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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会有点多,也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时间,这不,一大早就来打扰了。”

李若雨给翁同让了座,秘书送过茶,翁同四处看了看,笑道,“李先生可简朴的很哪!”

“呵呵,我只是不敢忘本而已,翁局长,今天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事了?”

“我就是为这而来。”翁同淡淡的说。

“那好,我也不绕圈子,在饭局上我说过,我那家地产公司想在上海弄两块地皮,您有没有办法?”

“李先生是听到本部门即将改制的消息了吧?”

“没错,不知是真是假?”

“虽然还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但可以说,是真的。”

“那您觉得这事成不成?”

“成!”

李若雨没有料到翁同答应得如此爽快,“既然如此,翁局长,咱们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等等,李先生,我有几个要求。”

“请说。”

“地皮我们有,但转制时期的资产会被督察得厉害,这样,你可以用置换的方式,给局里的职工盖一处福利公寓,然后我给你一块黄金地段的地皮,绝不会让你受损,怎么样?做地产的常用这套,您不会不熟悉。”

李若雨略加思索,“可以,不过规模嘛,需要些限制。”

“好,李先生,但这不是重要的。”

“哦?”李若雨顿时警觉起来。

翁同慢悠悠的匀了口茶,徐徐说道,“李先生,我有个朋友,要往瑞士转一笔钱,想透过澳门中转一下,您知道澳门扒皮扒的很重,赌场的偶然性又大,您是蓝家的人,又管着恒信,不会没有些特别的渠道吧,不知您能不能帮这个忙?”

朋友?只怕是你自己吧。李若雨心想着,口上却笑起来,“翁局长,这事可不容易,澳门不是内地,人家的路可不会轻易让别人走哦!”

“没把握吗?”翁同忽地看上去有些忧虑。

“不好办,不好办……”李若雨摇着头。

“这样吧,我努努力,争取让您满意,没有十成的把握七成总是有的。”

“真的?那可太好不过了,要是这事成了,其他的都好说。”翁同转忧为喜。

“翁局长,过些日子我专程去趟澳门给你办这件事,你等消息吧。”

“那好,我等着,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翁同起身要走,李若雨说道,“那幅画我会叫人跟拍卖公司沟通,翁局长别忘了。”

“李先生真是客气,也好,下面人的嘴也不是那么好堵的。”翁同笑着说。

送走了翁同,李若雨独自静坐在办公室里,盘算着得失利弊。内地一些官员通过澳门转移财产的事男人不是不知道,但所知不深,既然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就得想办法,难道还要通过祝姿玲走澳门大公主谢婉婷的路子?上次刘书记的视频还欠了人家的情,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可不好。

想事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十点钟,今天是苏姀跟祝姿玲返沪的日子,耽误不得,李若雨叫上了大龙,赶往机场。

航班晚点了半个钟头,终于到了港,李若雨焦急的看着,过了会,戴着粉色大蝴蝶镜,粉色短T恤,粉色热裤,露出一截粉嫩的小腹,再加上粉色凉高,仿佛一朵娇艳无比的粉色玫瑰般的苏姀,飘到了男人面前。

“宝贝儿!你要是没想我想得发疯,我可要咬你啦!”

苏姀径直扑到李若雨怀内,在脸颊上亲了两口,留下嫣红的唇印。

“想,怎么不想!让我看看,巴黎的太阳毒不毒?”

李若雨看了看苏姀娇媚无双的脸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玲姐呢?怎么没一起?”

“呦,就知道你的宝贝玲姐,我偏不告诉你!”

“哪里有?”李若雨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状。

“我说有就有!”

苏姀发了阵嗲,又旁若无人的在李若雨怀里腻了起来,惹得接机的人纷纷侧目,饶是男人一向面皮够厚,也不免有些尴尬,便让大龙接了行李箱,拥着苏妖精上了车。

没了围观群众,苏姀更加肆无忌惮,片刻的功夫李若雨的脸便成了彩画,小手更几乎伸进了男人的长裤里。李若雨一向对这尤物的挑逗没有任何免疫力,何况是小别胜新婚?正欲火焚身时,苏姀忽地笑道,“告诉你吧,你的玲姐回香港了!”

“哦?怎么不告诉我声?”李若雨一愣。

“她夫家的老太太过世了,就从巴黎直接飞了香港,反正我也要回来,就没告诉你,别忘了,人家现在可还是宋家的媳妇。”

“这样啊,说没说几时回上海?”

“大概办过丧事后还要处理离婚的事,总之够她烦的。说说,这几天我不在有什么新鲜事没?”

“哪有什么新鲜事,还不是老样子。”

李若雨缓缓闭上眼,苏姀见男人有些疲乏,不禁奇道,“怎么了?瞧你有心事的样子。”

李若雨犹豫了下,“还真有件事。”

“快说快说。”

男人搂住苏姀,亲了一口,“到家再说吧,没什么比你要紧!”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自打那天听黄蓉说了心腹事,男人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两日愈发强烈,惦记着黄蓉。到了花雨,找到秘书李晓涵,李若雨问,“黄总在吗?”

“不在,黄总早上就没来公司,可真奇怪,平时她来的很早的。”

李若雨脑袋嗡的一声,暗道糟了,“马上联络黄总。”

“哦。”

李晓涵拨了几遍电话,“李先生,电话打不通。”

李若雨搓着手,急的四处乱走,正这时,方美媛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若雨,我正要找你,真是怪了,忽然来了不少记者,说是听说黄总被请去喝咖啡,问我们公司有没有什么声明呢。”

李若雨摆了摆手,坐到沙发上,合上眼睛,“媛姐,你马上给方澜打电话,让她立刻到这来,然后你去应付下记者,只说我们不知情,等等再说。”

“好。”

方美媛急匆匆的去了,不大一会,方澜到了。

“若雨,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