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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问吧,我想马上就去。”

“什么事这样急?”

“大事。”

郑诗妍身子慢慢软倒在李若雨身上,眉目尽是春意,忽地狠狠在男人手臂上咬了一口,接着抽泣起来,“你来香港几次都不见人影,真没良心,把我当作什么了?就只顾着大嫂?”

李若雨赔笑道,“我是真脱不开身,再说又怕姐姐不方便,还有,以后别叫大嫂了。”

“哼,玲姐的离婚程序可还没完呢,你还真心急,告诉你,这件事在社交圈里可有人提起了,当心些!”

“我知道。”

李若雨忽然想起一件,问道,“好姐姐,你听说过观澜湖集团吗?”

“当然知道!”郑诗妍来了精神。

“葛氏嘛,老大葛鼎健,老二葛鼎耀,他们过世的父亲按说比我家的老爷子要晚一辈,葛鼎健是现任集团主席,他太太钱慧仪是他的同学,二十几岁就结婚啦,我们常在本港的名媛聚会上遇见。”

“哦,那姐姐能否帮我引见下葛氏的当家人?”

“你要干什么?又要打谁的主意?”郑诗妍立刻醋意上身。

“我干嘛要打人家太太的主意,我又不是专勾人老婆的唐璜,是有生意上的事。”

“呸,信你才怪!我可以给葛鼎健的太太送个信,你什么时候去?”

李若雨想了想,笑着抱起郑诗妍,“不急,先疼姐姐要紧!”

又把郑诗妍插了个四肢瘫软,李若雨让美妇联系了下葛太太钱慧仪,便动了身。

男人赶到芳图法国餐厅,请侍应生引路,见到了正在喝咖啡的葛鼎健夫妇。葛鼎健与在海口见到的那位葛鼎耀长的很像,四十来岁的年纪,白净面皮,戴着眼镜,衣着考究,气宇沉静,葛太太钱慧仪也是个美妇,一身白色香奈儿洋装,雍容典雅,颇有名门风范。

“敢问可是葛鼎健葛先生?小可李若雨,冒昧打扰,见谅。”

葛鼎健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李先生,坐吧。”

李若雨坐下,忽地瞧见桌子上除了葛鼎健和他太太的餐具,另有一套用过的,咖啡杯里还剩了些。

“葛先生,您还有客人?”

“哦,一个朋友,已经走了。”

葛太太显然另有所奇,让侍应生送过杯饮品,眨着眼睛问道,“李先生,您与宋家太太很熟吗?诗妍姐给我来电话时候我还蛮奇怪的。”

“呵呵,有些交往。”

葛鼎健轻咳了声,钱慧仪停下追问,李若雨正了正衣襟,准备要谈正事,还未开口,葛鼎健说道,“李若雨先生,我们素不相识,容我直言,想必你是为了海口观澜湖旁那地块而来吧?”

李若雨一愣,心道想必是他弟弟已经把情况告诉了他,“是的葛先生,的确如此,我觉得,花雨可以成为您更好的合作伙伴……”

葛鼎健摆了摆手,拦住了李若雨的话,“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撤回观澜湖集团与华艺的联合开发计划,改为与你的公司合作。”

李若雨吃了一惊,“这……这是您认真考虑后的决定?”

“怎么,我会拿几十亿的投资开玩笑?鼎耀已告知我全部经过,这是我代表观澜湖集团董事局做出的决定,我想这也会是个明智的选择,李先生,愿我们合作愉快。”

葛鼎健与李若雨握了握手,男人既高兴又困惑,事情怎会如此顺利?原本没抱多大希望,谁知幸福来得这样突然,不过毕竟是好事。李若雨兴奋的跟葛鼎健谈了谈细节,定下举行双方会议的日子,告辞离去。

李若雨走后,钱慧仪拉了拉丈夫的手,“达令,这两个大陆人可都够奇怪的!”

葛鼎健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北京,某地。

一中年男子严肃的接过档案袋,扯下封口,抽出几页纸,左上角标注着五三一二办公室绝密的字样。男子快速的浏览过文件,抬头看向面前站立的两人,“你们怎么看?”

其中一人答道,“苏姀所有的住所,我们都仔细的筛查过,也动用了最好的技术,没有发现,所有我们认为有可能的银行保险箱也都查过,但也没结果,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很小心,尽力避免被苏姀察觉,可二十几年前的影像资料,有多种方法能保存,这样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中年男子冷冷说道,“你们要记住,这是在执行5312的绝密任务,那件东西苏姀很可能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存放处一定跟她有关,现在还有五个月时间,如果到时候仍然没结果,就让所有可能接触那东西的人都消失吧,在这之前,要尽全力去找。”

“是!我们有个意外的发现,苏姀的某处住所被人安装了监控装置。”

中年男子点点头,“嗯,知道了,抓紧时间做事吧。”

李若雨心情愉悦的回到半岛,开了房门,却见粟铁坐在沙发上,不由沉下了脸,“粟先生,您这样随便出入别人的房间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等办完正事,我马上就会消失的。怎么样,想好如何接触蔡紫轩了吗?”

李若雨笑嘻嘻的摇了摇头,粟铁一皱眉,忽地按了按微型耳机,仔细的听着,片刻,瞧向李若雨,“她们要了夜宵,恐怕今晚不会出去了。”

“胃口还不错!”

李若雨笑了笑,脑中猛地一闪,“你们在这有眼线什么的吗?能不能让我把她们要的东西送去?既然都监听了电话,这点小事能办到吧?”

“你去?想做什么?”

“放心,我又不是土匪,只不过去瞧瞧而已。”

粟铁想了想,猛的站起,“你在这等我。”

二十分钟后,粟铁返回,身后还跟着个穿着酒店制服推着餐车的年轻人。

“你穿他的衣服,要小心,她们住在顶楼总统套房,快些回来。”粟铁说道。

“真有办法!”

李若雨换上酒店制服,略有些紧小,照了照镜子,不禁想起多年前初到北京时的落魄模样,哑然失笑。推起餐车,出了房门,上了电梯,到达顶楼的总统套房。

敲了几声门,等了等,房间内传出句娇柔的话语,“是客房服务吗?”

“是的小姐,您叫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