林杳夕处理伤口。

“我他妈什么时候给女人干过这种事,林杳夕,你醒了以后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

沈尤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他刚才把林杳夕抱了进来之后,脱去了她身上站着灰尘干草的睡衣睡裤,现在林杳夕的身上只穿了一个bra和三角内裤。

她洁白匀称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细腻而光滑,微微半露的B罩酥胸在心脏处有规律的上下跳动着,看起来让人血脉喷张。

沈尤生强忍着小腹的燥热,用被子赶紧给她盖上。

“等你醒过来,可一定要好好谢谢我啊!”

沈尤生表情猥琐的凑在林杳夕耳边低声嘶哑着说道。

这漫长的一夜,雷雨交加,每个人似乎都各怀着心事,难以入睡。

纪景修望着窗外的闪电暴雨,掐灭了一支又一支烟头,他失约了,林杳夕会怪他吗?明天网上铺天盖地的婚讯被林杳夕看到,她会不会生气?

他烦躁的看着楼下大门口的地方,老爷子在一群人撑着伞的簇拥下从车里下来回到主楼。他们去哪里了?纪景修内心隐隐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好戏还没开始就被老爷子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原本应该一齐公布的某些人丑恶的嘴脸,还没来得及公开就被中止,看来萧绫在公司安排的眼线还真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就借这次机会将他们全部都揪出来。

纪景修眼角流露出来的阴狠在黑夜里像极了密谋这捕猎的豹子,静待着猎物越靠越近,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雨渐渐停了下来,昨天林杳夕躺过的草坪上粘的血迹也被冲的一干二净,好像昨晚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微微泛起白光,伴着雨后清新的花草香气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林杳夕从噩梦中惊醒,猛的抬头,扯到了头上的伤口,她捂着头上剧烈疼痛的伤口,慢慢睁开眼睛环视周围的环境。

有些眼熟,这是......她自己的家!这是沈尤生的卧室,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只记得昨天纪老爷子要把她丢出去,她反抗的时候被他们推开撞到了玄关的柜子角上昏了过去,再后来就没了意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她该不会是被那几个男人给扒了衣服扔回了自己家吧?可是他们也没这里的钥匙啊,还有扔就扔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太诡异了!

“杳夕,你醒了?”

沈尤生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在看到坐在床上的林杳夕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进来还是该退出去。

沈尤生被手机上的新闻消息震醒,看到了纪景修和萧绫要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网络媒体,甚至社交平台,这样大爆炸一般的公布婚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纪老爷子的安排。

想到林杳夕还在卧室里躺着,沈尤生突然小腹一紧,起了色心,想要进来偷看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就醒了。

“沈尤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杳夕吃惊的望着穿着睡衣的沈尤生,顾不得头上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惊慌失措地把被子扯过来把身子包的严严实实。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了,你应该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沈尤生看着林杳夕茫然失措的眼神,脸上突然堆起灿烂的笑容,走近她,坐在床沿上,饱含深情地望着她。

“他们把你扔在楼底下了,我把你捡回来的,幸亏被我发现的早,不然昨晚还下了这么大的雨,你肯定被淋成落汤鸡了,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

沈尤生说着,手慢慢的伸向林杳夕紧紧抱着被子的双手,刚扶上她的手,林杳夕像触电一般,猛地把手抽了回去,迅速向后挪动,后背紧紧靠着床头。

“你离我远点!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林杳夕咬牙切齿的瞪着沈尤生,眼中的厌恶和怨气恨不得要把他撕个稀巴烂。

“你被他们扔在地上,衣服全都脏了,总不能还穿着睡觉,你就这么排斥我吗?我们好歹也是结过婚,曾经也是睡过一张床的夫妻,脱衣服这种事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杳夕激动地攥紧了被子,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曾经她以为沈尤生会是她的一辈子,从新婚之夜到他和婆婆把自己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为止,他从来没有碰过林杳夕,每次林杳夕亲密的靠近他,他都好像很嫌弃的躲避。

她一直以为沈尤生是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可是当她知道沈尤生和林羽柔早就苟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的信心全面崩塌了,他不是没性趣,他只是对林杳夕没有兴趣而已。

在他和林羽柔的口中,她林杳夕就是个随便被男人上破了的公交车,贱女人,他又怎么会愿意碰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