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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依曼猛然脸色大变,从怀里拔出七七式,喝道,“上六楼,左手!”

领着头向楼上冲去,,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黄依曼摆了摆手,一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叫了叫门,半晌没有回音,那民警低声问,“黄总队,怎么办?”

黄依曼沉着脸,“怎么办?让技术上来,把门弄开。”

“这……这样好吗?”

黄依曼怒道,“胆子比他妈娘们还小,出了事有老娘担着,你怕个屁?”

不一会,技术人员跑上了楼撬开了门,黄依曼举着枪,小心翼翼走进房间,“警察,有人没有?”

房间一片漆黑,打开手电找到开关,开了灯一看,极简陋的两居室,除了一张床,一台电视什么都没有,黄依曼收起手枪看了一圈,走到对面的窗户处,轻轻一推,窗子竟然未划,仔细看看,一个清晰的脚印印在落满灰尘的窗台上。

“糟了!”

黄依曼猛的一跺脚。其余人围过来一看,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一个年青的刑警问,“黄总队,这……这是六楼啊,谁敢从这下去啊?”

“你才当几年警察?嫩着呢!我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

“那……那咱们还追吗?”

“追个屁,马上查这屋子的房主,把这里的有用的指纹,足迹都取了,对了还有那台车的,拿回去比对,尤其是窗台上这枚足迹。”

手下应声而去,黄依曼望着窗外乌黑的夜空,神色越来越复杂。

……

北京,某别墅。

一黑衣男子站在客厅中焦急的等着,好一阵,楼上走下一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

“什么事急着见我?”中年男人说道。

“先生,上海的事出……出了点状况。”

中年男人脸色一寒,“说,什么状况?”

“那小子事大概是做成了,可他人却不见了……”

“蠢货!怎么会让他跑了?”

“我们的人提前到了他的屋子,定好了事成后在那见面,然后再按您的意思把他做了,可那小子把车停在了楼下,人却没上楼,他原先说要一笔钱,而且看他样子不像有什么心机,没成想玩了个金蝉脱壳……而且警方也寻到了哪里。”

中年男人闭目沉思了片刻,问,“他有没有可能知道你们的身份?”

黑衣男子用力摇摇头,“不可能!”

“恩,你现在就带人去上海,无论如何找到那小子,让他消失。”

“好,我马上就去办。”

“那个李若雨怎么样了?”

“应该是中了一枪。”

“知道了,你走吧。”

目送黑衣男子走后,中年男人回到了楼上的卧室,卧室内灯光昏黄,奢华的软床上侧卧着一美艳妇人,脸庞红晕,额头还有些细汗,发髻凌乱,一看便是刚经历了场肉搏。

“这么晚了什么事?”美妇微微喘息着问道。

中年男人上了床靠在床头,把美妇楼到怀内,“没什么,看来过几天我得亲自去上海一趟。”

“去那做什么?咱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几天。”

“去看看咱们柳家那位金贵的公主。”

美妇紧紧依偎着男人,轻声说道,“你……你可要多加小心,他……他可精明着呢!”

男人听罢一个翻身把美妇压到了身下,笑着说,“我偏就不信这个邪!”

……

蓝宅。

蓝若云一身素袍,冰雕般的赤足不停在地毯上踱着,像是有什么万难决断之事,赵开天在一旁肃手而立。

良久,蓝若云终于开了檀口,“你去上海,查清楚,查仔细,不必告诉任何人。”

“是。”

“还有,替我联系总办,约好时间,我要进水云榭。”

上海,医大附院,已是深夜。

方美媛去自动贩卖机拿了瓶饮料,忽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龙,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大龙走近方美媛,耳语了几句,方美媛点点头,“这位是石靖,那两个是我亲弟弟,都是自己人。”

石靖走上前,“方小姐,李先生怎么样了?”

“还好,劳你惦记了。”

“李先生对我有恩,您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去做,尽管吩咐,石靖在所不辞。”

方美媛想了想,正色说道,“还真有件事,是这样……”

……

黑夜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天明。

黄蓉和方澜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让一夜未眠的方美媛回去休息,但方美媛坚决不肯,二人劝了阵,也只得作罢。李若雨依旧没有醒转,医生说经过两次输血李若雨的血红蛋白指标已恢复到了较高的水准,只是脑部受到震荡,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周,几人旋即又忧心忡忡。

市委,市政府派了个秘书长前来,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嘱咐医院一定悉心照顾。更有不少媒体闻风而至,都被恒信的公关负责人挡了回去。黄蓉想了想,对方美媛说,“咱们得准备份新闻稿,对外就说若雨伤重,要休息很久。”

“好,我马上准备。”

……

华艺大厦,吴强兴冲冲的闯进了吴刚的董事长办公室。

“大哥,好消息啊!那个李若雨出事了,听说伤的还挺重。”

吴刚放下手中的喷壶,掸了掸兰花叶子,“我也知道了,你说这事是谁做的?”

“这我上哪猜去,肯定是惹了什么人呗。”

“哼哼,我估计肯定是……”吴刚指了指上面。

“能吗?蓝家的人可不好惹,那李若雨现在可是接了恒信蓝翔川的班。”

“你还不知道吧,只怕蓝家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

医科大学的一间实验室,上官月棠痴迷的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旋转的基因链,喃喃的说,“真是奇特,难能一见,Y段缺损的部分完全相同,矩阵模型跟正常人有这么大的区别,如果发生基因变异,对现代遗传学说意义非凡。”

上官月棠拢了拢乱成一团的秀发,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一事,又盯向了屏幕。

“怪了,我明明听那女人说是病人的女友,可……可他们的DNA相似度怎么会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