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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车子我依然还沉浸在这个问题里。

“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要对我示好?我跟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我跟他老公走的这么近,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儿不高兴呢?”

不知不觉的,我居然把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的问题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徐艺鸣踩了一脚刹车,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甩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我惊恐地看着外面,可是外面的路上都没有什么车也没有任何障碍物啊。

“怎么了?”我转过头去,诧异地看着徐艺鸣。与此同时我才发现,他一脸的怒气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你好像不高兴?为什么?”

“你跟方天恩走的很近?你们俩除了雇佣关系还有其他关系?”果然是为了这句话。

我急忙摇摇头,同时摆着手说:“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分析而已。你想啊,如果我是你的老婆,可是你却跟自己的下属走的很近,那我肯定会吃醋的嘛。”

徐艺鸣忽然将脑袋给压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货真价实,我没骗你。你想啊我那么讨厌他,如果不是……反正我是真的很讨厌他,只是我不得不在那里工作而已,一个让我讨厌的我能跟他怎么样?难道还会擦出爱的火花?我脑袋又不是被驴踢了。”

徐艺鸣听了这话才缓和了自己脸上的僵硬,同时将车子慢慢地再度发动了起来。我暗地里舒了口气,发现徐艺鸣生起气来其实也挺吓人的。

“不对,我要回‘金色浴湾’,所以你得把我送回去。”

徐艺鸣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回去?你刚刚才说过跟他没关系的,现在你处于放假期间,你现在回去干嘛?”

我苦笑地看着他。“虽然我发誓我跟他除了老板跟下属的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倘若他因为今天的事情迁怒于我,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虽然我没有跟你说过,但是他的确掌控着我,正是因为这个我不能说的原因,我才会继续待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难过,就让我回去吧。”

我的话瞬间让徐艺鸣沉默了起来。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很刚毅,就像是有条直线赤裸裸地挂在那里一样,睫毛很长,足以让女人羡慕的长度。如果鼻梁再挺一点,我想他完全可以媲美那些电影明星了。

“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感激地朝他露出了微笑。

后来,他没问我为什么,也没追问我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终究是成熟的男人,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希望他能追问我,好像问了他才能真正的将我放在心上似的。

他车子开得很慢,中途还去快餐店给我买了一大袋子的盒饭。他直接递给了我,说里面都是我爱吃的。我看着他鼻头酸的让我有点压制不住了。

他还说要去帮我打扫一下卫生,我直接拒绝了。告诉他只要把我放在附近就行了。他问我是不是担心会碰到方天恩,我摇摇头,说他现在肯定在陪他老婆,难道他还会中途跑出来吗?

徐艺鸣却说,没准儿。

我没再理会他,其实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放心,因为我是真的担心方天恩会再度跟他碰面。

目前我们三个个关系很奇怪。如我所说,我跟方天恩的确是没有雇佣关系以外的其他关系的,可是他却有我的把柄让我不得离开这里。方天恩和徐艺鸣之间,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俩真正的矛盾点在哪里,也许是因为生意,也许是因为我。

徐艺鸣猜对了,我是被迫留在这里的,所以他讨厌方天恩。我也讨厌方天恩,却不得不受制于他。而方天恩,对我有时候很宽容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却是直接把我当成一个丫鬟的。但是他却将他对徐艺鸣的讨厌表现的很直接。

我们三个不是因为男女关系而尴尬的,却是因为我的存在让我们三个都不是很舒服。

徐艺鸣将我放在了路边就走了。我知道他是生气了。其实我以为他会跟我吵几句,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说送我回来。

他算是妥协了吧,以为是因为我们刚刚才和好,所以不想再跟我吵架了。只是我的心里却很郁闷,因为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对于方天恩我的确是忌惮的,我怕他会因为心情不爽就找我的麻烦。最后的结果我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

即使我直到最坏的结果,可是真的让我去坐牢我恐怕会怨恨自己一辈子。徐艺鸣应该也会怨恨我一辈子吧?毕竟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居然是个杀人凶手,是不是很讽刺?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无法真正的让自己放心下来。

我走到了店门口才后知后觉,店门口的积水居然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路边的泥泞。但是很明显这条路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淤泥都被人铲倒了路边上。

我收敛了心思快速的想把卷帘门打开。也许是因为水里有气压,我拉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将卷帘门拉开,最后我只能用手指在卷帘门最下面慢慢的抠了抠,然后再用力往上抬终于将卷帘门给推了上去。

里面还是进水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里面的水不是很多,只是地面有一层,当我打开大门的时候水流就顺着地面往外流了出来。

但是水流毕竟在这里停留了两天,导致室内很潮湿而且散发出一股霉味。

我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急忙找了扫把开始往外扫水,将水扫的差不多了才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由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怕再经历上次的事情打开了一会儿我又把窗户给关上了,但是二楼所有的门窗我都是敞开着的。

当我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我整个人都几乎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