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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不是很信‘黑气’所说的那些,那么现在我是信了七八分。想啊,就算我再怎么不一般,如果不是鬼的话,这些来来往往的鬼也会有些举动的。

可这些鬼的反应太正常了,很明显是把我与它们归为了一类,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也懒的想这些了,不管是好事坏事了,先进去再说吧。

说真的,有一些鬼挺恐怖的,脸色阴沉无比不说,还泛着淡淡的绿色光芒,整个周围的氛围也是阴森恐怖。也许是经历了太多,也许今时不同往日,这心里边没有一丝惧意。

我绕过了几个虚影,径直向窟里边走去,也没个守门一类的,就这么轻松的进去了。要是想一下也正常,这七月是鬼月,又正直这鬼月中旬:鬼节。

在这三更半夜不说,还是在荒凉无比的山上,要是有人出现那才叫奇怪了。我在窟里边走着,别从外边看觉着挺小的,走了也就几分钟,觉着里边是宽敞了一些,有一股风从前边吹来。

嗯,有风么?这也就意味着窟的尽头不是死路,最起码是与外界相通,不然怎么会产生空气流动了。我有些急了,如果从时间上来算,也许就要过了凌晨十二点,也就是说第一梦会嫁给鬼子了。

我呼了口气,试着让自己冷静,可越是这样想,心里边越是静不下心来,也许第一梦在我心里边的位置,远比我想的重要,只是我从来没有正视过。

最后,我变的无所顾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窟里边,有一些肆无忌惮。也不管中途撞到了些什么,也许是一些突出的石块,也许是一些在散步的鬼。

对我来说,都变的不重要。

一处暗淡的光亮在不远处浮现,与其说是光亮,倒不如是窟里边太暗了,就像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透过窗外在看浅蓝色的夜空。

近了,离那一处暗淡的光亮近了,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有好多人在吹奏乐曲,我从未听闻过的乐曲,细腻婉转,听起来却有一些阴森渗人。

也就在这时,第二梦的声音传来:鬼子,我才是你要的人,我愿意跟你回去,只要让姐姐离开就好。

“咔嚓”

一声瓷碗碎裂声想起,像是有人故意如此,紧接着是一个女声传了出来。嗯?这个声音好像是……鬼母,也就是鬼子的母亲,想来也该是鬼母了。

“你们……太令我失望了。”

鬼母没有多说些什么,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却也听得出鬼母很气愤了。“娘亲大人,不要生气,第二梦知错悔改,孩儿也既往不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这一次说话的是鬼子。

下一刻,我迎着暗淡的光亮冲了出去,也没想太多后路,大声吼了一句:我不同意!这是我最简单的回应,不是说给鬼子听,而是说给第一梦、第二梦听了。

想想一路走来,第一梦、第二梦多次为我身陷险境,与我一同患难与共。想起往事的一幕幕,是我秦飞欠了太多,真的不能再欠下去了,该是时候还了。

这一说,也意味着如今的局面,真的是没什么退路了。

说心里话,来之间我想好了两种情况:如果鬼子愿退一步,任由我带走第一梦、第二梦,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去追究了,杀父、杀母之仇也不会再提。

这是鬼子的一步退让,也是我的一步退让。

如果鬼子不肯,我也别无选择了,新仇旧恨就一起算,我是做好了准备,在这所谓的大婚之上,大闹一场了。也许我是一个小小的半仙,对于阴间真正的存在不算什么,可没有办法,不是么?

这一吼,像是划破了所有,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我浮在了半空,在冲出窟里边的一瞬间,差点摔了下来,如果是以前,绝对会狠狠的摔下去。怎么说呢,这窟像是一个长一些的通道,一头是山里边,另外一头就是这里。

这里有些大,像是有人在一座巨大的山里边,把山体给凿空了,然后在一边的石壁上又凿出了一个窟窿,一直通达到外边。不过这窟离‘这里’的地面有些高,足有十几米了。

这时,我看向了地面上,以我左右来算宽,足有几百米之宽。如果以前后来论长,可以说是一眼望不到头。地面上,有数之不尽的鬼怪,在这些鬼怪的两边各有一排阴兵,从前往后看去,探索不到‘尾部’。

这里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我心里边肯定,这绝对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在最前方有两大石椅,上面坐有两人,左边的一人我认得,是美艳不可方物的鬼母,另一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与鬼子有几分相似了。

也许,这就是鬼主了。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鬼主,与我所想大相径庭,还以为是如何的‘鬼模样’,却没想到是个温尔儒雅的男子,最起码看起来是如此。

最后,我看向了鬼母身前的三人,其中一人是刚分开不久后的第二梦,还有两个人也好辨认,一个一身红衣嫁妆,头上的红色头盖掀了起来……

这是新娘:第一梦。

那么还有一人就是鬼子了,一身红衣新郎服。是啊,鬼子长的很帅气,可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的狰狞恐怖,恨不得立马撕碎了鬼子,为父母报仇。

短暂的寂静之后,好几人的声音传来,有第一梦、第二梦的,也有鬼子、鬼母的,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惊讶。

“你是……小飞!”第一梦惊呼,失去了平日间的冷淡。“小飞,你还是来了。”

第一梦哭了,晶莹的泪光闪烁,划过了脸颊,这是我第二次见第一梦哭,全都是因为我。如果说第一次是绝望,也许第二次就是感动了。

“小飞,我以为你……”第二梦呓语,仅仅是说了几个字,就不再言语。

不说我也懂,第二梦愿为我付出不假,可如果我真的拍屁股一走了之,会是有多伤第二梦的心。现在我来了,也不用多说些什么,就想告诉第二梦,我心里有她。

“哼,你真的惹怒了我。”鬼子冷冷的盯着我,眼神里边的杀意不加掩饰。我没理会鬼子,看向了第一梦、第二梦两人,轻轻说了一句:我来了,是为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