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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反正紫云说,终于在我的脸上又看到了笑容。

我轻轻的抱了抱她,感激之前没有任何言语。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我们陆陆续续从客人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派出所副局长的事情,凡是来按摩的,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在议论这些事情。

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有一天当我联想到那天刘耀宗求我的事情以后,我整个人就完全傻掉了。

我怎么就忘了,刘耀宗的未来老丈人就是派出所的所长啊,虽然不知道是正是副,那肯定也脱不了关系吧,再加上刘耀宗所说的,关于他家里生意一落千丈甚至有可能破产的事情,当两件事纠缠在一起,我还能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吗?

不管我从哪个角度去想,这件事都好像是有人在为我报仇一样。

可是到底是谁呢?

我想啊想啊,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徐艺鸣!

只有他有权利去投诉一个副局长,还被人立案侦查。也只有他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压垮一个企业,只有他,才有对付他们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为我报仇为我出气吗?是吗?

我不禁扪心自问。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最后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对付一个副局长和一个企业,需要的不仅仅是财力人力还要得罪不少人脉的,他是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许是老天爷最后看不下去了吧,所以才会有人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替我报复。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我想从徐艺鸣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我拿出手机,找出他的号码,刚要拨通,下一秒却又缩了回去。

那天,我俩不欢而散,他甚至把我一个人丢下,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也知道都是不屑和嘲笑吧,不然他也不会到了现在都没再出现。想必对我的好奇已经彻底结束,不想再搭理我了吧?

所以,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岂不是自取其辱?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回了口袋里。

不管是谁干的,都是我的恩人。至于我这么一个小角色,就是出事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的,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好了,反正他们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着大众的舆论和事情的发酵,就连紫云她们都开始谈论起这件事情。我就是假装听不到也不行。

听说那个副局长最后被扣了整个帽子,已经革职查办了。还说其实这个人并不单单滥用职权还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但是最后他却一口要死,都是自己做的,没有任何人给他撑腰,这件事才得到一个圆满的解决。

大家都在说,是因为太多人给了他太多的压力,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家长不得不承担下来。

我知道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客人们多说了几句,便在大家面前显摆了。

后来他们问我的意见,我只说了七字: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不知道她们懂不懂,反正这就是我的感觉。我也不想去谈论这件事,倒不如清清静静地寻个地方安静一下。

我刚要出门却被红姐给喊进了月亮厅。

我进门以后,牙医地发现红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眼圈随着她的吞吐一波一波地向上游走。

“红姐,你抽烟?是遇上烦心事了吗?”

我坐在红姐对面,总感觉她这次叫我进来肯定不是店里的事情。

红姐看了看我,再度吐出了一个眼圈,差点跑到我的鼻腔里,我闪躲了一下,避开了。

“思晓,我问你,这一年以来,我对你怎么样?”

我奇怪的咋了眨眼。“那还用说吗?给我吃给我住,还借那么多钱给我,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可是红姐为什么这么问?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问到。

红姐没有先回答我的话,而是把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烟给掐死在烟缸里,才看着我说到:

“我也自问我对你不差,所以你也没有理由害我对不对?”

我更诧异了,急的整个人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红姐,这话可是吓到我了。我何德何能去害你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出了这里哪里都不认识,怎么会害你呢?”

红姐眯着眼睛看着我。“谁说你谁也不认识,听说你跟那个徐总关系可不一般哪。”

听到徐总俩字,我顿时就明白了。她这是在套我话呢。

我哭笑两声,慢慢地又坐回了沙发上。“我当是谁呢,徐总啊,他对我是不错,无非是想让我跟了他而已,红姐,你也知道我的,我心气儿高,怎么可能会去做人家的情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说他会让我看到他的真心,结果呢,我损了他两句,我们俩就闹僵了。还说什么未来呢?我也看出来了,他们这些男人啊,就是看中了我这副臭皮囊,等我老了红颜不再,想让他们多看一眼,可能吗?”

红姐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所以思晓,不要去相信那些臭男人的话,他们都不是真心的,还是在这里好好赚钱,手里攥着钱才是王道。”

“对啊,所以你看这段时间徐总是不是都不来了,估计是看腻我了吧?”我自怜自艾地说到。

红姐顿了顿,忽然笑了。

“好了,这些伤感的话题就不要说了。还是来说说你吧,你跟耀宗,现在如何了?好像有段时间看不到他了吧?”

我心里一顿,但是脸上还是很平静地笑了笑。

“红姐提他干嘛?”

“怎么?我还不能提了?”红姐佯装生气地问到。

我无奈地摇摇头。“人家可是大学生呢,我呢,不过就是一个按摩女,三观不合再加上地位悬殊,我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红姐惊讶地嚷了起来。

“有半个月了吧,反正就是分了。”

红姐皱起了眉头。我恨不得变成她肚子里的小蛔虫,去打听一下她此刻正在想什么东西。

会不会如徐艺鸣所说,刘耀宗的事情真的是她主使的?

然而我终究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能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扮演着一个失恋的按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