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男子又说了句：以月立誓，从此不在踏足人间半步，如有违誓，魂飞魄散。

说完这一句，男子还以双手做了些什么，然后矗立在原地，在等着着，这么一说，白胡子老头才点了点头，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白胡子老头要的是一句话。

这一句话我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想必也没那么简单的，就好比一个高手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过的话，就要去一辈子遵守。

下一秒，蛇、属散了开来，与巨人离开时差不多了多少，男子冷哼一声，好像有些不爽，不过也没做什么，消失在了暗处。

那边，小男孩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万物人，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怕你吗？”

白胡子老头只是笑了下，轻声说了句，你们怕的不是我，是这万物生灵。

小男孩坐在牛背上，沉么不语，也不知在想些是什么，没过了一会，又有人说了声，要离去了，加上先前的巨人与男子，这都是第三人了。

白胡子老头也是等这人发誓以后，点了点头，蛇、鼠等动物腾出了空地。第三个人才离去。

这么一下，小男孩有些坐不住了，急着说了声，不要怕，我们动手，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说是这么说，也没见人附和，或是说些什么，都不为止所动，互相看了下，又有好几人说话了，选择离去，都发过一些毒誓，说不会在踏足人间。

这么一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去，在万物人面前……不，应该说在万物之前选择了退让，唯有小男孩一脸阴沉，坐在牛背上，死盯着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看了一一眼小男孩，叹了一口气，说道：“鬼童子，有些事过去了，你还不明白吗？快些离去吧。”

小男孩是鬼童子吗？

鬼童子闻言，脸色一变，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有本事，你今天就灭了我，不然我不会放弃”

为此，白胡子老头又是一叹，没再说些什么了，看样子好像有些无奈。

我看着这一切，听出来一些了，鬼童子与白胡子老头之间，好像有什么猫腻啊，怎么觉着是白胡子老头对不起鬼童子似的。

没一会的功夫，三十来人中，走了有二十多人，在万物面前，选择了离去，人越来越少，鬼子明显有些慌了，四处张望着什么，好像是在等什么。

见此情形，我有些安心了，看来白胡子老头也不是浪得虚名，这万物人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啊。

“从此，我不再踏入人间。”

嗯？这一个女人开口了，我记得她是最先出来的，不要说先前了，就是现在看一眼这女的，心里边都虚的很，觉着此女很危险。

不过蛇鼠一些什么的，并未散开，反而是发出了低微的声音，好像对此女很抵抗似的，这时，白胡子老头冷冷的说了一句：谁也可以离开，唯独你不行。

血泪涌出，划落脸颊，直至染红了整个衣衫，血腥味扑鼻，就连附近的蛇、鼠都好像退了一些，还在笑着的女人，脸色猛的一变，声音刺耳。

女人明显一怔，而后又笑了笑，轻声说道：“万物人，你真的老了，当年不借万物，就可以睥睨一切，现在就算不交手，过后你也会大病一场，何况你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女人一颦又一笑，看起来随意无比，一点也不像是故意为之，那份‘坦然’与生俱来。

忍着心里边的寒意，仔细看了一下，我是觉着这女人的五官倒也一般，只能说是不丑，不过心里边不自觉的有了一种想法，去征服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下一秒，脑海里就立马给我否定了，有一个声音对我说：这个女人你征服不了，因为感觉不到她的心，除了一片冷，还是冷，无人可以去融化。

这女人真的好奇怪。

我呼了口气，就这么看了一会，背脊都发凉了，觉着像是经历了绝望一般，怪不得老大爷说什么谁也可以离开，唯独此女的不能离开了。

也许白胡子老头以后，身子更加不行了，想着趁此除掉这个女人了，老大爷好像也看了一眼女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怨气好强，不过声音太小，其它的就没听清楚了。

……

白胡子老头听女人说后，回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死的也死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心里一样的冷。”

女人笑了，双眸眨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我的心，在三百多年前就死了，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还放不下。”

说完，女人又一阵轻笑。

我一下愣住了，女人说什么‘三百多年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啊？

从时间上来算，那会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公元一六零零年以后了吧，可是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是那时候的人？

白胡子老头听后，有些生气了，说道：“对于那件事，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意吗？”

女人轻声笑着，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不知为什么，我听着笑声，心里边竟然有些同情这个女人，因为我从这个女人的笑声里，感觉出了一丝凄凉之意。

“就是因为你的怨恨，屠杀了半城的人，那些人全都是无辜的，你于心何忍！”

对于白胡子老头说的，女人不为所动，一直轻轻的笑着，过了一会，才轻声说了句，只可惜啊，没有亲手杀掉那个狗皇帝。

什么，女人说‘皇帝’？难道说女人想要杀当时的皇帝吗？那个时候是谁在位了，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女人变了。

哈哈……

女人大笑着，眼眶里，涌出了两行血泪，划过了脸颊……我看着这一切，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怨气好浓烈，女人的是个怨鬼！

浓烈的怨气，整个身子都开始发寒，比之厉鬼小女孩……不，在这个女人面前，厉鬼小女孩的怨气，根本不算什么，这是我见过怨气最浓烈的一位了。

厉鬼！