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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需要找到一个切入口,葛陈嘉敏是个合适的人选,一切由我来安排,对了若雨,我想跟你借个人。”

“借个人?谁?”

“石靖。”

“哦,让他做就是了,不过蓉姐有什么事用得上他?”

“暂时保密!”

说话间,秘书室打来电话,转告男人傅欣怡到了会客室,李若雨起身离开。

为了今天的约,傅欣怡着实打扮了番。虽说年龄是女人的天敌,但在某些女人身上,却能转化成如食甘饴的优势。

“来得蛮快!”李若雨拉住美妇的手笑着说。

“还笑呢!说,你把我叫到这来是何居心?”美妇嗔道。

李若雨把脸一板,“姐姐开店不通知我,自然不快,所以嘛……要罚姐姐!”

“怎样罚?”美妇娇笑着问。

“干你一个月!”男人恶狠狠的说。

“呸,色情狂!”傅欣怡脸一红。

“好了好了,其实是有正事。”

李若雨松开美妇,“我要拜托姐姐件差事,你帮我找套房子,要别墅,价钱随意,看好后方美媛会处理交易,越快越好,能一天绝不两天,然后你到我在佘山的住处等我,我表姐吕燕也在那儿。”

“好,不过你又买房子做什么?”

“给你们住。”

傅欣怡一愣,“你……你是说要我住那里去?你们是怎么回事?”

李若雨搂着美妇的细腰,柔声道,“姐姐只要每年在那一百八十三天就成了。”

美妇看着眼前的男子,忽地柔情泛起,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从声名鹊起到生意失败,自己如今的锦衣玉食可说都是李若雨所赐,更不用说床第间难以言说的美好,想到此处,用力抱紧男子,轻声说,“你说怎么便怎么,我懂你的心思,可……可你表姐也……也被你……”

“你们会成为好姐妹的。”

“你……真是坏透了!”

美妇恨恨扭了下男人,李若雨笑着说,“快去吧,我今天会很忙,要晚些回去。”

“好,我这就去办。”

嘱咐好傅欣怡,李若雨叫来肖盈,离开花雨娱乐。和铁路局的签约男人并没去,而是让林娥,方美媛去了,诸般准备都已齐全,只待谢大小姐的消息,今天一定会是精彩的一天。

房车驶出停车场,过了一条街,走得不紧不慢,忽然,两辆路虎一前一后在房车左侧靠了上来,肖盈觉着有些不对,加大油门,想超过去,哪知前一辆路虎猛然一冲,挡在了车前,几乎贴在了一起。

“雨哥,小心!”

肖盈喊了声,从怀里掏出了袖珍手枪,紧张的看着车外,后面的路虎走下三人,一人敲了敲车窗。

“雨哥,别开,这车是防弹的!”

李若雨犹豫了下,忽然发现敲窗的人似乎有点面熟,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肖盈也跟了下来。敲窗那人低声对李若雨嘀咕了几句,李若雨点了点头,转身对肖盈说,“没事,回恒信等我。”

“不!我要跟着你!”肖盈坚决的摇着头。

敲窗那人笑着看了看肖盈,瞥见肖盈手掌中露出的一截枪管,便问,“这小东西能杀人?”

“能不能试试便知!”肖盈冷冷答道。

李若雨和那几人交涉了一小会儿,终于同意肖盈的车跟在后面,自己则上了路虎,几辆车飞快行进,转眼到了一处虽老旧却肃穆的院落,两人引着李若雨进了小楼,肖盈则被挡在外面。

一切都与水云榭中相仿,长长幽暗的走廊,柔软无声的厚毯,寂静得有些瘆人,来到尽头的房间,带路人停下,李若雨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藤椅上的老人见到李若雨双目一亮,招了招手,“你到啦,过来坐!”

李若雨躬身施礼,不敢坐下。

“陈老,您一向可好?”

“没什么不好的,不必拘谨,坐就是。”

“是。”

李若雨拿了把椅子坐下,老人缓缓说道,“你随若云到水云榭看我时,我曾嘱咐你有空到我那里坐坐,怎地没来?”

李若雨连忙站起,“您日理万机,晚辈不便叨扰。”

“理什么万机?这么多年,我可是够了。”

老人呆了一呆,又道,“你很忙?”

“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恒信的事情比较多。我随后就告诉母亲您在这儿,她定会来探望的。”

“不必了,我不过是来参加一位老友的葬礼。”

老人顿了顿,忽地一笑,“知道么,我每参加一次葬礼都觉着打赢了场战争,爽快得很!”

“您定会百战百胜!”

李若雨注意到老人身前放着一本相册,很厚,多瞧了两眼,老人余光扫了扫李若雨,似笑非笑,身体向后靠去,淡然道,“你跟那个翁……翁什么来着?哦,翁同,有什么过节?”

李若雨大吃一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这样搞,怕是要搞出事来……”

老人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平缓,李若雨定了定神,起身鞠了一躬,“晚辈年少无知,做事没分寸,甘愿受罚!”

“别担心,没人要罚你,不过若云何等聪明,怎会任你胡来?奇怪啊奇怪……还有,你好大的面子,竟能让谢家的丫头帮你,你与她有私交?”

“这……我的一位朋友跟谢大小姐很熟。”

“朋友?是那位香江之花吧!”

老人满面笑意,李若雨却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周身发冷,这老人怎会关心起自己的事来?

“是……”

话音未落,老人语锋便转,“翁同那件事,我不好帮你,但你可以去找个人。”

“请您指点。”

“驻在恒信的调查组有个叫金建中的,你应该知道吧?”

“金组长?嗯,见过两次。”

“小金胖子精明得很,可惜恒信的差事本就难办,办不好错也不在他,而且他的调令已经下达了,该给他找点事做,去找他吧,一切但说无妨。”

李若雨察觉到老人已有送客的意思,深施一礼,“晚辈先谢过了,我这就去。”

快步走出房间,不知怎地,身子竟微微颤抖。

房内,老人拿起相册翻开,张张倩影,美不胜收,喃喃自语道,“给女人评级分类,大概是世上最难的了,可惜很多资料不够齐全,这小子进展的速度未免慢了些,看来我要帮帮他才成……”

最近,翁同经常会不自觉的想起往事,从求学的苦读,到工作的艰辛,再到步入官场后的隐忍,二十几年如履薄冰才换来如今的地位,还有那些见不得天日的财富,以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