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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失声痛苦起来,就像小时候,哪里疼了,毫无顾忌的大声哭了出来。

小时候,我没有父母,爷爷会哄我说,不疼,爷爷给你买好吃的。二爷爷会哄我,说谁敢欺负小飞了,二爷爷带你去揍他……现在心好疼啊,真的好疼。

不一会,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处,骂了我一句:小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哭什么!不要让王叔看扁你。

我哭,毫无顾忌的在哭,什么都不去想,就想好好的痛哭一场,真的痛。“王叔,我这里疼,真的好疼。”我指着胸口,狠狠的捶着,一下、一下的捶着。

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些,为什么我就要与别人不一样,我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真的,就只想简单一些的过,如此简单的一个要求,都不行吗?

从小我没有父母,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嘲讽,现在呢?亲眼看着爷爷、父亲在我眼前消散,对于心爱的女人,却没能保护好,小木子、女房东……

“呜呜,我这里好疼。”我大哭着,像个孩子似的大哭着,如果这一切能忘掉该多好,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心里如刀割、如针刺的疼。

“小飞,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叔的声音也硬咽了,一边说着,一边抚着我的胸口,在帮我顺气。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这是哭丧还是咋的,一个大老爷哭啥,死爹还是死妈了,还让不让吃饭了?”说话的,是吃饭的客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手臂上还有些纹身。

我听到了,可心里边好疼,压过了所有,像是喝醉一样,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敏感,就连此人提到我的父母,也像没听到似的。

不过我没什么反应,不代表王叔没反应,直接怒了,骂了一句:“你说啥?不能吃就赶紧给老子滚出去,要是再特么乱说,小心老子剁了你。”

我在哭着,那边在骂着,不一会,就打了起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响,人的骂声、桌椅倒地声、碗碎声响作了一团,过了好一会,店里才清静了下来。

我趴在桌子上,没在哭了,眼泪像是哭干了一样,只是心里边的痛没有弱了多少……最后,在昏昏沉沉中,我睡了过去,后来的事,我不清楚了。

在第二天时,有人叫醒了我,是秦潋。第一句话就是:“小飞,快醒醒,王叔他们有麻烦了。”我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说怎么了?王叔有什么麻烦了,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也沙哑了。

秦潋看起来挺急的,说昨晚那伙人来了,来找王叔的麻烦,王叔一个人在外顶着。这么一说,我一下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我趴在桌上哭着,有人骂了我一句,王叔听不惯为我出头了。

想到此,我坐不住了,忙下了床,说走,出去看一下。过了这么一天,又睡了很长时间,心里边还是难受无比,但比昨天好多了,起码是能控制住自己了。

三步、两步从后院跑了饭店里边,只见王叔坐在一边,二三十人在对面,手里边还提着家伙,其中有几个还是砍刀了。昨天骂我的那人,就在一边站着。

我一下明白了,这些人是找场子来了。我一出现,这些人没在吭声了,都看向了我。这时,昨天的纹身男俯下身子,对着坐在王叔对面的那人,小声说了句就是这小子了。

我也没想太多,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王叔旁边,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快要四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出来混的,就是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所谓的黑社会了。

我说,你们要来干嘛?

说真的,要是搁以前,见到这些人提着砍刀,我会害怕,说不定走路都不会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前不久,面对那么多死尸都活了过来,还在乎这些活人吗?

那人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了一句:小伙子,很不错,看到我们这些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我来这里也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我的兄弟在这里受了点委屈,想看看你们怎么办了?”

我哦了声,撇了一眼昨天骂我那人,左半边脸都青了,嘴角处都肿了一些,看样子是让王叔给打的。这也不难怪,王叔别看五十来岁了,常年屠杀羊什么的,也是有些本事的。

别的不用多说,单是上一次连女鬼都敢砍,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过话说回来了,王叔对自己人真的是没话说,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仗义,能赴汤蹈火那种。

对面那人刚说完,王叔不干了,冷声回了一句:“什么怎么办?特么的凉拌,要想从我这捞油水,没门。”

这话一出,对面的十几人一顿臭骂,看驾驶,要不是对面那人拦着,估计就要砍过来了。对面那人摆了摆手,对王叔说:“你以前那点事,我也叫人查过,知道你也是个狠人。”

说完这些,那人笑了笑,又说:“就算你是个狠人,那别人呢?你就不怕那些孩子出个门让车装死吗?”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威胁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

王叔猛的一拍桌子,吼了一句,你敢,要是敢动那些孩子,我宰了你。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无所谓,反正出来混的,就等着那么一天了,不过那些孩子还小,真是有些可惜啊。”

这时,昨天闹事那人也说了一句:“你那老婆也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了。”以王叔的脾气怎么可能忍,蹭的一下站起来,看样子想要干一架了。

对面那些人也不甘示弱,嘴里边骂骂咧咧的,手里边的家伙都高举了起来。我心里边清楚,这事因我而起,王叔能为我出头就很感动了,要是让王叔来抗,说不过去。

况且,现在的我还怕这些人?

我也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对面的这些人,大都二十来岁,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甚至有几个,才十七八。

我说:“你说怎么解决?”

王叔想要说什么,让我给拦了下来,说了一句,王叔,你老在这坐着,放心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