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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思晓,你说。”

红姐一声怒吼后,阿兰就闭上了嘴巴。看起来她也是没办法了,把红姐的手一甩,就要上楼。

“阿兰,你给我站住。思晓,你说。”

我叹了口气,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但是我隐去了阿斌变成植物人的事实。

“我是趁他们睡觉的时候逃出来的,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跑到了一条河边,顺着河道我找到了‘金色浴湾’,红姐,是阿斌亲口告诉我,是阿兰教唆他绑架我的,还说要把我卖到山上,叫我永远都不要回来。阿兰姐,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呢?”

“放屁,阿斌呢?你叫他出来给我对峙。”阿兰扯着脖子朝我大声喊叫道。

我笑了笑,指着她的手机对红姐说:“红姐,你可以看下她的手机,里面是不是给阿斌打过电话?”

红姐听了就看向了阿兰,阿兰反射性地把手机往自己身后一藏。

“红姐,你别听她说的,她这是挑拨离间。”

“不错嘛,成语都会用了。既然没关系,那还怕我们查吗?”我冷声说到。

“徐思晓,你”阿兰刚要骂我,却突然被红姐一把抢过了手机。

阿兰想要抢回来,奈何红姐眼睛一瞪,阿兰就懊恼地缩回了手臂。紧接着,出乎我意料的,红姐突然甩手就给阿兰一个耳光,声音之大,惊得我眼皮就是一跳。

明明是红姐打的她,但是她却看着她,我同样也看着我。只是我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她的眼里都是愤怒。

“好啊你个阿兰,居然不听我的话,私自找人绑架思晓,你胆子可真肥了你。”红姐把手机往阿兰身上一丢,阿兰急忙抱住了手机。

“红姐,你听我解释。”阿兰回神,想去抓红姐的手,却被红姐一把给甩开了。

“短信有,电话有,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一再告诫你,不要让你打思晓地主意,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俩的不合你就不顾我的损失是吗?”红姐严厉地批评着阿兰,我听在耳朵里就是一阵冷笑。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红姐,我累了,我想先上楼去休息一下。”

红姐听了急忙一脸关心地对我说到:“快去吧,也辛苦你了,思晓,我看这事你就交给我处理吧,你既然人也回来了,我总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其他的,交给红姐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我朝她点点头。在红姐赞许和关切的目光中,我转身进了房间。

不用回头我都可以感觉到阿兰正用什么样的眼光盯着我,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宰了吧?可惜了,这次没能把我给卖了,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阿兰?你可别逼我。我暗自咒了一声,抬腿就上了楼梯。

我进了房间以后,阿碧正一脸关切的等着我进来,看我进来了,急忙抓着我看了看。“还好,人没多大事。你说你命怎么这么差啊?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你看看你,唉。”阿碧说的无可奈何,我听的也是无可奈何。

“我没事,我想以后她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我安慰性地朝她说到,然后就开始拿盆子,打算出去冲了澡。

我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阿斌留在我身上的口水,恶心死了。

“那倒不一定,你是不知道阿兰,她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尤其喜欢扮猪吃老虎。思晓你可要小心了,我总感觉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反而还会得寸进尺。”

我听了阿碧的分析就笑了。“放心吧阿碧,她以后,没那个胆子了。”

“哦?”

我看阿碧一脸的好奇,急忙拿着盆子就出去了。

我怎么能告诉她,因为从今天开始阿斌就是阿兰的榜样。即使阿兰不知道到底是谁搞的鬼,但是凭她的聪明,肯定会猜测到我的头上的。

可是会有人相信吗?相信红姐从今往后,也只会是认为这一切都是阿兰针对我的结果。让别人变成植物人,我有这么大本事吗?

我在心里大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变态。不过,我若是还是以前的徐思晓,也许现在已经是被人毡板上的肉了。

任人宰割?我想作为一个人,还是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要好得多。

我整整睡了一天,红姐给我留了纸条,让我睡醒了就去上班。我知道三楼刚刚开业,只有我和紫云挑大梁,其实还是很忙的。

但是我至今不知道,三楼的开业到底意味着什么,每天也就三四个客人,但是没个客人留下来的时间都很长。

而且基本上所有的项目,客人都会享受一遍,自然价格也就不会低了。

凡是我的客人,我都会让他们去做“水疗”。在三楼有个奇葩的规定,客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做项目。

这也难怪了,来三楼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当地的有钱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享受的死去活来,感觉总是会很差吧。

所以,除了红姐时不时进来看一下,基本上我和紫云一人一个客人的。

所以在做“水疗”的时候,我才能让他们安心地睡去。而我也在水池里谁又知道客人到底是在享受还是在睡觉呢?

只是我一直觉得很不安。这三楼这么气派,不会只是让我和紫云开展业务这么简单吧?我总觉得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好不容易,又轮到我休息了。一个月一次的月休,虽然只有一天,我依然会觉得很开心。

这一天我没有在家里睡觉,而是起了个大早,来到了区里。

我早就打听到,李书有的老婆张琪就在区里一个公司里上班。我一路打听,沿着标示牌找到了鹤岗路上。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叫“上海宝山琪有广告策划有限公司”

的牌匾。

我站在这个公司门口的对面,看了看时间,知道他们上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八点十五分,我看到一辆银灰色的汽车从远处开了过来,然后停在了公司门口。然后张琪就从副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当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虽然只是一眼,我还是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