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乱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对，有些不对劲啊，第一梦不可能嫁给鬼子的，绝对不可能的。这一刻，我有些慌了，觉着像是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小柔大叫，好像很痛苦，疼的满头大汗。“小飞，你……快去，不要后悔，但要答应我，不要对我家……”小柔说道。小柔还想要说什么，但没说出来，也是说不出来。

我心乱如麻，也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就这么离去，孩子要出生了，如果我不在一旁守着，会说不过去。

我摇着头，说不了，我陪你。

“老公，你不要这样，她为你付出了很多，难道你忍心一个爱你的女人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么？”女房东有些急了。“快要来不及了，听话好不？老婆以后不能陪你了，算我求你了。”

我一愣，女房东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以后不能陪我了，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只要小柔离开了身子，女房东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么？

小飞，你……快去。

小柔在说着，话语断断续续，医生在一边忙碌着，告诫小柔要深呼吸等。

“老公，算老婆求你了，听我一次话好么？我和孩子等你回来，好么？”

女房东也在说着，快要哭了。

我一咬牙，看了一眼痛吟不止的小柔，又看了一眼身体虚淡无比的女房东，说了四个字：等我回来。不是说女房东、小柔的说的那些打动了我，而是我不想后悔。

我想起了与第一梦之间的种种，仿佛就在昨天。

这一刻，无边的回忆涌现，一幕幕场景在脑海里轮番闪烁，有儿时的梦境，也有去年间的相知相遇。最后画面定格，停在了与第一梦分别的那一晚。

第一梦哭着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第一梦了。

我不禁在问自己，过去这么久了，还在乎她么？我想是在乎的，在听到第一梦要嫁给鬼子的一刹那，脑袋里边是一片空白，心里边也空空的，像是没着没落。

我想，真的很在乎她了。

我不想去说太多，也不像说自己如何了，也许我真的很花心，也许我真的很多情，这些我都认了，因为我正做着这些事。我什么都不想去管了，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找第一梦。

不过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有小女孩在守着，小柔与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只是在为人上，我算不得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外边，第二梦靠在墙上，好像哭了，见我出来的一刹那，第二梦哭着说了一句，小飞，你说怎么办？姐姐要嫁给鬼子了，可姐姐喜欢的人是你。

我心头一紧，第二梦真要嫁给鬼子么？

“小飞，是我对不起姐姐，鬼子说如果我嫁给他，就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第二梦说道。“姐姐知道了以后，代替我去嫁给鬼子，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梦语无伦次的说着，我还是听明白了，鬼子想要娶的人是第二梦，也许是第一梦心疼第二梦，也许是为了成全我与第二梦，第一梦成了‘第二梦’，要嫁给鬼子。

第一梦与第二梦长相一样，更何况是从小长到大的两姐妹，要说互相模仿一样，不会是有什么问题。也在这一刻，我懂了，原来是第一梦，扮成了第二梦答应了鬼子的要求，所以鬼子对我的‘报复’算是结束了。

那一晚，第一梦哭了，哭的伤心无比，现在我懂了，一切都懂了，第一梦是在默默的为我付出，却从未说起过。这一刻，我不再犹豫，拉起第二梦就是往外走。

我说，在哪？

第二梦哭红了眼睛，对我说了一句，小飞，姐姐好喜欢你，你带姐姐离开，我回去嫁给鬼子，你以后要对姐姐好好的。

我看了一眼第二梦，有些急了，脱口而出了一句话，不，你们两个都不许嫁给他。第二梦还想说什么，我忙阻止了她，让快些告诉我在哪？

第二梦也说不清在哪，但知道怎么去，至于什么时间点结婚，就是过了今晚，也就是七月十五。我回身看了一眼病房，里面是小柔的痛吟声。

我一咬，心说了一句对不起，有对小柔、女房东的歉意，更有对孩子的深深愧意。可我不能……真的不能不管第一梦，她为我付出了很太多，太多了。

时间不多了，也来不及去细问些什么，唯有拉着第二梦快速跑了出去。不过在这之前，我刻意嘱咐了下刘小芸、小女孩，要她们好好守在这里。

在外面，我急了，也没管语气对不对了，问了一句：第二梦在哪？快说啊。

第二梦红着眼睛，摇头说着来不及了，我早该告诉你。可我怕，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嫁给鬼子，我喜欢的人是小飞，想要和小飞在一起。

说着，第二梦哭了起来，和邻家小姑娘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女鬼的样子。我尽量压着心里边的急躁，好说歹说后，第二梦才算是好些了。

第二梦指了一个方向，说是就在那边，也说不上具体地来，反正就是能感觉到了。我也不敢耽搁，单手揽住了第二梦的身子，也不管周围人的异样身死，我腾空飞了起来。

这是我能想到最快的方法。

小飞，你……

第二梦问我，看得出来很惊讶，但我没心思去解释这些，随意回了一句，有时间告诉你。

……

在一年前，我还挺‘窝囊’，要不是第一梦、第二梦等人拼死在救我，也活不到现在了。时光荏苒，一年过去了，我也变了太多，如今要来‘救’第一梦么？

第二梦也许是有些冷了，紧紧的抱上了我，一缕缕清香窜入了口鼻里。我在想着，也许这算是一个时机，该是与鬼子算一些旧账了，说不定鬼主都会出现。

我不知道在哪，在第二梦指了个方向后，我在快速飞着，时间真的不多了，快要过了十二点，也就是七月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