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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越说语气越冷,锐利的目光盯得祁满堂惶恐万分,想了想妻儿,看了看美钞,身子一软,萎倒在地。

……

翁同离开后,李若雨便把自己锁在会议室里,除了桌子上的手机不住传过来的讯息提示音,就是谢大小姐三番五次,不厌其烦的要求视频连线,怪的是谢婉琼也不跟李若雨讲话,时不时地盯着男人看,李若雨极不自在偏又无奈,索性对着窗子闭目养神起来,那厢谢大小姐却不高兴了。

“你多老了?七十还是八十?怎么不准备张藤椅,再沏壶茶,拿把扇子?”

李若雨苦笑道,“大小姐,这时候我哪有那些闲情逸致?”

“哼,看你也成不了什么大器,这点小事就把你搅得心神不宁的。”

李若雨故作惊讶。

“小弟已然是大器,不用成了吧?”

“呸,我怎么没看出你哪里有大器的样子?”

谢婉琼猛地回过味来,啪嗒撂下脸,满面怒色,“李若雨!你不想活了?我之前说过的话现在全部作废,翁同的钱你一分也别想拿到了!”

说完便关掉视频连线,李若雨再拨电话,半点回应都没有,心里不禁懊恼,自己闲着没事跟这位火药桶开什么玩笑,若真把这笔钱全扣下,岂不麻烦!琢磨着怎生哄哄谢婉琼,忽听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黄蓉。

“蓉姐,去哪了?”

“没去哪,有点事,你这边进展如何?”

“还算顺利,今天应该会收尾了。”

说话间李若雨猛地觉得黄蓉似乎有些不同,这绝顶美人儿平素虽不像蓝若云那样只可远观,但也甚是矜持,可当下白色洋装散开两粒扣子,丰隆无比的雪嫩酥胸隐约可见,玉颈以上泛着淡淡晕红,好似破晓朝霞一般,眼波更是曼舞鱼龙,深藏不露的春情一遭得释,勾人至极,李若雨自然晓得黄蓉在床第间不可言状之妙,可在外面还真是头回见,一时丢了魂儿,探手扶向黄蓉腰间,黄蓉毫不闪避,迎了上来,樱唇吐气如兰,腻声说了句,“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黄蓉忽地喃喃自语了句,李若雨一愣,问道,“蓉姐,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你只有五分钟轻薄我的时间,想浪费掉?”

“那怎么够?”李若雨大失所望。

“忘了咱们之前说的?戏份可要做足,快,人要到了!”

李若雨这才记起,不过眼下玉人在怀,哪还顾得上那些,讪笑道,“蓉姐,这可是您批准的,小弟可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黄蓉叹了口气,“我已委身与你,你却胆小起来,再说你的手可比嘴诚实多了……”

不知何时,男人的手已摸入衣内。

黄蓉的身材颇高,与祝姿玲相仿,但比祝美神要更丰满些,跟苏氏姐妹类似,天生一副媚骨。

“就是这里,葛太太,虽然我不负责,但我会一直Follow这个项目,先期计划中营销细节还请您提些宝贵意见,呦……这……”

方美媛推开门立刻吃了一惊,身后的葛陈嘉敏探目一望,转过头去,心里扑棱棱乱跳起来,忖道,“天……那是什么?也……太夸张了吧?”

李若雨和黄蓉倒是镇定自若,分开缠在一起的身体,笑着说,“媛姐,妨碍你谈事情了?”

“我不知道您和黄董在这,我这就走。”

“别,我正好找你有事。”黄蓉叫住方美媛,向外走去。

“好,葛太,您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葛陈嘉敏皱了皱眉,冷哼了声,“黄董,会议室是办公场所,您这样做有碍观瞻吧?”

“葛太,难道您没听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吗?”

“哼,那子还曾曰过发乎情止乎礼,乐而不淫呢!”

黄蓉听罢微微一笑,不加争辩,回眸向李若雨凝视一眼,情致绵绵,拉着方美媛走了。会议室就剩下了站在里面的李若雨和站在门口的葛陈嘉敏。

“陈小姐,您还是进来坐坐吧。”

美妇看了看男人,走了进来。

“李先生,您这么称呼有些不妥。”

“哦?我以为您这样的女性会更喜欢自己的姓氏呢,对不起葛太太,请见谅。”

葛陈嘉敏沉默半晌,猛地抬头,冷冷盯着李若雨,冒出句,“你想勾引我!”

“是,不过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李若雨想也不想答道。

葛陈嘉敏没料到李若雨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由一愣,但瞬间昂首,“这等小把戏可瞒不过我,你这样做我先生知道了对葛氏和花雨的合作没半点好处。”

李若雨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葛陈嘉敏面露愠色,问道,“很可笑吗?”

“不……不,葛太,您是在英国接受的教育,上流社会的女士即便受到追求也会保持风度,煞风景的事我相信您是不会做的,不过……蓉姐真是未卜先知,您这番作答她料得丝毫不差。”

“胡说!”

葛陈嘉敏柳眉倒竖,甩手便走,李若雨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心想你最后这一句依旧被蓉姐猜中了。

……

天色将晚。

闷热的上海市郊,一处铁路货场的支线路轨上,翁同一动不动地躺着,残阳如血,掠过身旁,不远处的机车头缓慢驶来,肢体的麻木,内心的恐惧似乎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他知道,到时候了,多么讽刺的故事,自己的一切都来自铁路,最后也死在了这里,死得其所,很好。这路曾满载梦想,最终在权力的驱动下装满金钱,驶向别人妻女的阴道。如若重来,结局会不同吗?轰鸣声近了,翁同的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

车头碾过翁同的时候,赵开天正蜷在钢材堆里,用高倍望远镜注视着一切。而在澳门外海,巨大游轮的船尾,三名男子把一只绑着铅块的麻袋扔下了海。

……

李若雨看着赵开天发来的信息,想起金建中的那句这只是个开始,的确,只是个开始。谢婉琼那边还未传来讯息,男人知道谢大小姐还在使小性,就不想再等,准备去佘山别墅,刚要走,方美媛拿着张纸迎了上来。

“蓉姐呢?”李若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