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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妥了?”

“是。”

赵开天递给李若雨一块存储卡,又迅速的离开,男人把东西收起,想了想接下来要做的事,首先便是联系谢大小姐,该结束了。

“柳董,有您的电话。”

“哪里来的?”

“是一位姓李的先生。”

“马上接进内线!”

柳琇琳一听到李字即刻双眸烈焰升腾,心道肯定是小王八蛋,你姐姐我今天要不掐死你就怪了,浑然不觉自己把自己从琳姨降格成了姐姐,但女王范是不能丢的,挺直了小细腰,并紧了大美腿,雷霆万钧之势抓起另一部电话,横眉立目,也不管李若雨看不看得见,开口便骂,“李若雨!王八蛋!你死哪里去了?我要掐死你!喂,说话!”

电话那面杳无声息,好久才传来声轻笑,“我还怕琳姐宝贝儿不想我,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呸!谁是你宝贝儿?我全身上下哪个细胞想你了?上了你的大当,被你骗到那地方去,我……我跟你没完!你在哪?你在哪?”

“巧了,我就在你附近,两条街外有一家叫江户璨星的日本餐厅,知道吗?”

“知道,小王八蛋你别跑!等着我!”

柳琇琳急三火四的奔出去,转眼折了回来,快速补了点唇彩,才又离去。

距离不远,柳女王带着一肚子怒火找到了盘着腿悠闲自得喝着清酒的李若雨,关上包间的拉门,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美妇冲到男人身前,一把拧住耳朵,“小混蛋,小王八蛋!害我丢了那么大的人,还有心情享受!我拧,我掐死你!”

李若雨笑着任凭柳女王撒气,等到美妇掐到手酸,才揽住细腰,搂到怀里,“琳姐宝贝儿,你这么嚷,万一别人听见,可是大大的不妥……”

柳琇琳挣扎了几下,又觉着被男人抱着实在是舒坦,便恨恨的说,“我管他们听不听见呢,你说,把我诓到那儿,是何居心?”

“我哪有什么居心!实在是急着把琳姐宝贝儿抱到床上嘛,再说她们都睡下了……”

“骗子!她们一定都听到了!”

想起夜里叫床叫得花样百出,柳女王更是羞恼,一口咬在男人脖颈,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你让她们都搬走!”

李若雨转过美妇的俏脸,正色道,“琳姐,不瞒你说,咱们初识的时候,我对你还有些私心,想着是否能借助你的地位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苏姀被袭击,你不肯告诉我是谁做的,当时她带着身孕,是我的孩子,很遗憾,孩子没了,我怪过你,但也知道你有苦衷,我曾不想再和你见面,不过现在改主意了,你是我的宝贝儿,苏姀,苏柔,玲姐她们也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恼我也好,气我也罢,反正从现在起,琳姐就是我的了,天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想那些烦心的事作甚?”

柳女王鼓起腮帮,“想得美,让我跟她们一样?做梦!还有你乱讲什么活多久,乌鸦嘴!”

李若雨忽地神情落寞,摇了摇头,柳琇琳心头一颤,大声说道,“你是我柳琇琳的男人,蓝若云的儿子,在这块土地上,谁敢动你?活的不耐烦了?”

“世间常有人力所难及之事,比如你不肯告诉我是谁袭击的苏姀,又比如我和柳雪的婚约终归要去面对。”

柳琇琳身子僵住,不知如何作答,李若雨用力抱了抱美妇,换了副笑脸,夹了块松鱼,“春吃鲷鱼夏吃松鱼,让我喂琳姐宝贝儿一口,看看好不好吃,烦恼的事以后再想。”

用嘴叼着送到美妇唇边,印了下去,柳女王把松鱼含在口内,香舌却被男人含住,娇躯正如那鱼肉一般的化了。

“唔……你是让我吃鱼还是吃你?讨厌……”

“都行!”

男人在美妇身上摸来摸去,咬着小耳低声道,“你看我是不是对琳姐宝贝偏心?偷偷的来私会,对了,内衣合身吗?我来瞧瞧……”

说话间就把手伸进了柳女王衣内,美妇周身酸软,却不敢动,难道又要。

“停……停手,这是饭店!”

香港。

郑诗妍看着眼前一幅完全不懂是什么的抽象画,搞不清为什么自己要来瞧见鬼的现代艺术展。可祝姿玲看上去那样气质典雅是不是跟她平时涉猎艺术有关系?展厅的人很少,硬着头皮欣赏了会儿,实在觉得是煎熬,戴上墨镜,便要逃离。转过处雕塑,忽觉不远处一人似乎有些眼熟,那女人身着藏青色裙装,身形窈窕,旁边还站着位高大男子,两人正对着角落里的一尊塑像低声私语,举止亲密,呀,这不是葛家大太太钱慧仪吗?难道……难道名媛圈里一向口碑甚好的她也会偷食?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什么都阻挡不了,郑诗妍见钱慧仪并未注意到自己,忙用皮包遮住脸,偷眼观瞧。那两人时而轻笑,钱慧仪双颊红艳,眉宇中尽是春意,没多久,男子在钱慧仪耳旁说了些什么,妇人用指甲划了下男子掌心,两人并肩走开,郑诗妍悄悄跟在身后,出了展厅,并未上电梯,反而走了步行旋梯,向上走去。这间展馆处于大厦二十层,再往上基层都是待租的写字间,他们去那做什么?郑诗妍更加好奇,尾随而去。

步行梯内甚是寂静,钱慧仪的高跟鞋声清晰可闻,郑诗妍怕被发现,脱下自己的鞋拎着,顾不得脏了嫩足,与二人保持着两层距离。走了几层,脚步声停下,郑诗妍屏住呼吸,竖耳细听。

“你……好坏哦……”

“我明天就要回上海了,怎能不抓紧时间?”

“我……我好舍不得你走……”

说话声止,亲吻声始,上面传下钱慧仪细细的喘息,郑诗妍不敢置信,按捺不住,微微把头探到旋梯缝隙处,向上看去,只见钱慧仪背对旋梯扶手,男子的在妇人裙内摸索着。

“啊……会……会有人来的……”

时间在两人做戏一人欣赏中飞逝,郑诗妍终忍受不住,面红耳赤的悄悄下了楼,本想就此离去,猛然记起李若雨来香港时曾托自己找钱慧仪的丈夫葛鼎健的事,刚听那二人的对话,男子似乎是内地人,不知这对李若雨有没有用处,便走到展馆门口等着,过来十余分钟,钱慧仪二人走了下来,美妇显是爽了,双腮桃红,眼波柔的像水一般,郑诗妍暗骂荡妇,趁两人进电梯的功夫,用手机拍了张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