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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还要过些天才准出门。”

李若雨板着脸对苏姀说,苏妖精扁了扁嘴,“你就是对玲玲偏心!”

男人心里的确是想祝姿玲陪着,因为祝大美人对此类场合极其熟悉,便问,“玲姐,你去?”

“是什么酒会?”

“我宴请葛鼎健,葛鼎耀兄弟。”

祝姿玲连忙摇头,“不成,他们跟我很熟的。”

男人目光落在还想着为什么会放炮的苏柔身上,“那就让玲姐在家陪姀姐,你陪着我好了。”

“我?可我不懂那些规矩的……”

祝姿玲拉起苏柔的手,“没那么复杂,走,先换件礼服,紧跟着若雨就行了。”

说罢两人走向衣帽间,苏姀跑着跟了过去,不一会,只听阵阵争执声,三女回到客厅,“太性感了些……”祝姿玲摇着头。

“才没!让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掉出来!”苏姀咯咯笑着。

低着头的苏柔穿了条桃红色裸肩长裙,抹胸极低。

“若雨,狐狸精的衣服件件都是这样的……”祝姿玲打起了小报告。

“呸!你不还是天天在宝贝儿面前摆弄那两条大长腿!”

“我没有!”

祝大美人陡然发觉自己只穿了件热裤。

剩下的苏柔朝李若雨投来征询的目光,李若雨点了点头,心道这对孪生姊妹根本就是为了魅惑天下男子所生,欲念忽起,将苏柔拦腰抱到卧室,压到在床,去解礼服。

“还……还要化妆……”

“时间还早呢。”

礼服只有肩后一处袢扣,一经松开,便从比丝缎更光滑的肌肤上滑落。

苏姀边嚷着边跳到了床上,身后祝姿玲赤裸上身,双手掩着胸前雪团,又羞又气的追了过来,“还我……还我衣服……”

遇到苏姀这个魔星,李若雨也无可奈何,虽有无边艳福,但想图清静,却再也不可能了。

入夜,盛装之下,比星光还要耀眼的苏柔挽着李若雨的手臂步入酒会现场。虽然只有葛氏和花雨双方的人,但仍布置得异常隆重。

黄蓉和林娥一直忙于合同,并未换装,见到李苏二人,黄蓉打量一番,问道,“姐姐还是妹妹?”

“是……是妹妹……”苏柔蚊子般的小声答道。

林娥却是头回见到媚而近妖的苏柔,听到黄蓉的话更加不解,难道还有两个?

“娥姐,认识一下,这是苏柔。”李若雨笑着对林娥说。

二女互相致意,苏柔打量着美丽端庄的林娥,心里疑惑,不知她是不是若雨的女人,只听黄蓉淡淡说道“不用猜了,是。”

林娥脸上一红,转过头去,李若雨瞥见葛氏兄弟和葛陈嘉敏,忙走过去,“葛太太,两位葛生,我和苏柔小姐欢迎你们来到上海。”

众人见礼之后,相言甚欢,侍者送过鸡尾酒,李若雨举杯说道,“让我们为观澜湖集团和花雨的美好未来干杯!”

盏斛交错,一袭橘色抹胸长裙的葛陈嘉敏来到钢琴前,纤指按下,众人息声。弹过一首极好听的曲子,众口皆赞,李若雨可不知弹的什么,林娥低声说,“是乔治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

葛陈嘉敏盈盈走到李若雨几人身前,微笑着问,“女士们可有兴趣弹奏?”

苏柔不安的向李若雨身后躲去,林娥虽略懂一些,却知道绝没葛陈嘉敏弹的好,黄蓉放下手中酒杯,向钢琴走去。

“好久没弹过了,我来试试。”

黄蓉静静思索片刻,指尖飞舞,音符在琴键下流淌,即使如李若雨这种不明半点音律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曲收音歇,黄蓉回到李若雨身旁。

“献丑了。”

“黄小姐,温斯顿的卡农变奏曲真是好听,可您是不是驾驭得过于悲伤了些?”葛陈嘉敏有些不服气的说。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听到的卡农也都不同,如果您听到的是悲伤,那是因为您的心底悲伤,这就是相由心生的道理。”

葛陈嘉敏脸色一变,待要还嘴,李若雨打了个圆场,“都好听,两位美丽的女士弹的都好。”

一直默然不语的葛鼎健忽地说道,“黄小姐多才多艺,真是难得。”

正这时,肖盈来到李若雨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男人皱起眉头,肖盈走后,李若雨对葛鼎健说道,“葛生,真是抱歉,有件紧急事务需要我去处理,不能在这里陪诸位,万分致歉。”

“李先生客气了,您尽管去,我们自便好了。”

“林总,替我多敬葛生几杯。”

苏柔拉着李若雨的手想要一同离开,李若雨柔声道,“跟蓉姐一起回去。”

天空中又飘起洋洋洒洒的雨滴,李若雨坐上那辆加长房车,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小时,车子停到了东方丽都的对过,肖盈拨了个电话,不一会,石靖急匆匆的跑来。上了车,李若雨瞧了瞧,石靖右脸有几道血痕,手上也包着纱布。

“伤碍事吗?”

“没事,都是皮外伤。”

“怎么回事?”

“周石六带了一百多人来,占了全部包房,我看情形不对,也叫了人,然后就在店里动手了,吃了点小亏。”

“动枪了?”

“没,只是有十几个弟兄受了点伤,警察也没来,李先生,我听周石六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跟您有关,怕出什么事,所以特地让人给你捎了话。”

李若雨点了点头,“我会小心,你多给受伤的人些钱,暂时不要有举动,忍一忍,等我的消息。”

“嗯。”

石靖回往东方丽都,肖盈问,“雨哥,咱们去哪?”

李若雨扶着额头,竟没听到,见男人心情不佳,肖盈不再问,开着车在细雨中的城市转悠起来。

李若雨明白,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始,从定下先取华艺的策略后,就意味着必将跟吴氏兄弟正面冲突,可己方的准备并不充分,恒信的调查组还在,花雨院线刚刚起步,与观澜湖的合作虽说是针对华艺的,但远未到收获的时候,翁同那里也迟迟没有动静,更重要的是,自己很可能是许多问题的引子,如何抽丝剥茧,找出源头,却毫无头绪。

恍惚间,车窗外的雨雾越加模糊,李若雨愣愣瞧着,红色的交通信号灯似乎把天空都染红了,忽地,右边同样等信号的车引起了男人注意,车牌号码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又想,这不是柳琇琳的车嘛!

“跟着这辆奔驰。”

肖盈听了男人吩咐,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