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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报警。思晓,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找你了。就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以后我再打给你。不过思晓,这个号码是公共号,所以你不要打回来,记住了吗?你放心好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的,不说了我先挂了。”

说罢,她不等我说话就先挂断了电话。

公共号?不能回拨?我一下子想起了桑姐,当初她也是利用同样的话让我信以为真,可是现在思晓的话我能信吗?

万一这个电话是她背着被人打的呢?如果我回拨过去岂不是让她露出了马脚?

我一下子就犹豫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敢回拨过去。

紫云毕竟不同于桑姐,那个时候桑姐并不像现在的紫云生死未仆,而是我也根本不知道紫云是不是已经受制于人了。

没办法,我只能把这个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恐怖了,我只想感恩这里给我的一切,居然让我接到了紫云的电话,最起码的一点,她还活着,能活着就还有希望,有希望就代表着她还能回来。

这么一想,我一下子就又有了期盼。

压抑的心情因为紫云的电话一下子变好了。

晚上,我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将就了一夜,原本以为自己根本睡不下去,没想到我居然还睡着了,不仅如此我还睡的很香,梦里有紫云,我和她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快乐地逛街吃东西,好像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地就回了“金色浴湾”。出乎我意料的是,徐艺鸣居然来了,当我回去看到他正站在大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锁着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在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好像也没有看到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可是直到他离开,他也没有朝我所在的位置看一眼。

最让我郁闷的是,他所开车子的车头也是背对着我的。

也许他早就发现了我,只是不想跟我见面吧。可是不见面又单独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来缅怀自己以前所犯的错误?难道我已经被列入他所谓的错误之中了吗?

我自嘲地摇摇头。之前的心情因为他的到来变得纠结了起来。

进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又走了出来,只是这次我的手里拿了一本书。

手里的解剖学,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因为我只能学习理论不能实践,老师也说了,电大的课程和全日制教学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教学资源的匮乏,我们只能学习理论,实际操作还要我们自己找机会去利用合适的资源去争取。

用我同学的话就是,有钱的就去全日制大学或者医院里找个熟人去亲自操刀实践,没钱的就只能抱着课本猛啃了。

我,自然是属于后者。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学医是很困难的。因为我有中医的底子,所以我以为再多的困难我也是能够克服的,但是如果没有实际的经验,我想我真的很难会不如下一个阶段了。

我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先将书本里的理论知识统统消化掉,先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再说了。

九月的上海是很温热的。我坐在我常待的大树下,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书本上的知识,有了大叔的庇护,我脸上的汗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可惜的是,黄浦江边距离大树太远了,而且堤坝又高,不然双脚泡在江边坐在大树下看书,也是一种美妙的感受。

我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下午一点钟。

清水和娇娇来的很早。我几乎是在她们到来的同时抬起了脑袋。这才想起我已经把店门重新锁上了。她们俩居然就直挺挺地站在店门口,被头顶上的大太阳暴晒,也没说在墙角处去躲一躲。

是太傻了还是已经习惯了?因为我居然看不出她们俩有一丁点的不适应。应该是习惯了吧?

我叹了口气,将课本阖上,结束了刚刚享受的时光。

站起身来的刹那,一阵晕眩感来袭,我酿跄了一下赶紧扶住了树干。

真是活该啊,我居然忘了吃饭。算起来我有两顿饭没吃了,可是我居然都没有感觉到饿。

也许还有点中暑,所以我才没有胃口吧。我摸了摸已经平坦的小腹,将课本夹在腋下慢慢地踱回了店里。

清水和娇娇看到我分别喊了一声“思晓姐”,我虚弱地超她们笑笑就打开了店门。

重复性的一天,在我打开大门的那刻,又继续开始了。

三楼的团购业务还在继续。虽然我知道问题重重可是三楼也因此给“金色浴湾”带了不小的营业额,而且最近因为天气的情况吧,团购明显比之前要多了,我在想要不要在团购界面注明时间段。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三楼充分发挥它的作用了,只是三楼涉及到游泳池换水,所以就会增加劳动量,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反对啊?

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我没有看表。因为白天晕眩的事情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一直半躺在沙发上。幸好最近大家的工作流程已经做习惯了,所以就不用我总是跑上跑下了。

只是不知道铃铛和素素究竟什么时候来上班?三楼的业务还得靠她们俩才能实施。

我拿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给铃铛,可是还没等我拨出号去,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有人闹事。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然后我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了,从沙发上跳下来就往楼上跑去。

“出了什么事?”我一边喊着一边往楼上跑,大家看到我都主动给我让出了位置。

我看到两个男客人正指着清水和娇娇在破口大骂。

我心里一震慌乱,不会吧,她们俩又怎么把客人给得罪了啊?我都想哭了。

我无奈地走上前去,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到客人已经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